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傾城 第3卷 第一百一十五章、多情無錯,無情最惱。
    春天的甦醒也喚回了我久違的笑容,我看著外面點點的翠綠,突然有一種想要畫畫的衝動,我叫湘盈準備了紙墨,獨坐窗前畫起畫來。

    外面的景色是沒有什麼可以入畫的了,因為那花實在沒什麼太好看的,都是大大的葉子小小的骨朵,孤傲倔強的生長著,一點美感都沒有。所以只能靠自己的想像,想像一下春天在其他地方的樣子。比如舜澤國的皇宮,比如,謹蘭宮。

    湘盈將我的畫拿在手上來回看著,一臉艷羨的稱讚:「王后畫的畫好漂亮啊,你肯這只黃鸝鳥,好像是要活了一般,好像還眨眼睛了呢。」

    「哪有那麼神?」我好笑的端過茶來喝,這個湘盈哦,什麼事情都好似要誇大其詞一般。我又不是神筆馬良,怎麼可能會將鳥兒畫活了呢?

    「這個湘盈的嘴真是越來越甜了。」門口飄來一個嬌滴滴的女人聲音:「不過,這話也說的太懸了,區區一個王后,就能把鳥給畫活,呵呵,真是笑話。」

    湘盈一見來者不善,便趕緊的放下手中的畫福身施禮:「奴婢給麗妃請安,麗妃萬福。」

    「罷了。」麗妃揮揮手,一副倨傲的神色站定在我面前,俏聲道:「王后,臣妾身子實在不便,就不跟王后行禮了,王后多擔待一些。」

    「麗妃不用多禮。」我瞟一眼她已高高隆起的肚子,知道此刻的她身份金貴的不行,亦不敢太過擺我王后的架子,便只吩咐湘盈:「湘盈,給麗妃看茶。」

    「不了,王后。」麗妃斜眼看我:「王說過了,臣妾有孕在身不能隨便吃別人的東西。」

    我輕瞟了她一眼,還真是能顯擺啊?不過,她因為我會在茶中下藥害她麼?哼,即便我再恨金嘯宇,卻也不可能會傷害一個無辜的嬰兒。

    「哦對了。」麗妃的聲音又想起,帶著得意:「今日我來看望王后可是王准許過的呀,他說怕我一個人悶,想到哪裡去就到哪裡去,呵呵。王呀,他就是喜歡這樣寵我,您說是不是啊,王后?」

    我笑笑,敢情這是上我這顯擺來了,便道:「即是如此,那麗妃要不要去外面坐坐?我這裡的空氣也沉悶的很,對胎兒怕是也不好呢。」

    「王后,臣妾好心好意來看您,您為什麼要這樣詛咒我跟孩子?」剛剛還笑吟吟的麗妃,突然間就換了一副嘴臉,兇惡的樣子彷彿恨不得把我給吃了。

    「詛咒你?」我有些驚訝的望著她突然的變臉,這個麗妃到底是腦子不好使還是耳朵不好使啊?我說得可都是客氣話,何來詛咒一說。

    趁我愣神的當口,她竟然一個健步邁到我的面前,將我手中的茶杯用力的碰翻在地,而人也要作勢往我所站立的地方倒下去。我嚇得跟湘盈趕緊的要扶,這傢伙,是要賴我麼?

    「王后。」門口,金嘯宇嚴厲的聲音響起。

    我被這一聲厲害嚇了一震哆嗦,緊抓麗妃的手繼而猛然一鬆,只聽麗妃「哎喲」一聲蹲在了地上,正好坐在剛剛摔碎的茶杯上。

    「麗妃。」湘盈慌亂的將她扶起,俯身一看,發現她的屁股上竟然被扎的流出血來了。立刻嚇的臉色發白,侷促不安的望了我一眼。

    「哎喲,快,快傳太醫。」麗妃顧不得什麼規矩,疼的滿屋子打起轉來。

    「王后。」湘盈怯怯的躲在我的身後,手抓著我的衣袖。我知道她是擔心什麼,我也知道麗妃今日做這些事情的目的,哼, 用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嫁禍給我,真是惡毒!

    「王,您要給妾身作主啊,哎喲,王,妾身可是經過了你的允許好心好意的來給王后請安的,王后她竟然推我,臣妾的肚子裡可是懷著王的骨肉呀,王。」麗妃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將矛頭直指像我。

    「夠了,你先回去吧。」金嘯宇的聲音提高到了八度,每個字都帶著怒氣。只是,他並沒有看向麗妃,只將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望著我,像是探究著什麼。

    「王。」麗妃扭捏拉著金嘯宇的衣袖撒嬌,沒有親眼看到我被金嘯宇嚴厲的懲處,她怎麼捨得離開呢?她的目的不就是如此麼?哼~~

    「回去。」不容辯解的口氣。

    「是,臣妾告退。」終於還是不敢在金嘯宇的面前放肆。麗妃十分不滿的瞪了我一眼,由宮女扶著一瘸一拐氣沖沖的而去。

    他目送著麗妃離去,眼裡也是有些心疼的不是麼?我坦然的站在那裡,看著他清冷的視線被我剛剛所畫的畫給吸引了過去。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度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忘帝春心托杜鵑。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他輕輕的看著我寫在畫一側的詩詞,聰明如他,不會猜不透我心中所想所思。

    「你不需要向我解釋什麼嗎?」他湊近我,問。不知道是要我解釋剛剛的狀況,還是這副詞的意思,只是不論兩者,我都沒有想要解釋的準備。

    「王,不是王后推的麗妃,是麗妃不知何故自己跌倒的。」湘盈急急的替我辯解,卻被金嘯宇一個凌厲的眼神嚇得住了口。

    「我在問你。」他進一步逼近我,眼中流露出莫名的感傷。

    我冷笑,明明就是一個故意栽贓的陷阱,他看不出來麼?「我沒有什麼好說的。」我盯著腳下的杯子碎片,那上面還有點點的血跡,看著有些噁心。

    「你連給我個解釋都不肯?」他壓低聲音,怒氣卻沒有減低半分。

    我不想理他,任何事情解釋都無用,而我,更不屑解釋。轉身吩咐湘盈:「把東西收拾一下吧湘盈,我累了,想休息。」話說著,人已掀簾進了內室。而門外,又是一個茶杯碎裂的聲音。

    我對著帷帳淡淡的笑,金嘯宇,我怎麼能不懂你的心,可是,為什麼每一次我們都要這樣針鋒相對?我心裡是怪你的不是嗎?即便你對我千般萬般的好,可我與鄂爾威卻是因你而分開,我怎能不怪?我們三個人不知道到底是誰欠了,彼此要這樣的忍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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