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太倔強,剛剛復原的身體還不適合走太多路,玄寧逸知道她的傷口仍然會疼。
但走在前面的人似乎感覺不到疼痛,難道是因為心已經疼得無法感受其他的疼痛。
玄寧逸緊緊地跟隨著那個身影,害怕自己的不小心,而使那個身體再受到傷害,這樣只會讓自己更心痛。
嘴角泛起了一絲笑容,這樣的日子讓他覺得安逸,即使不被愛。
一聲輕微的關門聲打斷了玄寧逸的思緒,一扇小小的門隔絕了玄寧逸的全部的窺探。
嘴角的笑意逐漸擴大,是無奈,是苦澀……
那人的氣息終於消失,慕容靜婉蜷縮著身子坐在了地上,背輕輕地靠著門。
是心痛,是無奈,更是良心的譴責……
這一步步走來究竟是錯是對,她還有回頭的選擇嗎?
沒人能告訴她答案,慕容靜婉唯一能做的就是勇敢的走下去。這是一場遊戲,一場愛情的遊戲,輸了一切,也不可以輸了自己的心。
夜幕逐漸降臨,不想用膳,只想好好地睡一覺。不是不覺得餓,而是心已經無法思考這些瑣碎的事情。
是逃避也罷,只有這樣,她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寧。
夜深人靜,沒有電燈,慕容靜婉不知道自己保持著同樣一個姿勢在地上坐了多久。雖然很累,她卻沒有絲毫睡意,漫漫長夜,竟是如此的折磨人。
門外傳來一陣細微的響聲,常年的警覺性,讓她本能的坐了起來。
門被輕輕地推開,看著門口站的人,慕容靜婉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
皇后的動作快的令她無法想像,玄寧逸的傷還未好,她就迫不及待的派人除了她這塊擋路石。
是巧合?還是命中注定?但她現在卻不能死。
「你是皇后派來殺我的。」是肯定,平靜的語氣聽不出一絲波瀾。
黑衣人錯愕的瞪著她,對於一個即將面對死亡的人,她的表現太鎮定,這樣的她讓黑衣人握刀的手情不自禁的顫抖。
黑衣人輕輕地點了點頭,是承認,也是為讓慕容靜婉死得瞑目,至少她們都有權利知道自己為何會死。
沒有用任何內力,黑衣人以為眼前的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不會武功,黑衣人飛快的舉劍向慕容靜婉刺去。
他太過自信,卻也無知,慕容靜婉的武功遠在她之上。雖然傷勢未好,卻也只是輕輕一避,便讓他刺了個空。
黑衣人的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額際滑落冷汗,對方的武功遠在他之上,這次是全力以赴的一擊,以命相搏。
慕容靜婉仍沒有反擊,只是靈巧的躲避,順手將桌上的茶壺打落在地,茶壺滾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在靜謐的夜色中顯得格外的清晰。
慕容靜婉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無法與刺客糾纏過多的時間。
她亦是在賭,賭玄寧逸會在她倒下之時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