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君的后妃 第4卷 第一百六十五章:勸她回宮
    景兒笑笑:「是啊,彌雪不知道嗎?」

    「我該死的知道,龍漓,你說過什麼?你說過不會動景兒的,原來她就是你最寵愛的何美人,哼,何昭儀。」彌雪要氣昏了澈那清澈如水的眼眸,她還曾想過為澈和景兒牽紅線。

    龍漓笑了,滿眼都是笑意:「你何不聽聽她怎麼說。江公公,去備馬,我帶辰辰去看草原。」景兒的來,他是一大驚喜,希望這是他最後的賭注能贏出她。

    她太震驚了,景兒,她不是對澈也有感覺嗎?何昭儀,那麼現在她不是正在宮中待產嗎?可是,如今腹部平平,她驚訝地望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景兒坐下,笑著看她:「彌雪氣色真不錯,比在後宮中要好很多,也好看了很多哦。」她擠擠眼。

    「景兒,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真的不解,她和龍漓在玩什麼花招,打什麼啞謎。

    景兒端了杯茶潤了潤口:「彌雪會不會生我的氣。」

    她搖搖頭。景兒又繼續說:「其實孩子是假的,彌雪不是也造過假嗎?怎麼也忘了這層呢?」

    「你們,究竟在幹什麼?」什麼時候,龍漓的計劃內,會單單隱住她。

    「呵呵,彌雪,你以為皇上對你,真的是恩斷情絕嗎?你入冷宮的那天起,他找到我,要我和他作戲,讓目標轉向我,也借此,抓住一直在暗中害皇裔的兇手,只是,那兇手太狡猾了,竟然讓我平平安安,不得已,還得『挺』個越來越大的肚子。」她笑著:「我才知道,原來懷孩子是那樣辛苦。」

    她啞然地張大口:「景兒,你就不怕惹禍上身。」

    「景兒不怕,要是彌雪在冷宮出了事,景兒才會傷心呢?景兒相信彌雪才不會和三皇子有染,就憑幾根頭髮,飛雪宮裡的宮女都可以撿到,至於衣服,難不成每個主子都得管好嗎?」

    飛雪宮的宮女都可以,那濃濃的香味又襲了上來,是貞月姑姑嗎?是她在妒忌皇上把全部的愛給她,而忘了傾月,和端太妃合作,私下裡,互通往來,那劍呢?是她放的嗎?不太可能,龍墨的劍都是不離身的,這事,他又滲與了多少呢?

    「皇上將彌雪打入冷宮,其中也有他的怨怒和不平,也有著無奈。」

    「哼,景兒外人都知道是載贓,他倒是不知道了。」現在為什麼還來追究,是想要讓她更放不下嗎?

    景兒望著她的眼:「這就要怪皇上太愛彌雪了,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愛過頭了,就容易誤斷,彌雪是怨他幾個月都沒到冷宮裡去吧,呵,那麼彌雪又錯怪了皇上,皇上不是不想去,只是他的心結,解不開,而且背後也有很多眼睛盯著皇上,要是皇上忍不住了,彌雪就危險了。」

    彌雪心裡酸酸的:「景兒真是聰明過人,分的頭頭是道。可惜太遲了,事情已成定局了,你說了也不能改變什麼?」

    「景兒不知道北城又發生了什麼事?只是景兒還是會說出來,免得彌雪以後會後悔,彌雪生產的那個時候,太后昏迷了幾天,皇上是孝子,自是侍奉病塌之中,而據景兒所知,彌雪會早產,是因為有人在那菜裡下了藥,讓彌雪早產,然後正陽宮不許任何人進去,杜公公才會枉死的,皇上知道的,比景兒知道的更多,太后連景兒也想毀之,卻入了皇上的計,治了長孫盈盈和太后的罪。」

    原來是有人下藥,她還以為陷害那劉昭儀動了胎氣呢?這一切,早已是太后設計好的一盤棋,她和他,豈是她的對手。

    「彌雪有所不知,皇上在小閣裡天天就孤單一人,景兒知道他心裡的痛楚,但是景兒幫不到他,景兒實在不想看到你和皇上勞燕分飛。」她抓住彌雪的手:「江公公說,皇上明天就要回琳琅城了,而你,不回去,為什麼?」

    她緊緊地反握住她的手,感激地說:「景兒,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和辰辰,也不知有沒有那麼命活到現在,但是,我真的不想再回到那吃人的後宮去了,長孫盈盈倒了,還有張德妃,還有楚夫人,以及無數的後宮,你可能不瞭解我的思想,我的愛,是一對一的,與人共侍一夫,我真的很痛,很不開心,倒不如在這裡來得清靜。」

    「彌雪對皇上,就真的沒有情了嗎?」景兒小心地問,江公公把事情都告訴她了,必務讓她說服彌雪回皇宮,她沒必要勸她,她也不喜歡那後宮。

    她站起身,吹著涼涼的北風,用力地吸一口草原的氣息:「景兒,事情已成定局了,我知道的多,我心裡只會痛。」

    景兒也站了起來,急急地問她:「定局,什麼定局,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嗎?彌雪,真的不想看,你們變成這個樣子。」

    她淡淡一笑,風吹亂她的發:「景兒,你幫得已經夠多了,這定局,不是我們能改變的了。」

    景兒垂下秀眉,看著城牆一邊正在訓兵:「要打仗了嗎?」

    她點點頭,更多的憂愁湧了上來,自已惹的禍就要自已收拾,無妨,愛之深,那麼恨之切啊,他對她付出的愛是無私而又坦誠,但是為了愛,她負了他,為了愛,他報復她。和龍墨聯成一線來報復她,寧願讓龍墨得到她,也不讓她稱心如意。

    所有的茅塞都解開了,可是也回不去了,緣份就僅止於那麼短。

    景兒又細說了些宮裡的近況,皇后似乎又越發地囂張起來了,她憑什麼囂張,那顆假靈珠,那天成軒晃了晃身就沒有見到過,他在搞什麼東西,快點去揭穿靈珠,奪回皇位,把這所有的爛攤子都收回去,多好。剩下的就不會站在國勢上張望的定局了。

    「我不知道皇后怎麼忽然變得這樣,如果沒有接到江公公的旨意,我想,我也會逃不開她的毒手,就連張德妃和楚夫人,都對她言聽計從。」景兒皺著秀眉說。

    彌雪歎口氣:「後宮原本就是這般的多斗和不平,只是不知,她還有什麼囂張的?」

    「我走的前幾天晚上,無意中在上林苑中發現一個南疆人從棲鳳宮過來,那時,也沒想要盤問什麼?只覺得迎面看他,就是陰陰沉沉的,不像什麼正人之士,我想我發現了他,皇后定不利於我,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正想著什麼法子躲過這劫,江公公就差人來傳我上北城,正好鬆了一口氣。」她笑笑:「呆會,你還會興奮起來呢?」

    「呵,是嗎?」她還有什麼興奮的消息嗎?景兒的話都把她的心打亂了,打翻了。她自已的事都管不過來,怎麼有空再去閒操心皇后的壞事。

    她已不是後宮的人了,她何必再去鬥,就算她是輸著出宮的,那又如何,難道要鬥得滿身是傷,四面是敵,連辰辰也沒有才會認輸嗎?她不是那麼掘強的人,認輸並沒有什麼好丟臉的,她有辰辰,那是皇后用盡所有名份都換不到的。

    「景兒。」她回過頭笑:「說說你的事吧,知道澈在那裡嗎?」

    「你說什麼啊?」她臉紅了,一跺腳:「我才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不說了,我去抱辰辰。」

    還說不知道,臉都紅透了,說她聰明吧,卻有著小女兒家的害羞性子,彌雪搖搖頭,笑了,縱使再聰明的人,如景那般會明哲保身,又會機智以對後宮,還是逃不開情之一字。

    「在想什麼?」龍漓靠近她。

    其實他更想問的是,她是不是回心轉意,江公公,有時,還是值得嘉獎的。

    「沒什麼?」她笑笑:「景兒都告訴我了,龍漓,事情已經定局,縱得的事,也是屬於過去了。」

    他哀痛地收起笑,已成為過去,這最後一賭,明顯,他輸給了墨。

    「彌雪,如果我不是皇上,你的決定呢?」那天成軒的話猶在耳邊,對皇位,他沒有眷戀,是它讓他得到彌雪,也失去彌雪,到最後,他不喜歡它。

    她支起下巴看著下面的景物:「沒有如果,事實就是事實。龍漓,景兒幫了你不少,定不能負了她,她無心於後宮,你放了她自由,她會更感激你的。」

    「那麼成軒呢?」他細看她的反應。

    彌雪激動地睜大眼睛:「那個死小鬼,別讓我再看到他,我非把他皮剝了不可。」讓她吃了那麼多的苦頭。

    晚上的宴,只是一般的宴並不如皇宮裡來得那麼精緻和珍奇,當冬兒笑瞇瞇地抱著辰辰出來時,她幾乎驚得說不出話,景兒朝她擠擠眼:「我說過,這是驚喜吧!」

    「是啊,又驚又喜呢。」冬兒是一路陪她限難走過來的,現在見到她,怎麼能不驚喜呢!

    「彌雪主子。」冬兒靠近她甜甜地一笑:「小公主可長得真快啊,當初離開的時候,才那麼點大呢?」

    「呵。」她笑著,抹著不自覺流下的淚:「本該是高興的,瞧我還哭得稀里糊塗的,真是該罰。」她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讓那火辣辣的油液,摭掩住她內心的疼,明天,就要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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