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垠的沙漠中,幾十匹馬飛快的奔馳著,並且還在不斷的揮舞著手中的馬鞭,用力的抽打著坐騎,他們衣衫襤褸,神色慌張,時不時的回頭張望著。
在頭前的一人,是一個穿戴整齊,長相異常斯文的中年男子,打眼一看,根本就不應該是一個生活在大漠上的人,他的皮膚很白,甚至說滑嫩也不為過,沒有一點久經風沙的粗糙,甫一看,就像是生活在江南水鄉的教書先生一般。
「兄弟們,我們在此休息一下,然後繼續趕路。」一行人在一處北風的地方停了下來,斯文中年男子勒住馬匹,大聲對身後的人說道。
「大哥,我們這樣逃下去也不是辦法啊,無心的狠辣可是出了名的,他是不會放過我們的,如此苟且偷生躲躲藏藏,我們還不如拚死一戰,他娘的,想我們『黑狼『啥時候受過這種欺負。」斯文中年人的話音剛落,一個黑塔般的漢子便走到了他的身前,甕聲甕氣的說道。
中年苦苦的一笑,然後對那壯漢說道:「鐵勒,你道我不想打嗎?可結果你也看到了,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打,不消說我們就只剩下了這四十人,即便我們四百兄弟齊整的時候又能怎樣?不還是一敗塗地嗎?無心,這人到底是他娘的從哪裡冒出來呢?」
斯文中年人頓了一頓,又繼續說道:「兄弟,我知道你心裡憋屈,其實我比你更憋屈,要知道這『黑狼』的隊伍,就是我一手建立起來的,這麼多年的弟兄,我郝猛是怕死的人嗎?可是現在我們就只剩下這麼多兄弟了,我真不想再讓他們送死了。」
「可是······可是我就是不甘心嗎?」
「沒有可是,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讓我們剩下的這些兄弟安全的抵達『白狼』的地界,到時候我倒要看看這個無心到底是怎樣一個角色。」郝猛目光陰冷,緊緊的凝視著後方,自從和無心交手之後,他們就四處躲藏這無心的追殺,沒過過一天安生日子。
他恨,多年建立起來的實力,便這樣被毀了,不過仇恨並不能讓他迷失心智,他知道,現在如果和無心硬碰硬的話,那就等於是在用雞蛋碰石頭,根本就沒有取勝的把握,所以,他只能逃,等他與兄弟『白狼』會和的時候,也就是無心的末日。
在大漠之中,誰惹到他『黑狼』,那就必將要付出血的代價,不死不休。
「希律律······」一陣急促的馬嘶聲,讓剛剛停下的『黑狼』們心狠狠的一抽,然後四十人飛快的跳上了戰馬,利落的拔出了腰間的斬馬刀。
隨著馬嘶聲音的原來越近,強烈的震動驚奇了漫天的黃沙,如同刮起了風暴般,迅速的向『黑狼』休息的地方襲來。遠遠看去,根本看不到任何人影。
「他娘的,無心他真是欺人太甚了。弟兄們,抄傢伙,今天就讓他們見識下我們黑狼的厲害。」特勒一聲大喝,抄起手中的一對八角錘,就想衝過去。
可在他奔出十幾米之後,卻發現身後沒有哪怕一點點聲音,回頭一看,卻發現包括大哥郝猛在內的所有人都面色淒涼的停在原地,濃濃的悲哀開始瀰漫開來。
「大哥······下輩子,我還做你的兄弟,請恕兄弟不能在跟隨你了。」鐵勒大喝一聲,然後頭也不回的向那團沙塵殺去,這個時候,他並沒有鄙視大家的膽怯,因為他自己又何嘗不膽怯呢?大漠有人稱無心,兵出萬里了生魂。這就是無心,只要是他想剿滅的隊伍,便不會有一人生還,就算是如『黑狼』般強大的存在,也依舊如此。
然後,那激揚的煙塵之中傳出了一陣陣的金鐵交擊聲,然後,煙塵沒有絲毫停頓的繼續前進,在接近黑狼十米的地方,煙塵落,一隻整齊的隊伍從煙塵之中閃現出來。
「郝猛?」說話的是一個白色的身影,在他的臉上還帶著一個銅質的猙獰面具,只聽他說道:「我無心想要剿殺的人,沒有一個能夠生還的,你,也不例外。」
一絲仇恨的光芒從郝猛的眼中掃過,然後恨聲說道:「無心,我『黑狼』可有得罪過你的地方,為何如此陰魂不散的苦苦相逼?」
「沒有,你們不曾得罪過我,只是我曾經想我的大哥發過誓,我要讓大漠的馬賊徹底的消失,要怪就只能怪你們是馬賊吧。」無心歎了一口氣,悠悠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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