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寄悠笑了笑,不知道說些什麼,南宮青青一把拉過她,牽著她的手,一同往廳內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苦著臉,「姐姐,我們快些走吧,看得出我爹他很是喜歡你,再不走,只怕你要被他纏著,半天也走不了啦。」
也不看身後一臉哭笑不得的南宮滄,牽著蘇寄悠的手便進了大廳的門。
然而僅在入門處,便停住了腳步,疑惑地回頭,「姐姐,你怎麼了?」
四周點著燈,天色雖晚,然而大廳內卻亮如白晝,長長的大理石桌兩旁,已圍著坐了五個人。
當中一人,藍衣黑髮,英眉俊挺,藍眸幽深,一臉寒冰。
蘇寄悠僵在原地,聽得南宮青青的問話,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掩飾一笑,「沒什麼,這裡太漂亮,看得有些失神了。」
偏頭再看,見那人只是略略看了她一眼,並未有多餘之舉,不禁有幾分意外,再一想,不由心裡暗罵自己一聲,你雖然是救過人家,可當時人是昏迷著的,離開的時候也是在黑夜,自然是不認得你,你緊張什麼?
不由釋然,他既然不認得,那自己也當作從沒有見過他就好了,說不定,這樣反而輕鬆。
於是當南宮青青指點著介紹她的家人時,她又回到了那個淡淡的模樣,靜靜的,有禮的,一一點頭微笑。
「姐姐,這是我二哥,南宮桀。」
蘇寄悠安靜地站著,看著他,明淨的臉,淡淡的看不出表情,秀清的眼睛,隱了一抹冷清。
「見過二公子。」聲音不大,有些輕,幾分柔,卻平靜得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南宮桀輕瞇了眼,幽藍的雙眸,高深莫測地看著她,似要將她全身看穿一般,蘇寄悠太過熟悉這種氛圍,全身以及周圍猶若冰封,冷若徹骨,那日救他,他也是這樣,儘管昏迷著,可全身仍然散發著可懼的寒意,令人退避。
感覺衣袖被微微輕扯,回頭,見是寶衣,知道她也認出了他就是那日的男子,因而替她擔心,不由撫慰一笑,示意她不必慌張。
多看幾眼而已,又不吃虧,也沒什麼好在意的,於是仍舊安靜地站著,任由他去看,臉上,仍是一副淡淡的模樣,竟然看不出一絲怯意。
其實,說不怕,那是假的,從來就沒有遇過如此冷酷的男子,自然也沒有應對的經驗,只是,怕了,又如何,有人來幫你麼,再說,你一聲怕了,人家就不對你冷眼相待了麼?既然都不能改變什麼,她又何必一定要表現在面上,弱了自己的氣勢?
「蘇姑娘。」南宮桀自唇邊冒出幾個字,算是打了聲招呼,也不再看她,淡淡地看了身後的紅蓮一眼,重新坐回椅子上,眉頭蹙得更緊。
一頓飯,吃得熱熱鬧鬧,不過主要是南宮青青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說的自然是她在外的趣事,當然包括了,她是如何女扮男裝英雄救美,又是如何被聰明內斂的她識破女兒身份,後來又是如何認了姐姐……
她說得眉飛色舞,底下的人聽得津津有味。
只有蘇寄悠一個人,食不知味,因為她感覺得到,打量她的視線,有好奇,有探究,有懷疑,有欣賞,更有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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