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爐火做飯的柳雲他爸,聽到這叫喚,猜測到八成,是有什麼新轉機,或是好消息,他的心裡,只希望一切都不是真的,寥秋還活著,一切都會化干戈為玉帛。
「哈妹子,你講給老爸聽下!」爸爸和聲和氣地問,只渴望聽聽好消息,寬寬心。
聽到老爸的問話,柳雲硬是恨下心,笑道:「爸,也沒什麼?小玉吃不了苦嗎?她跑了,帶著寥秋一塊跑的,她要是回來了,莫聽她瞎說啊,這幫人不成,反被人咬的事,你們別理她啊!」從聽到『寥秋』兩字,就猜到『風玲——小玉』回家了。說這話,柳雲是更想讓假話變真話啦!這驢的心肝還不會是黑心的,可她柳雲卻昧著良心說下這黑心話。為了不讓回家拿周轉資金的事給耽誤了,柳雲把回家拿錢的事說了。聽這一說,柳雲他爸心頭也豁然開朗,心想這一切都是小玉嫁禍給他家的。
柳雲他爸高興一完,立馬氣上心頭,跟柳雲說:「你說,這寥秋死了,倒是跟你扯上關係不?她小玉是直說是你做的呀?」
聽這一出,柳雲心中打鼓,可更恨,怕她老爸不信,驚詐,「什麼?寥秋她,她死了,怎麼死的?」
「哦,你不知道啊!你秋妹被人害了,還被丟進臭水溝裡。是小玉那臭丫頭說的。」柳雲他爸這是聽得仔細,猜想到這一切全是小玉的一面之詞,這一來,那恨意上升,天大能耐的人,還沒有人,敢誣陷他羅家的,拳頭緊握,這是準備反擊了。
「哦,別聽她瞎說……一定是她把人害了,丟溝裡……瞧她跟寥秋,那是什麼關係啊!……能比得了我們姐妹嗎?她啊,這是……這是反咬一口。」柳雲話說得有點抖擻,卻裝得很大聲。
怕被她老爸給識穿了,這個女兒也就直接沒了,回家拿不了錢是小事,那會是,連回家都別想的呀。羅家人最恨的,就是家裡人自相殘殺。所以自古來,他們羅家人的規矩,都是親人害親人的,非親,亂棍逐出門氏,經不住亂棍的,打死了,連叫冤的地方都不會有。自然連叫羅氏的可能性都會沒有的。此番親兄弟反目,柳雲他爸隨時都在等著被踢出羅家牌位。所以天大的事,莫過一個名聲,死得值的大立牌坊;是被唾沫淹死的才是最最可恥的。這些道理,從小,羅家人都受過聽訓,所以,『亂棍打死』比去坐牢,槍斃都讓人寒慄。
想到這些,掛上電話的柳雲,牙關打緊,全身在發冷,想像有那麼一天,被亂棍逐出門去,她有沒有那個能耐能逃過一死。慌裡慌張地走在大街上,撞上了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以至被人罵,她都不敢回頭看一眼。匆匆撞進她新租的房裡,一瓶子白蘭地灌了大半瓶,就轟然倒下了,不襯眼的一幕,滿屋的狼藉,煙頭與酒瓶與亂七八糟的東西夾著抑鬱的氣息充斥其中,她柳雲多少個白晝黑夜都在這裡度過,遊魂一樣的日子未曾讓她得到過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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