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媽們一個個地議論開啦!
「蘭嬸,你說這柳雲帶著寥秋與小玉出去時不是好好的嗎?這?這寥秋怎麼就會?」大媽魚娘拉著媽媽有點激動,怎麼說,都不敢相信。
「我看不會吧?這寥秋不還是柳雲的堂妹啊,這怎麼也不會是她幹的嗎?」大媽二嬸也插上一句。這你一句她一句地嚷開了。一個個緊盯著,只想聽我說個明白清楚,可叫我說什麼?天啊,為何讓我來做這個傳話人,何況這報喪的話,也要親自向寥秋的父母說啊。媽媽如臨大敵,這個話不說明白,怕是沒完,是人命關天,豈可兒戲。
「哼,讓我說什麼啊,我看到她的時候是被扔進了臭水溝裡,你們說,我哪知是誰幹的呀?哼哼……」哭腔說出來,不是我要這樣,頭腦裡浮現出那張臉,血糊與那雙眼睛是在訴說什麼冤屈,沒有在此時想著會暈倒,已經很大幸。
「哪個天殺的,這麼一個活蹦亂跳姑娘就被扔進臭水溝!……」聽了這話,大媽們開始嚷起來,這是準備找到那個天殺的,要活活給撕了才罷休啊。
「是柳雲帶出去的,這個臭娘們,什麼事,想她都做得出來,這是她的堂妹,這個不是東西的東西。走,去寥秋家,找月嬸去……媽媽的,奶奶的,這個臭娘們,一定是她幹的好事。」媽媽這是要引著大媽們去討公道,這下子,我都不敢想會發生什麼?
「媽媽,還是別?……」
「什麼?小孩子,走,快點,這寥秋老媽聽到這事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媽媽這是一定要惹出一點事來。說起來這種事,如果沒有一個結,是不可能的。畢竟,首當其衝,要找到家人來處理這個事,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想來也奇怪,這天氣也跟著人的臉色在變,此時天公黑壓壓的一片,知道的人還用說,一場暴雨即將來臨。燕子的衝浪讓我想起與寥秋的點點滴滴,心中的恨意加溫。疼痛再痛莫過是軀體,若就此含冤而去,如果不為她做些什麼,我還是我嗎?這個局就此展開精彩序幕吧。
當此話傳入寥秋的父親的耳朵裡,我頭次見那暴起的雙眼,如果沒有什麼可以形容殺氣,我想這雙眼可以殺上一百個也不算多。
「什麼?寥秋被人害了!」拳頭一個大缽一樣砸在桌子上,可憐的桌子被打爛掉了,把我驚得眼都閉起來了。真的男子漢呀,手上的勁道加上橫挑堅眉,恨之入骨的恨,從他走過來時的怒氣中直燒過來,我往後退,讓出道來,只為媽媽把我說的話重複了一遍,那些猜想的話一道出,天啊,大鍘刀已經從牆角溜上肩。寥秋的媽媽聽到消息後,已成淚人,大媽們正在安慰著。跟來的江鋒,此時身上多了一樣好東西,雖然見識有點短,可畢竟還是知道他手上拿來的是照相機,這難得的一出,讓他撞上了,正抓緊在要給大家拍一些自然流露,在後面跟著,直衝柳雲家而去。莫道什麼好事,這事卻不能少了我,這是討說法還是討人,這麼天大的事,我們沒有想過會成什麼樣子。不過一路上闖來,已經驚起不少人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