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張可乾咳了兩聲,並沒有在這個話題之上坐過多的糾纏,對楊君躬身施禮,說道:「陛下這樣出宮太過危險了,要知道您的安危可是關係到天下的黎民蒼生啊,現在隨是太平盛世,可一些蠻夷宵小依舊死心不改,妄圖染指我帝國······」
聽著張可的那一句句以江山為重的言語,楊君便皺起了眉頭,雖然張可忠心耿耿,但是這副脾氣,卻是太不招人喜愛,否則的話,以張可的戰功,已足可封爵了。
於是,他馬上變打斷了張可的話,說道:「愛卿,朕平日裡難得出宮一次,你便不用在給朕說這些了吧?我知道你忠心耿耿,關心朕的安危,可朕卻覺得,這樣出來才是最安全的,要是帶著宮女太監的,在拉上幾百名武士,那不更顯眼了嗎?」
「愛卿啊,其實朕這次前來,還有一件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你看,你這年齡也不小了,為國征戰了十幾年,戰功纍纍,可朕卻只給了你一個博陵侯的封號,所以啊,朕打算讓你好好的休息些時候,如非大仗我真的不希望在派你上沙場了,這樣,我回去之後便令人擬旨,授予博陵侯張可世襲平南王,享受終身俸祿。」
「陛下······」張可還想說些什麼,可一看楊君的臉色,張可不由得暗自歎息了一聲,然後跪倒在地,喊道:「臣張可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愛卿快快起來,公事已經辦完了,那麼從現在開始,你我君臣兄弟相稱,不談公事,只話家常!」楊君一把將張可扶了起來,然後讓他坐好!
張可正襟危坐,一副聆聽垂訓的樣子。
這時,蘇梅走了進來告知,說酒菜已經準備好了,於是,君臣二人『把酒言歡』,直到深夜,楊君這才意猶未盡的起身告辭,張可要帶人相送,卻被楊君拒絕了。
待皇帝走後,張可跟了一段路,卻發現並未向皇帝所說的那樣,是一個人出來的,雖然不像平時那樣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可隱隱的張可也發現了大概二十多個大內高手在保護著皇帝,他這才放下心來,悄然回到府邸之中。
回府之後的張可沉默無比的坐在客廳之中,眼中的神采也暗淡了許多,皇帝的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若他在不明白,他張可就睜得成為一個莽夫了。
「老爺,今天收了好多禮品啊,你看看,我都已經登錄在冊了。」柳朵兒興奮的走了進來,卻一點也沒有注意到張可的異樣。
「滾出去!」張可一聲怒喝,嚇得柳朵兒一哆嗦。
柳朵兒這才發現張可的一樣,不由得走上前來,問道:「老爺,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讓朵兒幫你分憂吧,我······」
「出去,我想一個人冷靜冷靜,還有,明天所有來道賀的人一律不見,就說,就說老爺我身體不舒服好了。出去吧。」張可說完,示意柳朵兒可以走了。
看了一樣愁眉緊鎖的張可,柳朵兒皺起了眉頭,這些年來,她從未見過張可有過這般模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不過她卻不敢多問,乖乖的走了出去。
良久,一個熟悉腳步聲響起。張可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來了,這個腳步的頻率,他在熟悉不過了。
「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可卻沒想到來的這麼快,平南王,好囂張的爵位啊,但卻是明升實降啊,從此,我便只有這個家了,其實我寧願做回那個博陵侯。」張可低聲說道。
「既然早有預料,那又何必感傷呢?你已經達到了一個武將的頂峰,凡事盛極必衰,有巔峰就會有低谷,等某一日,你發現你已經功高蓋主的時候,那時候就什麼都晚了。」蘇梅輕輕的走到張可的身旁,說道:「其實,你沒有了軍權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啊,做一個逍遙自在的王爺有什麼不好呢?勞碌多年,也是該享受生活的時候了。」
「話雖如此,可我心中卻始終有個坎啊,唉!」張可一聲歎息,轉過身來,說道:「其實我也挺知足的,我張可自參軍之日,不過二十年的時間而已,便由一個火頭兵成為了領兵的大帥,我知足了。」
「放心吧,老爺,不管怎麼樣,你都還有我,即便是你一貧如洗,只要你不趕我走,我都會永遠陪著你的。」蘇梅的聲音很溫柔,但卻充滿執著和堅定。
第二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