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還穿著亞麻內衣的安心此時未著寸縷,她的dong體在月光下泛起了一絲銀光,她本能地雙手護胸,頭微微側向一旁,修長的脖頸便彎出了一個優雅的弧度。
亨利·都鐸微微瞇起了眼睛,手卻自動自覺地從門把手上滑了下來。
「陛下,我都知道了,羅馬教會不批准您離婚不是嗎?」總要為自己主動勾引男人的行徑找個借口吧,這個行為等於承認她安·博林心甘情願做情婦了,當初那個真身安是怎麼和亨利八世信誓旦旦地要求保持貞潔的安心已經不管了。
此一時彼一時,男人心善變的特性不亞於女人,趁著現在她對他的吸引力還未消失要牢牢把他抓住,不然等他離婚成功了,另外那個小三也上位了,結果白白便宜了別人,誰知道歷史能不能按常理出牌呢?
安心明白,除了自己,誰都靠不住。
安·博林當初的悲劇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不也是因為她以為可以專寵一輩子,目光短淺而未能給自己留下後路嗎?
當男人迷戀你的時候,恨不得將他所有的一切都給你,不是他的也要想辦法弄到,當他厭倦了你的時候,砍頭這種事不是連眼睛都不眨嗎?
所以說,別以為主動脫衣服就代表了什麼,她只是為了保命,保命而已。
「那又怎麼樣?」亨利八世的語氣生硬了起來,與其說是生氣倒不如說是不屑。
「我不介意能不能做成王后。」安心聳了聳肩,不介意就怪了,不當王后,伊麗莎白一世怎麼繼承王位?
亨利八世看著她,突然往前走了幾步,走到她的面前,低下頭,對著她的眼睛,「我介意。」
安心的心怦怦直跳,「陛下,您真的肯,肯為了,為了我,違背教皇的旨意?」說完了才發現舌頭打了結,馬上就要面對的是英國歷史上最偉大最有進步意義的宗教改革,這怎麼能不讓安心激動萬分,根據歷史,她現在應該做的是推動他做出和教會決裂的決定。
「哼,他是誰的教皇?」亨利八世輕蔑地吐出幾個字,「好吧,全歐洲都在打賭我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和教皇鬧翻,你說呢?」他邊說邊伸手撩起了安心的一綹長髮,邊握在手裡把玩,邊盯著她的眼睛問道。
「我……」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他溫柔的目光和動作的蠱惑,安心只覺得就連歐洲深秋的夜風也不能阻止她的燥熱升級,喉嚨裡就像要冒煙似的說不出來話。
她知道答案的,她也知道他已經下定了決心,但是她沒有勇氣成為慫恿他和教會決裂的罪人而被推到前台,從而讓自己成為眾矢之的,她擔當不起。
安·博林以為她能擔當的起,到頭來不還是被天主教會的舊勢力反撲了嗎?他們只是借了亨利八世的手除掉了她而已。
「我不知道。」安心很可恥地做起了縮頭烏龜,要是換成安·博林,肯定不會這樣做。
亨利八世皺了皺眉,他伸出一隻手托起了安心的下巴,讓她的目光無處躲閃,「安,你怎麼退縮了?這不是你,如果我離不成婚,你就做不成我的王后,那麼,你不後悔你現在的舉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