「王爺息怒」,蝶舞頓時嚇得花容失色,馬上跪了下去。
白色的衣片飛舞,像一隻隻斷翅的蝶,零洛昂頭看著,怔在那裡。
落紅自飄零,香醉洛陽城!腦海中迴盪著這句詩句,心卻一片冰涼!突覺四肢無力,眼睛一黑,倒了下去。
昏過去那一煞,她似乎看見了君無歡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慌,他是在擔心她,還是在擔心她死了,君無痕就找不到了?
「王妃……王妃……」王妃這是怎麼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蝶舞嚇得哭起來,一臉的無措。
零洛臉色平淡並無異樣,像是睡著了一般,但哪有人說睡著就睡著的,還是在站著的時候?
君無歡將零洛抱在懷中,伸手把住她的脈,臉色越來越難看。
「星宿。」他朝門外喊了聲,立刻有一個黑衣銀面人走進來,拱手道:「主人。」
「她中毒了,看看是什麼毒。」君無歡語氣中帶著絲惱恨,是誰這麼大膽,竟然敢在他的王府裡對他新娶的王妃下毒?
「是」,星宿袖中嗖的一聲射出一根金絲,金絲纏上零洛的手腕,他就拉著金絲的另一端為她把脈。
面具下,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能感覺聲音有些驚訝,收回金絲,走上去,封住了零洛身上的幾處穴位,沉聲道:「主人,王妃中了撕心散,三個時辰內找不到解藥,必死無疑。」
「撕心散?」君無歡臉色忽黯,抱著她的手不覺一緊,「這種毒江湖少見,怎麼會?」
「屬下也覺得奇怪,這種毒在江湖中消失已久,沒想到今日卻在這裡見到。」星宿語氣也有些疑惑,按理說,這個顧惜惜並不是江湖中人,也未聽說得罪過什麼人,卻又為何會中這麼厲害的毒藥?
君無歡皺著眉轉向蝶舞,「王妃剛才接觸過什麼人?」
蝶舞邊哭邊搖頭,哽咽著道:「我陪王妃……回來……就一直呆在這裡收拾東西,並未見過什麼人。」
星宿道:「那就怪了,依屬下的診斷,王妃應該剛剛才中毒,要是有人下毒,現在也不會跑多遠。」
君無歡立刻道:「派人去找。」
「是」,星宿答應一聲,飛身出去了。
君無歡犀利的目光忽得轉向蝶舞,看得她臉色一白,立刻匍匐在地,顫抖著說:「奴婢不敢,王妃待奴婢這麼好,打死奴婢也不會這麼做啊,請王爺明察。」
「蝶舞,你最好再回憶回憶剛剛還有什麼可疑的事情發生?」君無歡的聲音很冷,竟然有人敢在他眼皮底下對零洛下手?!哼,那人怕是不想活了吧?想著,他再次看向蝶舞,這丫頭相信還沒這個膽量,但很明顯,有人有這個膽量!
「這個……」蝶舞俯在地上不敢起身,小聲地囁嚅,腦子飛快的轉動,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哪?可是越著急似乎越想不起來,只覺得自己快要被君無歡冷冽的目光凍住了,根本無法好好思考。
君無歡也不說話,只冷冷的盯著蝶舞,她是伺候零洛的貼身丫頭,零洛中毒,她也是失職,如果這次零洛無法醒來,哼,他不會對她心慈手軟!一個沒用的丫頭,留著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