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探查了,眼下凝珠姑娘雖然處在昏迷中,但是其神識和靈體尚好,不出差錯的話一月之後自然能夠醒來。」鄭飛輕輕在秦肖肩上一拍,對著秦肖說道。
秦肖聞言,忙將神識朝凝珠探去,半響之後楞在原地,嘴角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眼中寫盡溫柔。
「我本是個該死之人,兩次背叛師門,辜負了冰兒的一片心意,害得凝珠被人活活奪取魂魄,本以為此生再難與凝珠重逢,好在蒼天有眼」秦肖說道此處,滿眼感激的跪在鄭飛身前。
「你這是要幹什麼?男兒膝下有黃金,豈能隨意下跪他人?」鄭飛臉上閃過一絲憤怒,對著秦肖說道。
秦肖聞言臉上的感激之色更濃,毫無言語的對著鄭飛一拜。
「恩公,這個禮你受得起,我秦肖雖無大德,但是自小便明白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若沒有恩公相助,凝珠又如何能夠重生。」
鄭飛見狀,眼露不捨之色,淡淡的對秦肖說道:
「世人也許會將你看成軟骨頭,為了女人兩次被判師門,甚至放下尊嚴下跪他人,但是我卻敬重你,你起來吧」
秦肖聞言點了點頭,立在鄭飛身邊不再言語,場面一時安靜了下來。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鄭飛淡淡的問道。
「我?現在凝珠重生了,我的心願也了了,心中卻忽然生出許多惆悵來,等凝珠醒後,我重回師門」秦肖望著凝珠,臉上現出一絲不忍的神色道。
鄭飛聞言一驚,但看了看秦肖憔悴的臉龐之後,便釋然開來,如果是自己的話,明知道回師門會遭到責難,自己恐怕不會再回去了吧,看來自己也並不是什麼高尚之人,都說妖族修士殘暴喪盡天良,但是自己看到了相反的一面。
「你應該知道回去之後的後果吧?你走了凝珠怎麼辦?」鄭飛淡淡的問道。
「她?」秦肖聞言神情明顯一動,半響之後一陣苦笑道:「她已經不再記得我了,我又何必將她強留在身邊。她應該有她的路要走。」
鄭飛聞言搖了搖頭,滿臉不解的問道:「你千辛萬苦的將凝珠還魂,難道不是為了和她長相廝守?又何以狠心要放她離去。」
秦肖聞言卻苦笑道:「我的確想過,甚至做夢也在想和她在一起,看著她笑,看著她哭,但是我為了一己之私將她留在身邊,她不會高興的。經過了這場生死大劫,到讓我忽然看開了,這人與人之間就像是兩朵浮雲,也許上天讓你們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廝守在一起,可是一旦分開,再次重聚便多了一層輕殤,桃花依舊,物是人非。」
鄭飛聞言臉色越見迷茫,暗暗歎了口氣,這情之苦又豈是自己能夠體會,只是可惜了這對天作之合,也許數日之後,他們還能再次牽手,那便又是一樁美事。
「恩公你自己呢?我秦肖雖然不才,如果這次回師門還有命在,當日許下的承諾便一定兌現。」秦肖對著鄭飛說道。
「我?」鄭飛聞言皺了皺眉,對著秦肖說道:「以後你還是叫我鄭兄吧,咱們以後定然還有再見之日,到時候希望你記得今天所說才是」
鄭飛說完一聲長歎,化作淡淡金芒,朝遠處射去。
碧草長空
月倚亭台
何忍兩地相思
攜寒冰獨去
相思易
離別苦
千年如夢
怎堪風月幾許
「站住,丹器宗重地不得亂闖?」一名身著白色俠士裝的築基期修士見一人身著長衫飄來,忙上前阻止道。
「道友勿驚,我是丹器宗田長老門下弟子,這是我的令牌。」鄭飛對著門口的男子淡淡的說道。
「哼,小小伎倆也敢在大爺面前放肆」男子根本不看鄭飛出示的令牌,手中一道靈訣打在空中,緊接著四下出現一聲尖鳴之聲,片刻之後,三名築基後期的修士化作道道殘影出現在鄭飛身前,鄭飛神色一凝。
「你們這是為何?」
「哼,為何?我丹器宗早在七年前便下了禁宗令,嚴令所有的弟子不得出宗半步,我見道友面生的很,莫不是赤血門派來的奸細不成?」守門的修士一臉憤然的對鄭飛吼道。
鄭飛聞言露出一臉不解之色,就在此時,另外一名築基後期的老者卻突然說道:
「跟他廢話那麼多幹嘛,先抓起來再說。」
(今日第四更完,驚雲有些累了,以後恢復三更,驚雲好失望,小說寫到今天,雖然驚雲不敢居功,但是驚雲卻也算有些勞苦,大家難道真就心如鐵石,驚雲想要留言,看到大家的支持,就當是滿足驚雲的虛榮也罷,感謝驚雲的支持也好,只要大家留言了,驚雲便多了一分寫下去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