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一道瑩白色的劍光閃過,光華散盡之後,顯現出鄭飛的身影來。
「哈哈,鄭兄,你終於來了」朱真第一個反應過來,一臉大喜的對著鄭飛說道。完全沒注意到他身後的六千軍士正愣在原地發呆。
「末將穆辰參見副帥」穆辰最先反應過來,此人不是前些日子風頭出盡的鄭飛更是何人。
鄭飛望著正在火堆旁的六千軍士,心中一陣悵然,對著朱真道:「朱兄最近別來無恙?」
「嗯,哈哈,還好,算你還有良心,你小子在殿下那邊倒是過的安逸,我和這六千軍士可是在這裡飽受極寒之苦,我還以為你和殿下將我等忘了呢」朱真一臉訕訕的對著鄭飛說道,滿臉露出一種無奈的表情。
「哈哈,朱兄說哪裡話,對了,朱兄,你和穆辰兩人隨我到前方一談」鄭飛說完朝前方的冰峰下走去。兩人見狀表情立馬嚴肅起來,他們早已猜出這次鄭飛前來,怕是有硬仗要打了,不過卻沒想到居然連寒暄的時間也沒多少。
「什麼,你說吳闊族也出了一個天才,比起鄭兄來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正帶著三十萬大軍前來?」朱真一臉詫異的望著鄭飛,臉上顯出從未有的嚴肅來。
「嗯,現在咱們要打的是一場硬仗,以六千對三十萬,朱兄,穆辰,咱們就按照剛才商議好的去辦吧,這次,咱們不止是要大勝,更要將那三十萬大軍全部擊殺在此,否則後面的事情就難辦了」鄭飛對著朱真和穆辰說道。
朱真和穆辰拿著一張獸皮圖,滿臉疑惑,獸皮圖上並沒有什麼戰略指示,而是一張類似八卦陣的陣法,穆辰從軍多年,對行軍陣法也頗為精通,此時望著獸皮圖也是一臉疑惑。不過二人並未多想,很快,六千軍士便按照陣法圖中的標注,影藏起來。
此時,鄭飛獨自守在一個巨大的冰峰之上,望著一切就緒的六千軍士,臉上露出安定神色,對著天空長吁一下,然後從懷中拿出兩枚散發著陣陣靈力的血色小旗出來。望著手中的血色小旗,鄭飛忽然雙眼通紅,原本一襲白衣的他依然完全變樣,整個人從裡至外冒出陣陣黑氣。不過好在鄭飛雙眼中並未露出半點迷茫,鄭飛抬頭望了望烏雲密佈的天空,眼中露出一絲凝重出來。
「這嗜血陣是從爺爺臨走之時留下的玉簡中模仿而來,具有讓敵人迷失心智知曉,配合著自己手中的天雷符,相信要完全擊殺呼和延應該不成問題。只是,自己只零時找個幾人測試而已,就是不知道對於這三十萬大軍會不會有效」
忽然,鄭飛將血色小旗輕輕往空中一拋,口中念出複雜的咒語,陣旗在空中一陣盤旋,消失不見。
此時,原本大雪瀰漫的四周頓時變了個樣,六千軍士無不驚恐異常的看著自己腳下的積雪正緩緩融化,原本寒冷異常的環境頓時變得春色融融。而所有人都驚喜的發現,自己體內一瞬間便有了好似無窮的力量,整個人變得熱血沸騰起來,眾人眼中揭露出濃烈的殺意。朱真此時也感應到自己體內所在的變化,頓時臉色大變,連忙運起真力,緩緩的壓製出衝殺的念頭。
鄭飛一人站在冰峰之上,將眾人的驚容盡收眼底,臉上露出一絲寬慰,然後又拋出另一面陣旗。
陣旗一個盤旋消失在空中,原本滿眼殺意的六千軍士,頓時冷靜了下來,眾人面面相覷,很顯然,剛才的那一幕所有人的經歷了。鄭飛望著眾人的表情,更是堅定了自己陣法的信心,做完這些之後,鄭飛便施展從普智的玉簡中所學的禁靈術,整個人變得與凡人無異。
這嗜血陣是鄭飛模仿普智留給他的玉簡中所介紹的一種極為罕見的「五鬼嗜殺大陣」改變而來,陣旗分為兩面,一面能夠幫所有的軍士保持清明,在瞬間激發軍士潛能,而且隨著陣中血腥味的加重,軍士的武力也會達到一種恐怖的程度,以一擋百。另一面恰恰相反,處在陣中的軍士同樣會被激發潛能,但不會便會迷失心智,互相廝殺。傳聞這陣法原本是修仙界一名魔修所創,此陣也被作為禁陣被各大有勢力的宗派密封起來,尋常人等根本連聽都未曾聽說。
遠處,呼和延正帶領三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的朝封雲山而來,對於封雲山所潛在的危機絲毫不知。
「副帥,前方有大片的敵軍朝封雲山而來」一名身穿黑色獸皮的軍士急匆匆的跑來對鄭飛說道。
「叫所有人戒備,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私自衝殺,違者立斬」鄭飛神色一冷,朝遠處望去。
「咦?此地怎會有一絲靈力波動?」博爾術一馬當先的朝封雲山疾馳,忽然雙眉微皺的停了下來,朝封雲山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