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南宮堡,也不先回枕函香,直直的往風蕭寒的方向奔了去。
風蕭寒的丫鬟僕役見了她,也不攔,畢竟上次,是少主請了她進去的,於是蘇寄悠一路直走,到了上次的那座房子前,也不敲門,直接推開了走進去。
南宮桀坐在案前,聽見推門的聲音,眉眼一凝,正待發作,見是她,斂了週身的怒氣,轉而饒有興味的看著她。
蘇寄悠面無表情,安靜的站著,靜靜的與他對視。
南宮桀放下手中的報卷,伸手一指桌旁的椅子,冷冷的說,「坐。」
蘇寄悠也不推卻,表情淡然的坐下,看著南宮桀,冷冷開口,「為什麼殺她?」
南宮桀當然明白那個『她』指的是誰,在她來之前,紅蓮已經來過了,箇中的情形,他一清二楚。
「她要殺你,那我便殺了她,救了你,這不好嗎?」南宮桀說的漫不經心,似乎這樣做最自然不過。
蘇寄悠咬著牙,心中氣得快要瘋掉,「綠珠的脈搏雖然微弱,但她仍然活著,你為何棄綠珠於不顧,殺了籐妖?」
南宮桀眼眉一挑,死死地盯著蘇寄悠,語氣凌厲無比,「你怎麼知道她是籐妖?」
世人鮮少知道有妖,而眼前這個平庸的女子竟然知道,冷冷睨了一眼旁邊的紅蓮,見他也是一臉吃驚,知道不是他說漏的嘴,那麼,她究竟是如何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不重要,我想知道的是,綠珠明明沒有死,你為何連她也殺了?」
「自然是因為,她要殺你。」
「是嗎?」蘇寄悠緊咬嘴唇,咬出了一絲紅痕,「只是,她要殺我,是我的事,與你何干,你做什麼多管閒事,如果不是你作梗,我已經救了她,籐妖也不會死。」
修長手指一伸,指著南宮桀,語氣恨恨,「南宮桀,你,憑什麼?!」
南宮桀冷冷的看著她,幽藍雙眸忽明忽暗,然後站起身,一個大踏步便來到蘇寄悠的面前,唇角扯出一抹冰冷的笑容,幽藍的眸子閃爍著寒意。
那凌厲的氣勢鋪天蓋地而來,周圍充斥著足以凍死人的寒意,蘇寄悠不禁咽嚥口水,直覺的想要後退一步,忽然想起錯的不是自己,而是他,不由在心底狠狠的罵自己該死,怎麼可以這麼沒有出息,被他的氣勢壓倒。
於是步子停住,冷冷的回望他。
一隻大掌猛的鉗住她的肩膀,隱隱生疼,蘇寄悠狠狠的拍打著他的手,「你幹什麼?
南宮桀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就憑她這點力氣,給他搔癢都不夠,又怎麼能夠傷他,真是不自量力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