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陌千寒被一名家奴帶了進來,當他看見一生女裝打扮的魅兒,他的心猛烈的跳動著。
「文小姐,在下聽你說魅兒早已經離開,為何現在還在這裡?」
魅兒聽出了陌千寒話中的憤怒,她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生氣?
這被綁的好像是她吧?她這個當事人都不生氣,他生個什麼氣?
「我是今天早上過來做客的,沒想到陌公子也來了,早知道你和文小姐是舊相識,我應該先去醉華軒找你的,然後和你一起來做客!」
|陌千寒只覺得自己的臉色肯定很臭,這個不識相的丫頭,他來救她,她卻幫著這個女人,害得他擔心了一夜。
他憤怒的走上前去將奪下魅兒手中的白玉茶杯,「跟我走!」
感覺他握著自己的手是那麼的緊,彷彿不允許別人反抗。她試著掙脫他的手但是沒有成功。
罷了,她也該離開尚書府了。
「文小姐,改日我們在出去遊玩!」
「好!」
剛踏出尚書府,魅兒疼的大叫,「喂,放開我,你握疼我了!」
「閉嘴!」陌千寒看著周圍傳來的目光,不行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他將她塞進轎子,然後自己也坐了進去。
「回府!」
轎子十分寬敞。魅兒坐在陌千寒的對面,她不客氣的瞪著他。
「你到底想幹嘛?」
「說,文雨兒抓你去幹嘛了?」
魅兒一聽完全沒有了剛剛那個氣勢,她總不能說她是被人綁去成親的吧?
「誰告訴你我被抓了?你有看到犯人和主人一起喝茶的嗎?」
這就是陌千寒納悶的地方,昨天他離開又派人盯著尚書府,發現魅兒根本沒有離開,他礙於文尚書在朝中的權勢,目前不好和他硬碰硬。
大廳中陌府的下人送來了兩倍茶水,緊接著就見一名打扮的非常妖艷的女子走了進來。
她面帶微笑的走到陌千寒的身邊「公子,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陌千寒不語,他抽出自己的手臂,然後看了看魅兒,見她沒什麼反應,他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心裡有些悶悶的。
雲兒看著陌千寒的目光一直盯著對面這個女人,這也讓她開始細細的打量著她,
她的面容頂多只能算是清秀,若是要說她有魅惑人的本事恐怕就是這雙勾魂的眼睛了。
公子究竟怎麼了?他一直都是不在乎任何人的。
這個女人讓她打從心裡覺得有敵意。
「公子,奴家有個事情要告訴你!」
「嗯,說!」
雲兒雖然感覺陌千寒的語氣冷漠,但是她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我,我懷孕了,公子可否同意留下這個孩子?」
陌千寒也覺得意外,他看了她一眼,彷彿要從她的眼中確定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王大娘沒端避孕藥給你喝嗎?」
聽了她的話雲兒開始緊張了,「不,是我給王大娘一些首飾,讓她別端給我喝的,至於有什麼後果,我和她說由我一人承擔!」
陌千寒站起身來看著一向聽話雲兒,是不是他對她太好了?以至於她對自己抱著不該有的希望?
「你想為我生孩子?有沒有經過我的同意?」
魅兒坐在一旁只當是在看戲了,她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喝著茶水,她到要看看他要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這個人稱第一美男的陌千寒也會有如此遭遇,若是說出去恐怕也沒人相信吧?
「奴家只想要一個公子的孩子!」雲兒此刻的聲音又些顫抖,她太高估自己了,以為在床上的陌千寒說話都是真的,其實他告訴過她,不要在他身上放上真情,但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想為我陌千寒生孩子的人多了,你算什麼?你難道忘記了你我的約定!」
「雲兒沒忘!」
「來人,端打胎藥來給她喝了,然後給她一千兩銀子,我以後不想再看見她!」
雲兒一聽完全傻了,她沒有想到陌千寒居然會如此狠心。她不想離開他!
「公子,不要趕雲兒離開,求你了!」雲兒拽著陌千寒的衣擺苦苦哀求著。
那摸樣任誰看了都不忍心。
「陌千寒,你是不是太無情了?她有了你的孩子!」
陌千寒轉身看著魅兒,她終於說話了,但是這句話卻是說他無情。
「我只有一顆心,我的心只夠容納一個人,我的孩子也必須只有她才配生,在我還沒有尋找到這個讓我心悸的人,我是不會允許別的女人為我生孩子!」
陌千寒轉過身看向遠方的天際,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懂他。
遠遠的他看見一名男子走了進來,他向一旁的家奴點了點頭,只見家奴識趣的退了下去。
「不知道逸王爺駕臨寒舍有何貴幹?」
魅兒一見是耶律逸,她的臉上不再那麼生氣了,但是耶律逸的臉上不太好,太蒼白了!
她小跑過去拉著耶律逸的手。
「逸,你還好吧?」
耶律逸寵愛的摸著魅兒額前的髮絲,他擔心了她一夜,他一直找不到她,直到侍衛來報說她陌千寒帶進他的府邸了。
他不知道一向對女人淡然的陌千寒為什麼會如此對待魅兒。
「多謝陌公子如此照顧魅兒,本王這就帶她回去了!」
耶律逸拉著魅兒的手向外面走去。
陌千寒一直看著他們的背影,直到他們消失在大門外。
「還等什麼?讓她喝了藥後馬上離開!」
「是,公子!」
逸王爺,恐怕你對魅兒也不單單是如此吧!想起魅兒那天拿出自己所有的銀子只是為了要一個藥方,現在看來這逸王爺的臉色如此蒼白。
難道說中蠱毒的是他?
如果是,他倒是願意幫這個忙。
夜晚忽然刮起大風下起了傾盆大雨,耶律逸在自己的房間裡,此時他的體內如千萬隻螞蟻在啃咬一般。他痛的倒在地上,他拚命的咬住自己下唇,不讓自己疼的發出聲音來。
魅兒就在隔壁,他不能讓她擔心。
風將魅兒屋子裡的窗戶吹開了來,她看著隔壁還有亮光,她拿起一件披風走了出去。
剛一出屋子,雨就打濕了她的衣裙,這麼晚了逸還沒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