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唔……」蘇寄悠想叫他放手,他卻吞下了她的聲音,覆在她唇上的吻,帶著火熱,還有急切的歉意。
渾身酥軟無力,蘇寄悠忍不住伸手揪緊了他的衣襟,臉上有幾分無助。
「悠兒,對不起,我不是懷疑你,只是,只是太愛你……」南宮桀伸手捧住她的臉,舌尖緩緩探入她的口中,溫柔,卻帶著深情的執著。
「看見你和別的男子在一起,我心裡嫉妒得發狂,所以,所以……」他低頭,微微喘息,髮絲散落在臉側,掩去他半邊臉容,也掩去他笨拙的道歉。
蘇寄悠心裡一緊,雙手環上他的腰際,頭貼在他的胸口,聽著他心口的狂跳聲,滿足的一歎,這人,是太愛她了呀。
「悠兒。」見她仍然緘默,他緊張的看著她,最怕她不肯原諒自己。
「我不怪你。」蘇寄悠抬眸,氣息淡淡的拂在他耳側,睫毛很長,微微向上翹著,更顯得一雙明眸清亮如水,還有兩片櫻唇,微濕,鮮艷欲滴,撩人視線,讓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南宮桀忽地閉上眼睛。
蘇寄悠伸手戳了戳他,「以後,不准再亂吃醋。」
南宮桀睜開眼,偏過頭,冷冷的瞥了一眼被他們晾在一邊許久的韓奕,唇抿得緊緊的,眼裡似乎正醞釀著怒氣,半晌,才自牙縫擠出一個字,「好。」
蘇寄悠簡直哭笑不得,這牽強的回答,這令人不悅的態度,擺明了就是還在吃醋,唉,小心眼的男人啊。
不過,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想起旁邊還有一個韓奕,憶及方才兩人的種種親密,臉上不禁一紅,身子下意識的退離南宮桀的懷中。
「那個,」她朝韓奕尷尬的笑笑,指指南宮桀,「這是南宮桀,我的——」
「老公。」話未說完,某人已經飛快的截下她的話,同時,感覺腰間一緊,回過神來,人已經再次落入他的懷中,抬頭,她滿腹疑惑的看著他,什麼時候,他學會這現代的表達方式了?
「老婆,你不會不記得,我們已經結婚了吧?」看著她滿臉的錯愕,他饒有興味的笑了,這叫法,是寄蕪教給他的,雖然代價是幾顆夜明珠,不過,那根本不傷及他一毫。
蘇寄悠頓時暈紅了臉。
韓奕看著南宮桀的動作,拳頭捏得咯咯作響,那是他的寄悠啊,那個男人,居然,居然與她這樣親近!
曾經在他懷裡含羞帶笑的模樣,此刻,竟在別的男人懷中綻放,她的眉眼,她的唇,她的腰,都被那人印上屬於他的烙印。
心中驚痛莫名,兩人親密的畫面,刺得他心頭滴血,可是那又如何,她已經不是他的寄悠了,而他,除了求得她的原諒,再也沒有資格去過問她的感情。
想逃,逃得遠遠的,然而雙腳卻有千斤重,根本不能移動半分。
只能眼睜睜,眼睜睜,看著那姿容絕世的倨傲男子,在她身上,在自己的面前,宣佈他的佔有權。
嘴裡滿是苦澀,他看著南宮桀,緩緩開口,「寄悠,就拜託你了。」
不等他答話,一轉身,踏入夜色中,慢慢的遠離他們,也從此走出,她的生命中……
蘇寄悠房內,燈光暈迷,透著淡淡的曖昧。
南宮桀手指微曲,輕敲桌面,看著躺在裡側的女子,眼裡帶著探詢的意味。
而蘇寄悠,自顧自的躺著,假寐小憩,也不管他的探究是何緣由。
「悠兒。」南宮桀終於按捺不住,緩緩開口,「那個男人,就是韓奕對不對?」
長長的睫毛一顫,又很快的垂下,蘇寄悠對著牆壁,沒有理他。心中卻是一震,他怎麼知道那個人就是韓奕,關於韓奕,他還知道多少?
南宮桀見她不理他,臉色赧色一閃而過,尷尬道,「悠兒,我……沒有別的意思,也不是要懷疑你,只是,只是……」
蘇寄悠撇撇嘴,既然不是懷疑,那這是什麼意思?
睜開眼,翻過身看著他,嘴唇抿得緊緊的,「只是什麼?」
南宮桀側身躺下,怔怔的看了她一會,修長手指忽地撫上她的心口,低低道,「只是,除了我,不想再有任何人住在這裡。」
蘇寄悠呼吸一頓,心中軟得似要化開,她看著他沉靜的側臉,手輕輕的撫上,輕聲道,「他是我以前的男朋友,就是因為他的拋棄,我才會穿越時空遇到你,所以,桀,不要再計較了好不好,而我,也不再恨他,因為他對現在的我來說,只是遇上你的契機。」
「而這裡,一直只有你。」她指指自己的心口。
「悠兒。」他喃喃低喚,這樣的往事,她從來不曾提起,這份堅強,讓他心疼得滴血,這樣剔透玲瓏的女子,那個男子捨了她,是何其不幸,而他,因此而遇上她,又是何其有幸。
心思繾綣,化作萬般柔情,他看著她,絕美清艷的臉蛋朝著她緩緩靠近,精魄似的藍眸熠熠生輝。
蘇寄悠看得心一緊,這樣的南宮桀,帶著致命的性感。
他嘴角輕勾,笑得十分滿足。
下一刻,修長的身軀便壓了上去。
溫熱的唇覆在她的唇上,輕輕的吸允,逐漸加深,然後在她快不能呼吸的時候,放開她,慢慢的滑至她臉側,在她精巧的耳垂上輕咬。
「啊——」她顫了一下,一聲輕吟溢出喉嚨。
南宮桀心口不禁一燙,眸色加深,滾燙的唇自她纖細雪白的頸項輾轉向下,輕佻衣領,移上她精緻雪白的鎖骨,忽重忽淺的吻著。
他的唇,如被火燒,帶著灼熱的溫度,在肌膚上一點一點游移,也點上,一寸一寸的火苗。
蘇寄悠耳根陣陣發熱發燙,身子輕易的酥化成一灘水,渾身無力,雙手攀上他,眉眼帶著渴求,渴求他,解了她一身的火。
她眼裡俱是霧,俱是水,嬌艷誘人,撩人心魄。
南宮桀喉頭滾動了一下,眸中藍光竄出簇簇火苗,手指急切的撩開她的衣衫,目光滑下去,一一烙下唇印。
宛若浮萍無處棲身,她難過得扭動身體,抬手去按他的頭,十指盡數沒入他的發間,出力的抵著。
他抬頭,低喘幾聲,眸色深得嚇人,舔舔唇角,又埋下頭去深深咬上她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