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說完已經化作一道殘影上前,四人見狀,紛紛側身,將鄭飛圍在中間。
「哈哈,好笑,我連腰牌都交給你們了,眼下你們卻不分青紅皂白的便要拿我,莫不是以為我怕了不成」鄭飛不再言語,身形悄然一動,手中骨劍隨之出鞘,散發出道道金芒朝老者襲去。
老者見狀,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心中暗道:「我當是個前輩,沒想到卻是個二愣子,還是個傻子,要是我的話怎麼著也該找那個築基初期的,然後才好突圍。」不過雖然心中有此想法,但手上去並不大意,手中長劍避開骨劍鋒芒,朝鄭飛身側砍去。
其餘三人見狀,慌忙迎去,臉上卻少了來時的那份沉重,畢竟自己四名築基期的修士圍攻,雖然不一定能夠斬殺金丹期修士,丹藥將其困住卻是不難。
鄭飛餘光掃過三人,根本不去理會,左手掐訣,身後出現五色蔓籐,朝三人捲去,而此時,老者也棲身上前,劍尖直指鄭飛左胸。
鄭飛嘴角微微上翹,一道殘影詭異的繞過了老者長劍,隨後單手扣在老者手臂,只聽見咯的一聲脆響傳來。
「啊」老者發出一聲淒慘的咆哮,僅僅一個回合便被對方卸下了左臂,片刻之後,老者臉上再次出現驚恐表情,望著鄭飛手中不斷發出雷鳴之聲的絲球,眼中浮現出絕望之色。
「道友且慢」
一名身穿藍色勁裝的中年男子帶著陣陣靈壓朝鄭飛喊來,眼下門口四人中三人被莫名蔓籐縛住,一人被擒,便已是金丹中期的自己也一時動容起來。鄭飛循聲望去,臉色一驚,這人不是自己成為外門弟子的師傅田熊又是何人。
「不自量力」鄭飛對著老者冷冷的吐出四字之後重重的踢了老者一腳,隨後不再看飛出的老者,將目光朝田熊望去。
「師傅,才幾年不見便不認識弟子了?」鄭飛露出一絲疑惑的表情望著田熊,這田熊不記得自己也很正常,畢竟當時田熊將自己四人領進藥園子的時候根本就連望都沒望自己一眼,匆匆交待了一聲之後便回房閉關了。
「你是?」田熊仔細的打量了鄭飛一眼,自己何時多了個金丹期的徒弟,難怪守門的這些弟子要懷疑了,便是自己也懷疑的很。
望著田熊的表情,鄭飛無奈的笑了笑,也不說其它,順手一招,將被守衛追去的腰牌召回,扔給了田熊。
「鄭飛?」田熊將神識探入之後,臉上露出一絲驚訝表情,半響之後,眉頭卻皺的更厲害了,對於這些外門弟子,自己當時也只是掛個牌,收取點油水,在自己看來,外門弟子實在沒多大可能築基成功的,更別說有結丹的一天,可是其內傳出的神識卻明明準確無誤的表明了鄭飛的身份。
「呵呵,師傅不記得弟子也很正常,畢竟當時弟子也不過是個練氣期九層的普通人罷了。師傅整日忙著修煉,哪裡肯把心思放在弟子之上。」鄭飛的話雖然是實話,可是卻有一種鄙夷的味道,讓田熊聽後臉色微微帶著些溫怒。
「呵呵,既然這枚腰牌沒有問題,那以後我和道友便是同輩了,師傅這個詞卻是受之有愧啊。」田熊不愧是丹器宗的長老,多年的修仙經驗告訴他眼前的鄭飛必定不是普通人,放眼整個修仙界,又有幾人能夠用短短十年時間從練氣期修煉到金丹期。
「這」鄭飛聞言露出一臉為難的表情。田熊見狀,微微一笑:「道友無需如此,修仙界不以歲數為尊,倒是以道友的實力來看,現在還是屈居於外門弟子實在是我丹器宗的委屈,這樣好了,就由我作保,帶領道友前去登名造冊,由此,我丹器宗又多了一名年富力強的長老了。」
望著田熊一臉欣慰的表情,鄭飛心中就一陣噁心:「真他娘的狐狸,只怕如果今天失手被捕了,那第一個出來打落水狗的怕就是你了,這城門樓子真是深啊。」
「呵呵,如此那鄭某便多些田道友了」
田熊見狀,心中一喜,望著鄭飛的表情又和藹了一些:「親娘啊,誰能相信我是你師傅啊,眼下和這麼個高人盤上關係了,以後在丹器宗的日子怕會好過些吧」
「鄭道友,那他們……」田熊一臉訕訕的指了指被困住的三人。
「呵呵,無妨無妨,我也不過是想懲戒下他們罷了,現在既然田道友出面,我便放了他們便是」說完鄭飛單手一招,金色絲網化作漫天霞光瞬間消散一空,隨後鄭飛扔出一個白色一瓶給老者,對著老者說道:「這裡面的丹藥不僅對外傷有用,對提升修為也大有好處,你是四人之首,這些丹藥你們分了吧,權當是我給各位兄弟壓驚。」
老者接住玉瓶,激動之色溢於言表,鄭飛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同田熊朝宗內飛去。
「田兄,你可知道進來丹器宗發生了什麼事?我在門口之時險些被誤認為赤血門的奸細了。」
「哦,鄭道友還不知道,一個月之前也有一名金丹初期的修士前來宗門鬧事,被抓起來了,聽門口的那個弟子說,叫梁子秋什麼的,嘖嘖,現在還被關在宗門的地下審問室裡,還不是狗日的赤血門害的,真個悲慘啊」田熊一片心情大好的對著鄭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