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君的后妃 第3卷 第一百三十九章:皇后和太后
    凌盎然的生死不懼,讓皇后和太后慌了手腳,關在牢房裡,日日逼問皆無所知,用布料賽住嘴,以防她咬舌自盡,每日強行灌入食自物以維持她的生命。雙手雙腳縛在木架上,動彈不得,臉上的血跡已干,無任何的護理,已經慢慢地腐爛著,讓人看了害怕。

    太后尊貴的手輕觸著她的臉,讓她痛得縮了縮,睜開眼。

    「多好看的臉啊,真是可惜了,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她慈祥地說,皇后看來對她那張傾城之臉看不順,劃了兩刀,讓她破了相。

    「盎然,你是個心若冰雪的女孩子,哀家知道你心裡有皇上,要不就不會那麼恨,可是孩子,你錯了。」

    她如慈祥老人一般的輕言細語,企圖打開凌盎然的心牆。

    「這樣對你又有什麼好處啊,人死不過頭點地,試問天下,就連皇上,天在萬歲萬歲的喊,也是避不了的,可人死要死的不價值,有重量,哀家不說別的,但就說情這一事,你心裡有恨,是因為你覺得皇上對你不公平,可是世事又是如何公平呢?上天給了你一張傾國傾城的臉,但是別人沒有,這也一個不平,皇上過於專情,為此也連到了凌家,你會更恨,可孩子,公平一點想,凌家就真的沒錯嗎?功高震主從來就不是一個好事情。凌家蠻行霸道,氣數已盡。你還想不明白這一點嗎?遲早都會來的。」一番語重心長的話,讓凌盎然有些感觸。

    「你心裡沒有皇上,就不會恨得那麼入骨,哀家瞭解你,哀家是過來人,知道空有容顏卻不得歡心的事,這是比平凡的女子來得更痛,看著自已喜歡的人,討厭自已,專寵愛不如自已的女人,那種滋味,哀家是深有體會。」她歎著氣,似乎想到從前,一如皇上喜歡在眾美人后妃中周旋,而不屑一顧於她,朝政之事全讓人去打理,以至於弄到今天,皇上凡事都親政親為,就怕走了他的後路,讓朝政處於別人左右的佈局。

    原來這也是太后的心病,凌盎然微地動容了,大眼有了絲神采。

    太后見況,更是再接再勵:「盎然,你做出這等誅九族的事,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另一個哥哥凌風,那是凌家唯一的血脈了,你就忍心斷了你凌家的香火。」她親手將凌盎然口中的布料取了出來。

    凌盎然的淚慢慢地往下流,觸到傷口,更是痛得她揪心,貼在臉上的亂髮滿是血絲,凝結在那裡,讓她極是不舒服。

    「你是多麼冰清玉潔的一個姑娘,可為了皇上,哀家可以做一件大事,盎然,現在回頭仍未晚,要是鑄成大錯就是千古罵名了,盎然,你不相信皇后,哀家明白,她是一個奸滑之徒,但是盎然可以信哀家,俗話說的好,骨肉之情,皇上是哀家所出,定然會聽從哀家的,哀家可以讓你做一個堂堂正正的皇后。」她此語一出,讓凌盎然驚訝的都叫了出聲,而牢門口,欲進來的皇后更是倒退了幾步,制止侍衛出聲。

    「太后。」凌盎然終於出聲了。叫她怎麼相信:「這是大罪,盎然心裡明白,是不可赦免的大罪。」而她,手腳殘了,臉也花了,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條,她不屑自殺,她們要恨便恨,要如何便如何,自殺更會看輕了她凌盎然的骨氣了。

    「孩子,你看。」太后從懷裡取出黃色的懿旨,以及一面金黃的令牌:「這是先皇留下來的,任何人都不得不尊,有了它,在後宮沒人敢動你半分,這懿旨也可看清楚了,是堂堂正正的淑妃,盎然不會不知道,如今後宮就只有皇后和雪貴妃在爭鬥,兩虎相爭,豈能相容,而盎然的聰明自當能保平靜,哀家也會幫著盎然,皇后之位必扶你坐正。皇上是哀家的皇子,他有事,哀家更難過,更痛心啊。」她假意地哀求,如果凌盎然不說,墨當了皇上,那麼端太妃就會報復她當年的狠事,長孫家的滅亡也就在眼前了。

    她有點心動了,但想想自已,都是這般田地了,美得極點的時候皇上也不多看她一眼,何況這般恐怖的田地,蠢動的心又落了下去。

    「哀家會跟皇上說清,盎然不知白玉膏有毒性,只是一個江湖術士所騙,為了救皇上,上山下海的求取靈丹妙藥而傷了臉,皇上並不是重色之人,要不就不會偏寵雪妃,盎然明白嗎?」

    「太后娘娘你請回吧,盎然自知配不上皇上,只有一死才能解脫這爭鬥。」她這身子已配不上了,她閉上眼,任憑太后好說歹說也不再開口。

    隱忍著巨大的怒火,無論是誘惑還是如何,凌盎然都不為所動,那皇上,皇上,如何才有解救之時,難道就讓墨這樣順然的取而代之。

    她氣怒地走出牢外,正見到假笑的皇后,有些不悅:「皇后怎麼在此聽也不進去,難道皇后不為皇上的事上心嗎?」

    「太后娘娘說的那麼好,聲淚俱下,臣妾要是打憂了,不是更不好嗎?何況臣妾有孕在身,有些陰暗邪門的地門,也不能多去。」太后是惱羞成怒,這狐狸尾巴就讓她抓個正著了。

    「那皇后可小心點了,要是掉個枕頭下來就失了宮裡的顏面,亂了宮規。」

    皇后終是忍不住怒火了:「太后娘娘,毒是你下的是嗎?娘娘放心,絕不會有那事發生,臣妾會更小心的,太后就等著抱個琳琅的小太子吧!」

    「就恐怕皇后生不出來?」她傲然地說,即然挑明了她也不掩飾自已:「那酒好喝嗎?哀家特地為你和彌雪妃準備的,可惜啊,只讓皇后一人喝了。」那酒並無毒,有毒的是杯子,塗在杯緣,縱使她帶著假銀甲試酒,也試不出個結果。對有孕之人是毒,但對平常之人卻沒有什麼,就如紅花,一般人都敢用,就孕婦不能,所以皇上喝了那杯酒並無什麼傷身之處。

    「太后憑地狠心,也是皇上的血脈來著,這也下得了手。」明知就是她,但她親口說出,皇后聽了,心裡還是恨得牙癢癢,她最在乎就是長孫盈盈了,要讓她知道什麼叫做痛心,就從長孫盈盈處下手,那個自持甚高,沒什麼心計的長孫盈盈,是一個最好的下手對象,就讓她為她的皇子作一個代價。

    「哼。」太后高傲地冷哼,大家不必半裝假,倒也是輕鬆得很。「皇后不再做了不少事,就連長公主也不放過,差實是心腸歹毒。」

    「太后娘娘無非是想讓長孫盈盈懷上皇上的血肉,好當個太子,而在這之前,任何人的的皇子,都是一個威脅。只要長孫家的血脈當了太子,那麼太后的祖上,就世世代代的榮華下去,真可惜了,我想在有生之年,長孫盈盈都無法如願了。」她笑了笑:「我們都是一路人,誰也說不上誰歹毒,太后做的好事,我心裡也一清二楚,靈鏡失蹤,再到言梅冰和楚夫人皇兒,太后做的並不比我少啊。」

    半斤笑八兩,彼此還不是都一樣,兩個滿手鮮血的女人在這六月下的燦陽中,那麼冰冷如雪,讓人從頭涼到腳板心。

    太后暗咬牙:「皇后理應以大事為重,此時更該放下心裡的怨恨,同心協力救醒皇上,在此時互揭傷疤。」

    「合作之後,太后就著手剷除臣妾了不是嗎?這皇位之位,太后可心裡暗想著要空給長孫盈盈呢?」她冷笑,太后之心,路人皆知。

    「皇后說笑了,那只是騙騙凌盎然的話,你也相信了?」她倒是不心虛:「沒人能取代你不是嗎?靈珠可是歸皇后所管。」

    皇后並不得意,皺起眉:「先祖之時已說好,大家不再提靈珠之事,太后是想讓毒咒應驗嗎?」

    「該發生的是避免不了,皇后還是小心點,哀家先回宮了,還有十天時間,就看皇后如何從她嘴裡撬出解藥了,要不就一切都來不及了。」

    皇后真是懊悔,為何當初不聽父親的話,一個勁力的吃飛醋,不曉得長遠之計,在後宮培起心腹,至今要想拉攏人心更是難上加難,如今做什麼事,都得自已出動,著實是勞力又得顧及面子。

    在皇上還沒有醒過來,在事情一無所展,後宮的兩個女人就已經開始窩裡鬥了。

    凌盎然所住的居所,已連寸草都翻遍,卻是一無所獲,而凌盎然是死不鬆口,任憑牢卒鞭打火烙。

    宮裡的御醫更是全部都忙著尋找和研究白玉膏的解藥,弄得團團亂,只不知這白玉膏的毒是什麼毒,一時之間,難以分辨而配以克制的藥草,愁雲滿宮,後宮的女人各為各打算,作為皇上寵幸過的妃子,就只有到西效的墓宮去終老,更多的是欣喜,終是可以出宮另謀出路,又更怕會作為陪葬的犧牲品,更多的大臣心裡更是惶恐,一朝天子一朝臣,莫不為自已的仕途著想,端太妃的梧桐宮就熱鬧了起來,墨無妃無妾,更多的希望讓興奮。

    焦急的彌雪又等了幾天,龍漓仍是沒有消息,急著又宣了司馬宗問話:「父親,現在宮裡情況怎麼樣?」

    司馬宗也愁雲滿臉:「娘娘,這幾天仍是沒有見好的消息,聽說那凌盎然是軟硬不吃,太后和皇后都無處可下手,確實讓人焦急啊。」

    「那這如何是好,我看我有必要進宮一趟。」好想看看龍漓,嗚,看看他死了沒有也好。

    「娘娘切切不可冒然進宮,這樣會更加危險,人情世故下臣沒告訴娘娘太多,可是凡事還是小心一點。」他小心地用詞,定然不敢說『教』一字,這個女兒他連做夢也沒有想到會那麼有出息,光宗耀祖,一開始入宮選秀,他就沒預料到她能入選,還能平步青雲,所以人情世故都沒吭半句聲,後宮的鬥爭他早有耳聞,更怕失了這個能讓他無限風光的貴妃女兒。他所得的崇貴身份也消失,回到從前不上不下的浮沉仕途。

    可他怎麼知道,他的女兒已不是原來的女兒,而是葉彌雪,一個跟太后和皇后斗的女兒。

    「可也不能坐以待斃啊?」她也了無主意。「皇上不能昏迷太久,否則、、」後面的話她沒說下去,但是她相信,司馬宗聽得明白。

    「娘娘,事到這地步,也只能如此,娘娘要保重身子。」皇子有什麼意外,他擔當不起。

    「算了,算了,我心裡煩悶著,父親你先下去吧!讓姐姐進來陪我聊會。」巧的是,司馬和芝也有了身孕,和她差不多肚子大,相對地就走得近一些。

    她走出主屋,看著開得潔淨如雪的桅子花,深聞淡雅的香味,真美啊,潔白如雪,暗香不斷。

    「娘娘,大小姐來了。」冬兒領了司馬和芝前來。

    宮女也送上些點心:「姐姐。」她輕叫著,眉宇間仍有著煩憂。

    司馬和芝有禮地坐下:「娘娘,千萬別敝在心裡,對身子不好,不如出去走走,去城內有楓紅寺去解解心結,和芝聽說不得那裡極為靈驗,娘娘去求個平安也好。」

    彌雪吐口氣:「姐姐身體不太好。」原本就身子弱,現在有孕,更是要小心,那個浪蕩子李栩這幾天彌雪在這裡,才收斂了點,不出去吃喝嫖賭。

    司馬和芝溫柔地笑著:「娘娘不必擔心,和芝身體現在比以前更好,和芝有了孩子,也想開了,由得他不放在心上了,反而就更坦然了。」

    「難得姐姐能想通。」彌雪心坦了一點,司馬和芝在她的三申五誡中才不自稱是草民,這個溫柔而怯弱的姐姐,她總想讓她不受到傷害。「那就讓冬兒準備準備,去楓紅寺上個香也好,只是我以這行頭去,恐怕是不妥,姐姐稍等一會,我去換件便服方便出門。」

    司馬和芝一驚:「娘娘不準備帶人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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