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鳴把她小小的手緊緊握住,「幾天沒見,變得陌生了?還是有了男朋友就變得和我疏遠了?看我們還是比較有默契的,都選了這黃色的羽絨服。」
她不敢直面他意味深長的雙眼,輕輕的說:「沒有疏遠,也沒有男朋友。心情不好只是因為我奶奶身體不太好。」她說著,蘇南的影子又慢慢浮了上來。
「想開些,老年人嗎,以後你多回去看看她老人家,讓小曾送你。和男朋友分手了?」
「不是分手,是壓根就沒開始談。哦,對了,張敏倩經理為什麼辭職呀?」她回答著,試圖轉移話題。
「她堅持要辭職,說是要結婚。我都沒聽說過她談朋友,怎麼就要結婚了?」李新鳴說道。
「沒必要每個員工談朋友都要跟您匯報吧,李總?」陳嘉瑜說。
李新鳴換另一隻手握住她,把這邊胳膊騰出來抱住她,「不是,我們的關係不一般!」
「瞧,終於承認你倆關係不一般了吧!還辯解什麼呀,都自己承認了,我要是她男朋友也會讓她辭職的。」陳嘉瑜撇了撇嘴巴,說道。
「你這小腦瓜子都想的什麼呀?我可以理解為是吃醋嗎?我們關係不一般是說敏倩她從十六七歲就跟著我了,她現在都三十一了,也算是為雲生集團奉獻了青春。」李新鳴悠悠的說著,陳嘉瑜聽著一陣吃驚,繼續認真的聽著。
「十幾年前我還沒發展這麼好,她也算是雲生集團的元老了,雲生集團的發展她是出了力的。尤其是這雲生大酒店,是她一手搞起來的,領導班子包括郎強都是她招聘的,她對雲生大酒店的感情,比我還深。所以,我每次去酒店,她都跟著,我也沒反對。」
「她怎麼十六七歲都跟著您了?您敢說您沒對她動過心或是她沒對你動過心?」聽著的陳嘉瑜想的不是張敏倩對雲生集團的貢獻,想得竟然還是李張二人的八卦。
「我發誓我絕對沒有,我是拿她當小妹妹甚至是女兒看待的。她和你不一樣,你上過學,受過高等教育,而她卻連小學都沒畢業。當時我到她們老家那兒考察旅遊產業,深山大林裡,剛好趕上她爸爸出了個什麼意外去世了,家裡連安葬的錢都沒有,我一心軟就幫了她們一把,哪知這姑娘心眼兒活,當天晚上就背著她媽要對我以身相許,條件就是帶她走出大山看看天安門。她說上小學時看到書裡面天安門就想著有朝一日能親眼看看,這就是當時她心中最遠大的理想。」
陳嘉瑜認真的聽著,這一瞬深刻的意識到自己並不是最苦的人,原來還有比自己更苦的。她在心裡暗暗思量著,「我的遠大理想是什麼呢?找個有錢的老公,像蘇南那樣的,改變現狀,這就是我的全部理想嗎?」她歪著頭,聽著李新鳴繼續講下去。
「我當然不同意,咱怎麼能平白無故的毀了一個孩子呢?可是她跪在地上不起來,她說她看得出來我絕對是一個好人,她說我的一句話有可能改變她的一生,有可能改變她家庭的命運,甚至有可能改變她們整個村子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