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怎麼了?」蝶舞關心的捧起她的手,只見中指上有一個小血珠子,像是被什麼扎到了,她抖開衣服,一根明晃晃的小縫衣針落到了地上。
「披風裡怎麼會有針呢?」蝶舞有些奇怪,這披風好好的,又不用縫補,怎麼會有針在裡面哪?
零洛吮了下手指頭上的血,搖搖頭道:「也許是收拾東西的時候疏忽了,沒關係,只是紮了一下,沒什麼大礙,我們快些收拾吧,要不然那個壞人又要發火了。」
蝶舞撲哧一聲笑了,「王妃真有意思,竟然說王爺是壞人。」
「本來就是」,零洛撅起嘴,難得地表現出小女兒態。
兩人收拾完畢,帶了些隨身的衣裳首飾以及生活必需品,就出了門。
走出院門,蝶舞忍不住問:「王妃,我們要去很遠的地方嗎?」
「或許是吧」,零洛感歎,她哪裡知道哪?君無痕在哪兒她根本就不知道,說知道也不過是為了救下那些妃子才做的權宜之計,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希望這個方法能拖君無歡久一點兒,一但他知道了真相,她恐怕難逃一死。想到這個後果,她心中有些悔怕,但馬上鼓勵自己樂觀些,那君無痕的具體地點兒她不清楚,但他一個大活人,還能憑空消失不成?只要他在這個世界上活動,總會有些蛛絲馬跡的,說不定她就是這麼幸運能找到他哪?只是,她的運氣會變好嗎?貌似從穿來到現在,她遇到的除了倒霉事兒就沒有別的了。
「唉」,零洛一聲歎息,對自己的前途充滿了憂慮。
這一聲嬌歎正好被剛跨進門的君無歡聽到,他怔了一下,眉眼彎起:「惜惜在歎氣?」
「不敢」,零洛急忙走過去施禮,她不能在這個時候就讓他看出破綻,那樣前面的努力就前功盡棄了,像他那種高高在上的人,應該最痛恨別人的欺騙與背叛,她雖然是為了救人被他逼的,但她也清楚的知道,他不會因為這個就饒恕她的。
「奴婢拜見王爺。」蝶舞也跪了下去,眼神中帶著不自覺的害怕,聲音都有些顫抖。
「起來罷。」君無歡很隨意的揮了下手,走到零洛面前,一攬她的腰,「惜惜,你準備好了嗎?」
「嗯。」零洛低下頭,不敢看他的眼睛,怕精明的他看穿她的謊言。
「既然準備好了,我們就啟程吧。」他君無歡的聲音那樣的溫柔,就像是新郎對著新婚妻子的體貼關懷,但只有零洛聽得出,他根本沒有半點柔情,他的溫柔全是裝出來的。
零洛點頭,在心裡為自己打氣,該來的總歸要來的,如今也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王妃,這個披風帶著嗎?」蝶舞拿著那件白披風問,剛才因為紮了手,所以一直沒有放進行李,是以這會兒拿起來請示。
零洛剛要說「帶著」,君無歡已經打斷了她的話,厲聲道:「不帶。」
零洛和蝶舞同時吃驚的看著他,一件披風而已,他用得著發這麼大脾氣麼?
君無歡冷著臉道:「難道本王連一件披風都給不起嗎?這種東西,惜惜想要多少就會有多少。」
「這是朋友的物品,所以……」零洛還要據理力爭,君無歡已經一把搶過披風,手掌微張,白色的披風立時碎成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