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桀凝眉,手再度用力,強行望進她的眼底,冷聲道,「回答我。」
蘇寄悠下巴被握得微痛,掙扎了一下,躲不開,只能對上他的眼,看著裡面碎如流光的色彩,苦澀一笑,「你我互不相干,談何失望,我只是,沒有想到而已……」
南宮桀聞言,英眉更攢,凜聲道,「好一個互不相干!」
該死的女人,當真要惹怒他不成?
「不是嗎?」蘇寄悠輕輕說道,自嘲的笑笑。
「是嗎?」南宮桀捏緊她的下巴,冷哼,表情驟寒,「蘇姑娘真是健忘,這麼快就忘記昨晚同床共眠的事了,看來,有必要讓我來提醒你……」
蘇寄悠心口一陣涼。
忍不住辯駁,「那又如何,不過是依你的條件,並非是我的真心。」
沒有真心,一切行為,就都是無關。
南宮桀勾唇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手上力道卻是更重,將她頰側捏出淺紅指痕,臉更欺近她幾分,「那親吻之事,你又當如何?」
蘇寄悠眼眶微紅,略略咬牙,倔強說道,「那更不是我的真心!」
南宮桀手一僵,唇畔笑意漸消,眼中冰意愈重,良久,忽地貼身上前,離她唇瓣一分之處停住,沉聲道,「這樣,又如何?」
不待她回答,便牢牢封住了她的唇。
蘇寄悠一震,渾身僵麻起來,只覺得他的氣息重如泰山,沉沉的壓下,令她喘不過氣來。
急忙掙扎,以手相抵,朝他胸口打去,才觸及他衣衫,雙手已被他握在手心裡。
他眼底深如淵,一手緊攥她的雙手,另一隻手熟練的繞過她的脖子,掌在她的腦後,無視她苦苦的掙扎以及略紅的眼眶,輾轉低回,徹底肆虐她的紅唇。
她掙扎不開,被他牢牢咬著嘴唇,苦苦撐著,呼吸都不能。
漸漸暈眩,以為就此窒息死去。
他卻離了她的唇,雖然只有兩三公分,但也夠了。
她重重的喘了口氣,臉紅如赤,待呼吸稍稍平復之際,手用力一掙,想要從他的鉗制下掙脫開來。
而他似乎早有所覺,她微微一動,他瞬時將她的所有動作禁錮。
再也動彈不得。
她抬眸,才驚覺他的臉離得如此近,近得只要微微傾身,就能觸及他的唇,連忙後退,身子卻被他鉗制,一步也退不得。
連低頭也不能。
只得錯開眼,不去看他,而臉色猶自滾燙著,不知是因為惱恨,還是因為羞赧。
一顆心也按捺不住,突突的狂跳。
恨不得就此暈闕,再也不願身處如此尷尬的境地。
南宮桀看著她,凝視著她臉上可疑的紅暈,貼身上前,在她耳側輕輕吐氣,「可是休息夠了?」
聞言,她吃驚的轉過臉,對上他炙熱的眸子,一雙翦水大眼儘是驚慌之色。
他不會還要再來吧?
他看著她,低低悶笑,果然是聰明的女子,只消一眼,便知道他想做什麼。
便又牢牢吻住了她的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