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早朝的時辰已經過了,而君皓琰依舊沒有起身的意識。雲舒無奈的張開假寐的雙眼,兩扇長長的睫毛扇動,偷漂著君皓琰。卻不料與他專注的目光相撞。「王爺今日不用上早朝了嗎?」
「王妃就這麼盼望本王離開嗎?」君皓琰嘴角掛起諷刺的笑,隨意的拉起雲舒飄香的髮絲。
雲舒彆扭的起身披上外衣掩蓋住頸項間深淺不一的吻痕。坐到桌邊為自己倒了杯茶,心中卻焦急著。為何今日君皓琰還不離開呢,藏紅花要在同房之後十二個時辰內服用才有效。
君皓琰也穿起衣服坐到了桌邊,嘴角依舊掛著戲謔的笑,而心中卻是強壓著怒火。「王妃似乎很焦急著想讓本王離開。」
「臣妾只是怕耽誤了王爺的政務。」雲舒心虛的回答。
「是嗎?」君皓琰托起雲舒的下巴,直視著她閃躲的目光。
「是王爺多心了,臣妾沒有……」雲舒的話還未說完,便看到君皓琰緩緩放在桌上的藏紅花粉。
「不知王妃能否為本王解釋一下?」
「王爺既然知道了,還要雲舒說什麼?」雲舒的臉上沒有一絲被抓包的慌亂,而是異常的鎮靜。而這恰恰是君皓琰最不願見到的,哪怕她有一絲的害怕,一滴一點的懇求,讓他感受到她其實是在乎的。
「慕容雲舒,你真那麼恨本王嗎?就那麼不想要本王的子嗣?那只是一個意外,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本王,放過你自己,這些日子本王對你的忍讓、疼惜,難道你都可以視而不見嗎?你到底想要本王怎樣?」君皓琰大怒。
「雲舒想要的只是一片寧靜的空間。」雲舒淡淡的說道,「若是雲舒可以說服大哥投靠俊王爺,王爺可否給雲舒一張休離書?」
「休離書?」君皓琰鎮住了,在他心中從未想過要雲舒離開。
「王爺娶雲舒不就是為了牽制慕容家嗎?雲舒有辦法說服大哥,只要慕容家為俊王所用,雲舒對於王爺便毫無用處了。不如放雲舒離開吧。」
「你休想。」君皓琰怒吼,「慕容雲舒,除非本王死了,否則你休想離開本王身邊。」
「為什麼不能放我離開,我只是你手中一顆棋子而已。」
「因為你還有價值,本王說不許離開,你便要永遠呆在王府。」他一個輕扯將雲舒攬入懷中,輕撫著她粉嫩的臉頰。「慕容雲舒,不用再費盡心思的避孕,本王從不逼迫女人,既然你不想要,從今以後本王不會再碰你了。」君皓琰推開她,奪門而出。
君皓琰走後,雲舒打開了放在桌上的那包藏紅花倒入杯中,與清水一起飲下。眼角的淚滑落杯中,苦苦澀澀的。也許是她太過軟弱吧,承受不住再一次的失去,所以寧願選擇從不曾有過。沒有擁有,也就無從失去。
一連數日,雲舒都未再見過君皓琰的身影。他每晚都在孟庭兒的聽雨築過夜。雲舒一人抱著棉被窩在一角,自從小產後,每到夜晚她的身體都異常冰冷。平日裡有君皓琰抱著,還能感受到溫度,可以安然入睡。現在獨自一人才發覺溫暖的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