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四路大軍星夜兼程,各自朝目的地而去,博爾術望著遠處大軍的身影,臉上浮現出滿意的笑容。
「來人,將文將軍和滕干叫到大殿來」博爾術望著滿天星辰,剛才一名軍士已經向他通報了北征軍的去向,現在只有十萬騎兵部隊駐紮在蒼狼山,持觀望狀態,而眼前的事實已經告訴博爾術,文彪和滕干並未撒謊。
守衛應聲而去,半響之後,文彪和滕干戰戰兢兢的前來。望著一臉和顏悅色的博爾術,文彪心中大定。
「大汗」兩人單膝跪地,對著博爾術行禮道。
「嗯,文將軍無須多禮,先前是我錯怪你們了,現在北征軍似乎已經發現了秘密洩露,正將大軍撤回,你們這次立下大功了,想要什麼賞賜」對於文彪,博爾術絲毫沒好感,他眼中的文彪不過是一個懂得攀附勢力的小人,沒有一絲真才實學。
「能夠效忠大汗,是末將畢生的榮幸,大汗對我之恩,我沒齒難忘,又何以要像大汗要賞賜之說」文彪一臉謙遜的朝博爾術說道。
博爾術聞言,臉上更是充滿鄙夷之色,不過瞬間便恢復如常,一臉笑意的對著文彪道
「文將軍現在已經是統領之位了,我看,以後這總督之位就交與你了,你可得好好努力,不要辜負我的期望」
文彪聞言,頓時大喜,連連點頭道:「末將文彪多謝大汗,此生一定肝腦塗地,以報大汗之恩」
滕干一臉淡然的聽著兩人的言語,這文彪的本性就是貪,要利用他還真挺容易,這時,博爾術將目光朝他投過來。
「滕干,這些年你受苦了,這次能夠事先扭轉戰局,你也是功不可沒,現在這文將軍的位置上還空缺著,我關你心志堅定,相信以你之才定能勝任,以後你便是這三十萬軍士的統領了」
滕干聞言,面露難色的對著博爾術道
「大汗,我不過是個無能之輩,不敢擔此大任,原本我是打算還去文將軍昔日對我的知遇之恩,然後便回家孝敬雙親。」說道此處,滕乾麵露痛苦神色,喉結微微朝上一動,接著對博爾術說道「現在,父母依然理我而去,此生我不再有陞官之念,只想守在自己的家鄉,給父母守孝」
博爾術聞言臉色頓然為之一變,原本以為這滕干和文彪是一丘之貉,沒多少區別,但現在看來,這滕干之才遠在文彪之上,此人講忠義,守孝道,只進退,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罷了,原本你不願意我也不好勉強,但是現在戰事吃緊,我允你三天時間,好好回家鄉為二老立下守孝祠,三天之後你再來上任吧,我答應你,待這場戰爭過後,我會親自下令,給二老風光的建立一個忠孝祠」
滕干聞言,一臉感激的朝博爾術望去,見博爾術滿臉真誠,他低下頭,並未多少言語,重重的磕下幾個響頭之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大殿。
文彪見滕干如此不知好歹,本想怒叱,卻見博爾術正一臉欣慰的望著滕干的背影。原本就擅長於察言觀色的文彪,哪裡不知道博爾術現在很是欣賞滕干,心中頓時妒意大生,後來轉念一想,你滕干在怎麼厲害,還是考了我才得到如今的地位,等你上任之後,看我不整死你,然後他才恢復了一絲清明,悄然的對著博爾術行禮退下。
「哎,該死的老天,自從老子道這裡來,就天天下雪,這他娘的可是四月天」一個頗為壯實的大漢此時正同一起前來的六千軍士三五成堆的圍在火把旁。
「朱將軍來了」大漢身旁的一名年輕軍士悄聲的提醒大漢道。頓時,兩人神情嚴肅起來,望著一身白色皮衣的朱真。
「朱將軍」大漢和年輕軍士同時朝朱真失禮,朱真禮貌的朝兩人一笑,對著兩人說道。
「穆老哥,怎麼,待不住啦?」
大漢聞言頓時臉色大變,朝朱真抱拳道:「末將不敢,不過,不過現在咱們來此已經半個多月了,卻未曾發現這封雲山有任何敵軍出現,有些疑惑」
朱真為人率直,通過十多天與軍士的相處,已經同眾人大成一片,尤其和這穆辰關係頗好,平時兩人也都兄弟相稱,但是穆辰卻絲毫不敢居大,朱真越是這樣,他對朱真便越是尊敬,甚至有時候連朱真也無可奈何。
「哈哈,穆老哥無須擔心,難道你還不相信殿下嗎?」朱真朝穆辰說道,忽然,他遠遠的感應到有一股很強的危機正朝自己的六千軍士而來,微微的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