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蒼山宗忽然一陣亂顫,隨後一道天光降下,輕易的破開了蒼山宗護宗大陣,擊在了議事殿上。
「怎麼回事?快看,議事殿被毀了。」整個蒼山宗傳出一陣嘈雜聲,隨後眾人便望見天光直接將議事殿擊得粉碎,僅僅片刻,便有大量蒼山宗長老之流朝坍塌的議事殿飛去。
「轟」一聲巨響,蒼寒雲從廢墟中一臉狼狽的出來,左肩已經負傷,鮮血順著手臂留下,而他似乎一無所知,一臉凝重的朝蒼山宗上空的神秘男子望去。
男子雙眼俯瞰著下方,隨即身子凌空一閃,詭異的消失在空中,下一刻已經出現在蒼寒雲身前,露出一絲邪笑。
蒼寒雲面色大變,就在這時,又從議事殿中走出幾名元嬰期修士,望著眼前的白衣男子,露出一臉鐵青之色。
「你是誰?」蒼寒雲冷冷的問道。
「我?你們沒必要知道我是誰,因為你們今天都會死」男子特意將死字加重了些,蒼山宗修士聞言,紛紛露出一臉憤然之色。
「哼,好大的口氣,只怕你是來錯地方了。」站在蒼寒雲身後的一名元嬰期老者露出一臉的自信之色,到現在為止,已經有六名元嬰期長老以及十多名金丹期修士圍了過來,他雖然不明白男子為什麼這樣不知死活,但是好歹也是元嬰期的前輩,有必要提醒對方一下。
白衣男子聞言,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臉的冷笑:「是嗎?」,言畢之後,詭異的從眼前消失。
「嗤,嗤」
下一刻,眾人便看見一個雷球從元嬰期老者身上穿胸而過,老者的笑容仍然僵持在臉上,本命元嬰已經一臉恐慌的從頭頂轉出,四下並未看見白衣男子身影,再不敢耽擱,急速朝遠處遁去。
但是剛一動身,卻發現男子已經硬生生的擋在了身前,一道法訣打在元嬰之上,元嬰被禁錮在空中,隨即男子用手抓住巴掌大小的元嬰,張開血盆大口將元嬰送進了嘴中。
驚訝,死寂,僅僅一息之間,一名元嬰中期的老者就這樣被輕易擊殺,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強者鎮住。
「妖族修士,他是妖族修士」一名金丹期的修士發出顫抖的聲音對著眾人咆哮著,本想借此驅散自身的恐懼,但當望著空中白衣男子嗜血的眼神,一種心緒不寧之感頓生。
蒼寒雲面如死灰,剛才白衣男子從眼前突入消失,就連自己元嬰後期的修為也察覺不了對方所在,終於,一種恐懼感從心底升起,對方太強大,這場大戰無疑就像是幾十個小孩子圍住一個壯漢廝打一般可笑。有史以來,蒼寒雲第一次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蒼山宗的所有人都聽著,今天誰都別想從這裡活著出去,哈哈」白衣男子說完,瞬間從空中消失,第二次再次出現在蒼寒雲附近,輕易的取走了一條元嬰期修士的性命。
遠處的一些低階修士見狀,被嚇的一臉蒼白,紛紛御起遁光,朝宗外飛去,只是不知何時,整個蒼山宗已經圍了數千的妖族修士。
這場戰爭最終在兩個時辰後平息,蒼山宗全宗覆滅,包括蒼寒雲在內,無一人倖免於難,消息很快傳遍了幻鳴大陸,無數平民百姓奔走相告,四處逃散,至此,整個幻鳴大陸一片混亂,再無往日安寧。
仙緣城東面大山之中,梁子秋三人順利的回到了山洞,其後第二天,從普智口中得知了幻鳴大陸的現狀,三人露出一臉苦色。
「爺爺,我不管,你帶我去找表哥,現在表哥身受重傷,身邊又沒人照顧。」張萍撇著嘴拉了拉普智的衣袖。
普智見狀,露出一臉難色,望了望三人朝自己投來的期待之色,露出沉吟之狀,半響之後,對著三人搖了搖頭。
「萍兒,你們的實力太差,差到連自保之力都沒有,鄭飛這小子福大命賤,沒那麼容易死,你們要真想幫他,就好好提升自己的實力,就算你們現在去了,也只是給他添加負擔罷了。」
三人聞言,隨即沉沒了下來,半響之後,梁子秋一言不發的走出洞外。
「你去哪裡?」普智一臉氣憤的問道,難不成這小子一點沒聽進去,這麼急趕著去送死?
「自然是去尋一處修煉之地,難道在這裡等著,連江城都耐得住我為何耐不得,前輩只管放心便是。」梁子秋說完化作一道驚鴻朝遠處射去。
普智聞言,露出一臉欣慰之色,抬眼看了看龍夕顏與張萍,正要說些什麼,卻見龍夕顏緩慢的來到兩人跟前。
「萍兒姐姐,普智師叔,夕顏先回師傅那裡去了。」龍夕顏說完再次離開,洞中剩下了普智和張萍兩人。
張萍默默轉身,一道靈訣打在山洞的石門之上,石門發出淡淡靈光,隨後張萍臉上露出決然之色,走進了洞中。
普智見狀,本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咽在了心頭,一臉心痛的望了望被關著的石門,隨即望了望洞外的天空。
「回來啦?」顧雨寒獨坐在石桌旁,單手把盞,杯中散發出濃郁的酒香,看見龍夕顏一臉沉默的回來,故作憤怒的問道。
「嗯,師傅,這些日子讓你擔心了。」龍夕顏一臉含羞的對著顧雨寒說道。
「嗯,知道就好,從現在開始,不許你踏出洞府半步,我會在你洞口給你設下禁制,要麼等幻鳴大陸安定之後我放你出來,要麼就靠自己的努力破開禁製出來。」顧雨寒露出一絲威嚴的對龍夕顏說道,心中已經做好了舌戰群儒的準備,雖然這樣的決定對龍夕顏來說太狠,但是特殊時期就必須採用特殊手段。
「嗯,知道了。」龍夕顏說完淡淡的轉身,一道靈訣打在石門之上,走了進去。
「噗」,顧雨寒震驚的將口中的仙果酒吐了出來,望了望被龍夕顏緊閉的山門,一臉不解,半響之後一臉心痛的搖了搖自己的酒葫蘆,老子的仙果酒啊,虧了。
隨即望了望龍夕顏的洞門,單手一道禁制打在洞門之上,方才放下心來,隨即化作一道驚鴻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