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無法趕來,那就是命中注定,她就讓殺手結束她荒誕的人生。
體力漸漸消逝,無奈的看著刺客刺向胸口的劍,慕容靜婉閉上了雙眼。嘴角的笑容是無奈亦是解脫。
等了許久也沒有等來疼痛的感覺,緩緩地睜開雙眼,入眼的是滿目的猩紅,浸濕衣服的鮮血卻不是她的。
「王爺,您受傷了!」驚慌失措的聲音中包含著痛苦與欣喜,為什麼要救她呢!
玄寧軒聽到慕容靜婉房中異樣的聲響,匆匆地趕來,沒有帶任何兵器,害怕她會出事。
在看到那即將刺入慕容靜婉胸口的劍時,玄寧逸腦海中一片空白,回過神時,自己已用右手握住了鋒利的劍身,血順著劍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慕容靜婉白色的羅裙上。
月光下,猩紅的血跡顯得如此的刺目。
刺客似乎認識玄寧逸,快速的丟掉手中的劍,消失在夜色中。
玄寧軒沒有追趕刺客,只因他知道刺客是誰指使的。
快速的將跌坐在地上的冰冷的身子擁入懷中,幸好來得及時,要不然懷中抱著的就是一句冰冷的屍體,他不敢再想。
不顧滿手的鮮血是否會再次弄髒潔白的羅裙,玄寧逸只是緊緊地擁抱,那是一種失而復得的欣喜。
胸前有溫熱的液體留下,玄寧逸知道那是慕容靜婉的淚。是感動,還是心疼?玄寧逸無法知道。
「王爺,您放開靜婉,您受傷了,讓靜婉為你包紮好不好?」哽咽的聲音,清澈的雙眼中噙滿淚水。
放開了她,將滿是鮮血的手放在她的面前,如無其事的問道:「靜婉,你會處理傷口?」
快速的起身,自櫃子中取出藥箱,「小時候娘親交過我,我的醫術並不比太醫差,這個藥箱是我前些日向大夫要的,以備不時只需。」
低頭看著慕容靜婉處理傷口的神情,思緒彷彿又回到了那時的日子。同一個人,卻是不同的心境,原來時間真的可以沖淡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