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顧老頭,這麼急要去哪裡?」普智本就打算著要去找顧雨寒,不料卻在中途碰上了,見其形色匆匆,忙追上前去問道。
顧雨寒聞言皺了皺眉,對著普智說道:「我給你說過不要叫我老頭子,明眼人一看都覺得你比我爹還老些。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普智聞言,一臉尷尬的笑了笑,:「能有什麼事,我瞅著你徒弟突然轉了個性子,過來找你聊聊天,額,你可是我師叔輩的,論年齡可比我大多了。咱們修仙界不光看外表,說不定一個看上去十七八歲的小伙子還是一個老妖怪。別怪師侄我沒提醒你,以後可千萬別以貌取人,不然少不得要吃些虧。」
顧雨寒聞言,露出一臉不耐煩之意,不再理會普智,便要遠去,普智見狀,慌忙將其堵住,對著顧雨寒說道:
「好了,老顧,拿是你自己說要和我平輩論交的,我現在打算到極北之地去一趟,有沒有什麼東西讓我帶過去的。」
顧雨寒聞言露出一臉意外之色,「聽說他受傷了,一人對戰三個元嬰期修士,就是老夫當年也不過如此了,這半壺酒你拿去給他,就當解饞。你走了你孫女怎麼辦?她沒鬧著要和你一起去?」
普智一臉慎重的拿起酒壺,吞了吞口水,望了望顧雨寒,「老,老顧,你還有存貨沒,給我也來半壺。這玩意就是穿腸毒藥,我可早惦記著的,額沒有別的東西要送嗎?」
顧雨寒沒有說話,臉色的煩躁之色頓起,化作一道長虹遠去。
「這壺酒應該對那小子修復靈根有作用,你一滴也不可以喝。」
普智望著顧雨寒的背影,搖了搖頭,隨後將酒壺上打下一道靈訣,放進了儲物袋中,隨後化作一道淡金色光芒朝遠處飛去。
凝祥寺,方丈玄難一臉安詳的端坐在其內,從蒼山宗被滅之後,已經先後有數批妖族修士朝凝祥寺聚集而來,將凝祥寺圍住,此時的凝祥寺已經開啟了最強防禦,所有的凝祥寺弟子有序的聚集在大殿之外。
就在此時,白衣少年悄然出現在凝祥寺上空,望著宛若被氣泡包圍的凝祥寺,臉色露出不屑之色,而原本靜坐在大殿之中的玄難,忽然睜眼冒金光,隨後手持念珠,唇齒微動,站起身來,下一刻便已經詭異的出現在白衣修士身旁。
白衣修士望著一臉平靜的玄難,洒然一笑:「久聞凝祥寺玄難方丈道法身後,更是佛宗千年僅見的奇才,今日有幸一見,不枉我肖某來此一場。」
玄難微微一笑,露出一臉慈祥之色,「阿彌陀佛,放眼天下,誰敢在肖施主面前稱奇才二字,只是佛魔兩道,勢不兩立,要不然老衲今天還真得以盡地主之誼,好好與肖施主座談大道。」
白衣修士聞言,臉上的笑容盡收,對著玄難說道:「大師,你也算是修仙界的泰斗人物,今天咱們好好的比一場,如果我輸了,立刻帶著妖族所有修士離開凝祥寺,如果我贏了,大師將凝祥寺就此解散如何,我順便再承諾大師一言,此行無論是我戰敗,還是勝利,所有的妖族修士都不會傷害凝祥寺修士分毫。」
這個條件或許對凝祥寺來說是好事,至少對於凝祥寺的所有弟子是好事,玄難很強,但是玄難絕對沒有能力一人獨挑蒼山宗的數名元嬰期長老而不負傷,但是,玄難會答應嗎?佛宗傳承千年,如今正邪對立,門派有別,且不說佛家功法不容外洩,便是如今的佛宗又豈容一個妖界修士指手畫腳。
「肖施主言重了,老衲升為一宗之主,豈能眼睜睜的看著宗門解散,既然是比,那便有輸贏,即便老衲輸了,也只是技不如人,但卻不能代替整個宗門開這個口。」玄難說完手中念珠散發出道道佛光。
「哼,大師,我念著上蒼有好生之德,不願將凝祥寺眾人趕盡殺絕,既然大師如此不識抬舉,那肖某只有得罪了。」白衣修士說完雙眼發出一道幽光朝玄難望去,接下來四下一片風起雲湧,白衣修士左手掐訣,道道黑氣從天而降,只片刻就將玄難和自己裹在黑霧之中。
玄難輕輕閉上雙眼,手中念珠飛快轉動,其上的卍字符號成千上萬的非處,漸漸驅散了四周的霧氣。
「破」玄難口中輕呼一聲,無數散發金色光芒的卍字瞬間爆炸,寒風吹過,再次現出兩人身影來,白衣修士見狀,一陣爽朗大笑。
「好,好,剛才不過是試探一下大師的功底,有沒有和我一戰之力,現在看來,倒是讓我越見興奮了。」說完身後拖出道道殘影,左手凌空,一道碧青色劍影在胸前化作道道圓環飛去,玄難見狀,再沒有剛才的輕鬆之色,手中念珠朝天一拋,念珠發出道道金芒將玄難罩住,隨即玄難口中發出陣陣梵唱,一個彌勒佛的巨大幻像出現在玄難身前,之間彌勒佛雙目含笑,隨後其左手竟然漸漸合十,對著飛來的無數碧青色劍影,拈花一彈,一個巨大的卍字再次出現,發出道道金芒,碧青色劍影尚未觸及卍字便在不遠處自動消散一空。
有意識,大師不愧為佛宗的第一人,盡然到達溝通天地,心念成像的地步,實在是讓人佩服,肖某最近也是偶有所悟,不知道大師的佛像與我這萬魔至尊的魔像誰更厲害些。
說完,白衣修士左手輕揮,凌空一指,道道黑氣從指尖流出,在身前成型,僅片刻之後,一個面帶凶相,刺身長牙,雙眼透著嗜血紅芒的黑色魔尊出現在身前,只見魔尊左手捂胸,對著白衣修士恭敬的施禮之後,便大步朝彌勒佛跨去,手中揮舞著巨型法杖,道道紫雷在法杖見巨型,發出奪目光彩,隨後對準彌勒佛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