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道場主人搖了搖頭,說道:「我並非您的敵手。」
社長道:「我適才裝作有病在身,但即便如此,大夥兒這許多高手在此,你卻還敢出手,這說明你自問除了我外,裡社任何人都非你敵手——你的武功如何,我卻有些好奇。」
櫻花道場主人哈哈大笑,說道:「在下的武功稀鬆平常,那也不必見識了!」大笑聲中,寬袖一揚,幾枚花瓣飛了出去,竟是繞過社長身子,直打凌瑞琪腦門!他心中算得明白,比起捉拿自己,社長第一要務卻是要保護驚天譜,這幾枚花瓣看似平凡,實是厲害無比的暗器。
社長「哦」地一聲,回身要護凌瑞琪,忽見眼前人影一閃,卻有一人攔在凌瑞琪身前,竟正是周大揚,只聽「拍拍」幾聲,他手上臉上俱是鮮血淋漓,顯然已被暗器割傷,他嘿然一笑道:「上了一次當,我早就留意你呢!等等……這暗器不會有毒吧?」
厲驚門瞪視櫻花道場主人,咬牙道:「這是東瀛秘傳的『櫻花子』,雖說歹毒,卻不喂毒,但你怎麼……」
周大揚笑道:「什麼你啊我的,沒毒就好,師娘,沒事吧?」
凌瑞琪點了點頭,心中感動,卻是說不出話。櫻花道場主人一怔道:「這小子實際戰力倒也了得。」雙手一揮,又是幾枚花瓣灑出,幾枚射向社長,更多的仍是攻向凌瑞琪,社長伸手一拂,早將暗器收在手中,眼見人影閃動,卻是厲驚門與劉靜一起到來,齊護在凌瑞琪身畔。
社長笑道:「閣下到了此刻,還想著殺死凌小姐得到驚天譜麼?」櫻花道場主人「哼」地一聲,面具後目光深邃,待要再發暗器,忽見厲驚門全神貫注,似是早已戒備,不由微一猶豫,雙足一點,竟是不顧高塔十丈,翻身而下!
社長哈哈一笑,並不阻攔,忽聽得半空一聲長嘯:「等、等……留、留……」那人口吃嚴重,一句話沒說完,身子已截住了櫻花道場主人,「砰」地一聲巨響,將他拍回了塔頂,緊接著自己也翻上高塔,卻正是犁叔。
直到此時他才將後半句憋出了口:「留,留下了!」眾人震於他武功深湛,雖說這口吃甚是好笑,卻沒人笑出聲來。
櫻花道場主人怒道:「你竟和我為難……」一句話沒說出口,犁叔一拳已封到面門,他大叫一聲,一個後心觔斗躍了開去,犁叔身子極快,口中叫道:「叛徒!你、你……」
他說話吃力,出手卻是快如電閃,頃刻間數招攻出,剩下的謾罵之言卻兀自沒能出口。櫻花道場主人叫道:「你纏雜不清地作甚,你我連手,驚天譜也分你一半如何?」
犁叔大怒道:「還敢胡說!我對社、社、社……忠心、心……耿……」出手招招緊迫,竟是純正的陽剛掌力。二人一個口快,卻被逼得連連後退,一個口吃,偏生手上佔了上風,倒也相應成趣。正自膠著之際,社長忽地伸手而至,在櫻花道場主人面上一揭,眾人只見銀光閃動,櫻花道場主人大叫一聲退開數丈,伸手摀住了面門。
眾CEO「啊」地一聲,他們武功均極深湛,但也沒看清社長這一下的出手。
社長擺弄手中銀色面具,緩緩地道:「大家都沒見過你的樣子,連我也沒見過。織田先生,這便讓大家瞧瞧如何?」
「織田先生」四字一出,眾CEO無不駭然失色,百年來武林之中,織田家穩居第一世家之位,當真是只此一家別無分號。周大揚「咦」地一聲:「織田家?老太婆說過的,是要和師父百年之戰的織田家麼?這人難道是織田家的?」卻見厲驚門神色蒼白,似乎極是震驚。
櫻花道場主人捂著面門,哈哈笑道:「煉神還虛境界當真了得。」適才社長那一揭看似舉重若輕,是佔了自己與犁叔過招的便宜,但他能在兩位練氣高手戰圈中進退自如,其武功之高當真是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既能伸手摘取面具,那自也能乘機發力擊傷自己,只這一招之間,櫻花道場主人心中一陣氣沮,情知便再苦練二十年,也非社長敵手。
社長冷冷地道:「我似是高估了織田家,不過秀信先生,你的武功雖說不行,但令尊的武功應該勝過我,是麼?」
眾人都是一怔:「秀信先生?這人莫非是……織田家當代長男,織田秀信?」
櫻花道場主人緩緩放下手來,露出了一張清雋面孔來,他年歲雖已不輕,但面目清秀、看上去仍如青年一般,若是此刻陸幸在此,定然要驚得喊出聲來,此人正是當代第一高手織田宗之子——織田秀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