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是通往吳闊族的必經之縣,這裡有一半都是吳闊族居民,當年君主征戰四方,為了防止吳闊族趁機叛亂,通過聯姻和封城的方式穩定了博爾吉,那是十年之前的事情了,博爾吉那時也不過剛好成年,而這被封的城池就是北城。」李承志對著地圖詳細的給鄭飛說著北城的一些經過。
「吳闊族世代牧馬為生,民風彪悍,經常滋擾附近的縣民,北城以北是吳闊族的牧民居住地,東面環山,西面是雪川。南面分別有三個大縣,北川縣,北風縣,北辰縣。」
「按照我們從博爾吉口中得到的情報來看,博爾吉已經暗中買通了北川縣縣令,為了防止動作過大,將大軍從東面山路以牧馬商為名輸送過來,接下來便要進攻北風縣。」
「北風縣?」鄭飛鄒起眉頭望著地圖,這北川縣有數條大道直通玉京,其面積雖然只有北城的三分之一,可是其子民卻三倍於北城,由此可見其繁華。北風縣被攻,那便有機會一舉進京。
「這北風縣雖然是條直通玉京的快捷道路,但是北風縣把有重兵,豈能輕易被奪。」鄭飛口中雖然說著這樣的話,但是心中也暗暗猜出此事必定與太子有關了。
「想必鄭兄也已經猜到了些,這是太子令,凡是持有此令的人,都有罷免一方縣令的權利,博爾吉是打算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一方面在北風縣尋找到一個代理人,博爾吉從旁扶助,另一方面暗自調動大軍」李承志一臉嚴肅的說道。
「殿下打算怎樣做,直接前往大殿告訴君主嗎?」多日來和李承志的接觸,鄭飛也深知李承志必定不是魯莽之輩,此次手中握著如此重要的證據,看來必定會有所動作。
「這,想必鄭兄心中也已經想到計策了吧,不如我們兩人將計謀寫在手上,看看我倆是否想到一起了」李承志心情頗為輕鬆的說道,既然手中拿著如此重要的證據,搬到太子就又多了一分籌碼了,於是拿起毛筆在手中一揮,然後握拳望著鄭飛。恰好迎來了鄭飛的目光。
「等」朱真一臉詫異的望著兩人手中的字,心中疑雲頓生,:「眼下有此良機,我們不行動起來,等什麼啊」
「嗯,哈哈,朱兄果真是性情中人,眼前我們手中所握的證據還不足以搬到東宮這顆大樹,所以我們要等,謀定而後動,正所謂先處戰地而趨戰者勞,後處戰地而避戰者逸」鄭飛此時心中已然有了計劃,望著朱真說著高聲莫測的話。
「這,鄭兄到底是怎麼想的,把我都說糊塗了」朱真眉頭緊鎖,繼續問道。
「殿下,眼下還剩下兩天時間便要進行最後的考核了,對於武狀元之位,我也大有信心,請放寬心些,北上平亂是大事,殿下也應多做打算,此次若殿下為主帥,我為副帥,那對於覆滅吳闊族應該會輕鬆不少」鄭飛一臉平常的對李承志說道,然後便不再管眾人,一個縱身朝鎮遠王府飛去。
鎮遠王府,後院的桃花隱隱有了凋謝之意,鎮遠王府處處透出一縷新綠,自從王彪將家小接過來之後,王府便有了煥然一新的感覺,平日裡除了照顧鄭飛的飲食起居之外,便是照顧這後院的花花草草,這時,韓氏正和三人忙著給後院的桃樹修枝,忽然感覺後院一陣微風拂過,鄭飛的身影在桃花叢中顯現出來。
「公子,表哥」兩人幾乎同時喊了出來,鄭飛這一走已經三日未回,幾人平日守著這沒有主人的空院子心中難免惆悵,眼見鄭飛平安無事回來,頓覺心中大安,連忙朝鄭飛圍過去。
「少爺」韓氏尾隨兩人身後,對著鄭飛恭敬的喊道。
「嗯,韓姨最近都在忙這些嗎?」鄭飛望著滿地的桃枝,心中一陣感動,十年之前,鄭飛和母親王馨就曾做過相同的事情。
………………
鄭飛:「娘親,這些桃樹生的如此茂盛,娘親將它剪了幹嘛」
王馨:「嗯,呵呵,飛兒,你還小,還不太明白,娘親剪掉的這些都是廢枝,剪掉了它們才能讓桃樹長的更壯,就像你父親管理軍隊一般,對於不稱職的武將要及時廢去,才能保證整個軍隊的實力」
鄭飛若有所思的點頭道:「那娘親將它們剪去,它們便從此沒有了親人,豈不可憐」
聽著鄭飛幼稚的聲音,王馨心中一動,自己似乎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於是用手輕拂鄭飛的腦袋,滿眼儘是慈愛。
「飛兒,如果娘親以後離你而去,你一定要學會堅強,知道嗎」
鄭飛一臉疑惑的望著王馨道:「不會的,娘親好好的,怎麼會捨得理我而去呢,還有爹爹,雖然爹爹平日裡有些嚴肅,但是爹爹也會捨不得娘親的」
「飛兒,你還小,有好多事情還不明白,也許,也許娘親哪天會被壞蛋帶走」王馨頗為不忍的對著鄭飛道。
「不會的,一定不會,飛兒還小,但是飛兒一定不會讓任何壞蛋帶走娘親,飛兒以後一定努力練武,長大後做個英雄,像父親一樣,保護好家人」年幼的鄭飛滿臉肯定的說道。
……………………
「公子」王曉萍見鄭飛望著滿地的桃枝發呆,眼中儘是惆悵之色。
「嗯,哈哈,自從十年之前全家被殺過後,再沒有人來修過桃枝了,倒是我疏忽了,對了,上次淘汰賽君主賞賜了我一些黃金,我一個人也不知道怎麼用,韓姨你拿去請點下人來,以後也不用這樣辛苦了」鄭飛微笑的對著韓氏說道。接著從懷中拿出一疊厚厚的銀票。
韓氏大為驚訝的數著手中的銀票,每一張都是萬兩白銀,算下來這手中至少也有百萬兩白銀了,這可不是小數目,按照龍啟國的貨幣制度來說,一千枚銀葉便是一兩白銀,而一千兩白銀便是一兩黃金,也就是說,眼前的銀票至少有萬兩黃金。
「哈哈,一萬兩黃金,看來君主還真是捨得花血本,這足足可以抵上一個縣一年的收入了,少爺,這些銀票打算怎麼用」韓氏也是第一次拿著如此多的銀票,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怎麼花了。
「哈哈,這些就隨韓姨吧,你多去招募些下人來,這麼大的院子讓韓姨你們怎麼管的過來,不過以後這院子的事情就交給你和王伯去打理了」鄭飛頗為灑脫的說道,對於黃金白銀,鄭飛並無多大興趣,自己有仇家在身,足夠日常起居就行,不過王彪將一家人都接了過來,卻是不好讓王彪等人和自己一起受苦才對。
「表哥,你這幾天都做了些什麼事哦?幾天了,連個消息都不往回報」張萍一臉抱怨的望著鄭飛。今日她特意身穿一身白裙,看上去倒是有幾分清麗脫俗之感。
鄭飛才注意到自己已經三天不曾回來了,帶著一絲歉意的對著張萍說道:「萍兒,你的傷都好了嗎?」
「嗯,好的差不多了,算算日子,我也該回去了,但是表哥三日未歸,小妹頗為擔心,現在看見表哥回來,心中安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