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小手,覆上了樸全勝的額頭,秀眉一皺:「怎麼這麼燙,為什麼不送醫院!」
「不是我們不送,是大哥不讓送!」他又何嘗不擔心,他們都是心甘情願的跟著樸全勝,不是因為他有權,而是……
無奈的望了一眼床上的人:「每年的這個時候,大哥都會發高燒,即使去了醫院也沒用,所以大哥就不再去醫院,只要過了今天就好了!」
「每年?」
「是!今天是大哥母親的忌日!」悲傷從他眼裡流露出來,「可是今天,大哥嘴裡卻叫著你的名字,所以我們就貿然去打擾你了!」
深邃的眼,透出了愛憫,原來他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她也不想多問,知道這些就足夠了。
「你去準備點酒精吧,幫他降降溫。」就連嗓音也漸漸的溫柔。
「是!」
薛可樣就這樣的守了樸全勝一夜,手被樸全勝緊緊的抓住,不放開。
金色的陽光照射進了小小的房間。
樸全勝悠悠的睜開雙眼,手裡的異樣,讓他心裡一緊,迷離的雙眼,當收進了薛可樣的身影,嘴角流露出淺淺的笑意。
感覺到手被人握了一下,趴在床邊的薛可樣就醒了過來,動了動僵直的身子:「你醒啦!要不要喝水!」
點點頭,他覺得好幸福,要是每天早上睜開眼能看見她,就好了。
遞過水杯,伸手就給了樸全勝一個爆栗。
「好痛,幹嘛打我!」剛剛的好心情,一下子煙消雲散。
「我還以為你燒傻了呢!我是幫你,你還得謝謝我,把你打醒了!」嘴角頑劣的笑意。
樸全勝板著臉:「你要是把我打傻了,我就懶定你了!」
被他的表情逗笑了:「你這話,說了兩遍了,我還是同樣的回答,我才不想多一個累贅呢!一個人多好啊,自由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