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君的后妃 第3卷 第一百三十二章:他心中只有傾月
    宮女小心地攙扶著她走出正廳,守在正廳的貞月姑姑討好地笑:「貴妃娘娘要出去。」

    那笑,是那麼的不自然,彌雪也不點破:「是啊,今兒個四公主按民間的禮俗回門,中午都不回了。」

    「那奴婢去準備東西。」

    彌雪閒閒地說:「不用了,那些東西杜公公已經準備好了,你就在飛雪宮候著吧,要是有人來了,也好應對,換了其她宮女,本妃就怕失了裡子,冬兒,冬兒。」她揚聲叫著,眼角悄悄地打量著貞月姑姑。

    她的眉皺了起來,下不了台,讓她臉色難看。

    冬兒咚咚跑進來:「娘娘,有什麼吩咐。」

    「陪我去玉秀宮。」任宮女戴上長長尖尖的義甲,她並不喜歡這東西,但是這是正式的場合,行頭是必不能少的。

    「是娘娘。」

    玉秀宮中,裝扮的花枝招展的妃子,莫不穿上最華美,最尊貴的服飾,讓人眼前一亮,要是幸動些,讓皇上看中了,那麼又是專寵於一心了,龍漓的專情,也是無情,每個人都想,自已能變成彌雪,讓皇上一心一意地專寵,不分左右,要是皇上是有心人,他必然會明白,要想後宮相安無事,就須雨露均沾,可他不是,他的愛很狹,只分給一個人,他的冰冷,妃子們未進宮前都有所聞,但都自認為自已有本事讓皇上寵愛,每個都又怕又不捨。

    討好彌雪,就能接近她,那麼皇上發現的機會就大,彌雪帶著隨從一進玉秀宮,眾多的妃子都笑盈盈討好地說:「貴妃娘娘吉祥。」剛圍著的皇后就那麼冷清了。

    彌雪一笑,盈盈地行個禮:「皇后娘娘吉祥」

    「免禮。」她笑著,眼裡卻有著說不完的恨。

    行完禮,那些妃子又圍了起來:「貴妃娘娘的玉簪好漂亮啊。」

    「貴妃娘娘的耳環才漂亮。」

    「可是娘娘你的項璉未免太素了些,臣妾那裡有串很亮的珍珠,送與娘娘,只有娘娘才配帶那如月亮一般圓潤的珍珠。」

    不錯,這個還真會送禮的,可惜,拿無價之寶來換,她也不換。

    「你的意思就是你和娘娘能相提並論了,那珠子是你的,你敢說你沒帶過嗎?」另一個尖銳地叫。

    彌雪笑著淡掃幾人:「謝謝妹妹們的好意,說實在話,本妃並不喜歡戴那些,妹妹們的好意,彌雪收下了。」

    「貴妃娘娘真是蘭心慧質,無慾無求,怪不得那麼得皇上的聖寵,是天下人當傚法。」

    天啊,這些人,還真會拍馬屁,這些話聽多了一個字,煩。

    「妹妹們今天的主角是四公主,不是本妃。」她輕輕地提醒,一邊的四公主臉色已變得鐵青。

    「貴妃娘娘真是好風光啊,一來連皇后娘娘也比了下去。」龍悅兒仍然是尖酸刻薄,雖嫁人,卻沒有一點的收斂。

    要與她計較,就真和她一般見識了,彌雪輕笑:「四公主大喜,冬兒。」

    冬兒捧上她的禮,是一枚相當好看的別針,全是用瑪瑙和珍珠連成的,還有一個白玉如意,一雙金爛爛的耳環,及手鐲,一些價值不菲的珍玩,這些禮並不算少,也是她考慮了半天才決定的。

    四公主笑著:「謝謝貴妃娘娘的厚禮,悅兒收入了。不過?」輕瞅一眼彌雪,將別別針抓起:「這個更適合給她,碧兒,賞你了。」

    那不過是個宮女,得這東西,明明就是打壓彌雪的身份,瞧不起她,宮女有些驚惶,別針在手心裡抖著,而龍悅兒更用挑畔和得意洋洋的眼神看著她。

    眾妃倒吸了口冷氣,看著彌雪的反應,自然也有冷眼旁觀的,暗裡心想,看她如何平靜下去。

    彌雪紅唇一彎:「碧兒,即然公主賞了給你,理當向公主道聲謝,日後更當好好的照料公主,這可是皇上親自想出來的別針,世上就僅這麼一個。」

    「啊,這麼尊貴啊。」有人當場就叫了出聲。

    龍悅兒的臉就有些懊惱了,但當著眾人的面賜了出去,不能再要回來,不僅沒有讓彌雪難看,更是顯得不將皇上看在眼裡,一味的任性和無理。

    哼,想跟她玩,小樣,你還嫩了點。

    端太妃也來了說了些場面話,解了這尷尬的氣氛,但是四公主對她不冷不熱,全因是沒有湊和她和淳羽的事,淳羽的死,她也知道,卻沒有送葬,什麼愛,如此的薄弱。

    端太妃送的也是一些飾品和古玩,太后是最後一個到場的,攜著長孫盈盈,送出的禮更是價值連城。

    「做了別人家的娘子,以後性子也要收斂些了,悅兒,你不是我親生,可哀家卻把你當成是親生的,日後有什麼委屈,哀家必會為你撐腰,皇宮永遠是你的家。」

    「謝太后娘娘。」龍悅兒有些感動,後宮為她的出嫁,多少人帶著看好戲的心情,她不想離開皇宮,就怕一離開,皇兄必然會忘了她,那麼她連說話的地方都沒有,太后這麼一說,就是給了她一個定心丸。

    「好了,你們今天就好好的慶祝,哀家老了,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在這,你們也不能更好的談天說地。」她慈愛地拍拍龍悅兒的手:「常到慈慧宮來走走。」

    「是,太后娘娘,悅兒會的。」她感動地說。

    太后的眼,蘊含著某種笑意地看了下皇后與彌雪,在長孫盈盈的攙扶中,在眾人的恭送聲中,緩緩而去。

    「彌雪妹妹好風光。」皇后吃醋地說。

    「怎麼會呢?姐姐才是正宮皇后,妹妹可沒有那個命。」

    「來,妹妹,姐姐敬你一杯,祝你母子平安,享盡榮華富貴。」她帶笑地舉起酒杯。

    彌雪並不端起杯子:「皇后娘娘,真是不好意思,皇上三申五勒地禁止彌雪喝酒,若有一併由杜公公代,請娘娘莫見怪。」

    皇后阻止杜公公端酒,這麼失臉,她自然不會強迫了:「皇上對彌雪妹妹還真是寵愛,那也是,對身體不好的,自我就會多加注意。」

    「那可不是嗎?姐姐身體那麼好,無所謂,喝多二杯正好慶幸。」暗裡說她沒了孩子。

    她的臉色一沉很快又忍住了,卻不再說些什麼,如今的彌雪,不是當初的彌雪,不是她能刺得了。

    彌雪邊和些妃子閒聊著,邊偷看看端太妃,她也不怎麼吃桌上的珍羞佳餚,如若有心事心不在焉的,偷看彌雪一眼就起身悄悄地往宮外走。

    過了一會「妹妹們慢用,這時候,皇上也該退朝了,大家別失了興致,別驚憂了皇后娘娘。」彌雪淺淺一笑,站起身,也不動聲色地離開。

    為怕引起別人的懷疑,她還讓杜公公呆著,只帶了冬兒出去。

    今天是個好時機,後宮的人差不多都集在玉秀宮,自然是端太妃去和貞月見面的好機會了。她遠遠地跟著,看著端太妃在九折廊上一個輕彎,就往飛雪宮去了。

    果然是有一手吧,她的鼻子不是普通的靈。

    她輕手輕腳地,怕驚到了裡面的端太妃和貞月,從後面廚房的門進了去,制止宮女們的施禮,讓她們別出聲,一切如常地送茶進去,小心地趴在一邊的窗上,透過飄飛的紗看進去。

    端太妃端坐在飛雪宮的主位上,而貞月肅然地立在一邊。宮女送了茶就退了出去,只剩二人,端太妃才開口:「你是說,她現在開始懷疑你了。」

    「是的,對貞月並不放心。」

    「怎麼那麼不小心,走漏了風聲,那以後見面還是少點為好,免得讓她看到對你我,都不太好。」她喝口茶,皺著眉。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自認沒有任何的失查之處。」

    「算了,算了,讓你做的事呢?做了沒有。」她不耐煩了。

    「這個、、、」貞月低著頭。

    端太妃挑起一道眉毛:「怎麼,不捨啊,別忘了,傾月才是你的親侄女,你不想為你的親侄女伸冤了嗎?如果她有生之年看到她最愛的皇上,對一個女人那麼寵愛,你叫她九泉之下都難以安眠,貞月,別的不說,相信你也是陪明瞭,你以為以你,能比得上那些年較機憐的宮女,你也不過是她的棋子,當用完了,你的日子也到頭了,可值嗎?皇上是因為對傾月還有著眷戀,你一直是照顧傾月的,自當對她就另眼相看了,如今她不需要你了,你不再為自已想一下就是不開化了,本妃話到此,路已走了一半了,沒有後悔的事。」

    「太妃娘娘,貞月明白,貞月的心決只是向著傾月,我可憐的侄女,她才是皇上最愛的妃子,沒有人能頂替她的位置。」

    貞月一臉的肯定。

    「你明白就好,那事趕緊去辦,東西呢?你把東西給我,放在飛雪宮,不甚安全,要是她搜起來,就白忙呼一場了。」

    什麼東西?彌雪睜大眼看著,可是她養的小寶貝好死不死地跑了出來,咬著她的裙子,討好的叫。

    「誰。」貞月姑姑嚴厲的聲音。將掏出的東西又放了進去。

    端太妃凌利的眼神也射了過來,已是隱不住身了,彌雪整整有些亂的衣裙,端起架子走了進去,這是她的飛雪宮,她才是主人。

    「啊,貴妃娘娘,你不是、、、」貞月驚得瞪大了眼,卻故作鎮定地立著,微發抖的腳和裙,洩露出了她的緊張。

    彌雪看在眼裡:「太妃娘娘鳳駕到飛雪宮,怎麼也不曉得來玉秀宮傳一聲,怠慢了太妃娘娘,你可擔當不起,幸好本妃不勝酒力,回來了。」明裡罵著貞月,卻讓端太妃知道她是不是特意回來的。

    眼波一輕,有禮地一笑:「太妃娘娘吉祥,不知今兒個上飛雪宮有什麼吩咐。」按身份,她還高端太妃一籌,但是敬老尊賢是中華民族的美德,她對她還是禮讓三分。

    端太妃有些尷尬,匆忙地站了起來:「貴妃娘娘,冒然上門,驚憂了,本妃是閒著四處走走,剛好到了飛雪宮,就進來看看娘娘從玉秀宮回來沒有,看看娘娘有什麼需要,正好和貞月閒聊幾句。」她不正在玉秀宮吃酒嗎?怎麼回來了,真如貞月所說,特是來抓她的。她的臉色一下變得難看極了。

    「謝謝太妃娘娘關心了,太妃娘娘真有心啊,大老遠的還繞到飛雪宮,臣妾真是有幸。」她愛寵關她屁事啊,沒事,她來插什麼手,那天的熱蜜茶,她又安和是什麼心,還要貞月做什麼事,用腳趾猜,她也和道,必然不是好事。

    她難看地笑笑:「那貴妃娘娘不舒服,本妃就不久留了,下次再來看娘娘。」

    「恭送太妃娘娘。」

    貞月垂下頭,想悄然下去。

    「貞月姑姑,站住。」走了外人,她好關起門來訓人,凌利的目光在她的臉上看著。貞月一荒,跪在地上「娘娘。」

    會怕了啊,彌雪只是盯著她看了良久,等她心理更薄弱的時候開口。

    聰明的貞月當然不會以為彌雪什麼也沒有聽到,直磕頭:「娘娘請恕罪。」

    「恕罪。」站久了會累,彌雪悠哉地坐在椅上:「貞月姑姑,你倒是說說,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娘娘,貞月,貞月不敢。」

    「不敢,我看不是不敢,而是太大膽了,你說,我彌雪怎麼待薄了你,貞月,你還真讓我傷心啊。」她歎著氣。

    「娘娘。」她哭著。

    「貞月姑姑,這事我也不想讓皇上知道了,你把東西交出來。」

    「沒有,娘娘。」

    「貞月,不要讓我讓人搜你的身,到時會讓你更下不了台,你要知道要是宮裡人都知道了,你貞月也不用在皇宮裡混了,今天只有你我,冬兒三人,她絕不會出去。」她還在抵抗著:「你為端太妃做事,你又有什麼好處?」

    「沒有。」她一口咬定。

    又是一個口理的傢伙,主僕之情那是不可能挽回的了,她很難過,以前無助的時候,都是貞月姑姑陪著她走過來,如今卻要自已去抓她:「來人,將她身上的東西搜出來。」

    幾個公公走了進來,不由分說就押著貞月姑姑,從她的衣服裡搜出紗布,恭敬地遞給彌雪。

    這不正是她丟失的磷粉嗎?果然是貞月姑姑偷了去,她偷去幹嘛,難道端太妃護著皇后,但她又如何得知這事,真是怪啊。

    「貞月姑姑,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太失望了,心好痛。

    貞月依舊高傲地看著她:「貞月沒有什麼說。」

    「你就不怕我將你送去宮規處理嗎?」那只有死路一條,她放過她,端太妃不會放過她的。

    ]她歎口氣,磕了三個響頭:「貞月負了娘娘的厚愛,但是貞月不後悔。」

    「就為了一個死去的人。」

    「貞月是她的親姑姑。」

    彌雪歎了口氣,皇上怎麼會永遠愛著傾月呢?他的情,他的愛,不是她,也有別人,不是嗎?他總是那麼薄情和喜怒無常的。

    「來人,把貞月押到暗房去。不許她再踏入正廳一步。」她必會傷害自已,為了肚子的孩子,她萬萬不能冒險,但念在舊日情份,她也不把她定罪。

    捏著磷粉,她皺著眉,看來她必要去向太妃娘娘請安了,她居心何在。要這有什麼用處,還要貞月姑姑為她做事,現在貞月姑姑心情必然很激動,向她問必然問不出什麼。

    「你們幾個去暗房看好貞月姑姑,無論是誰都不能讓他們進去一步。」以防有人下毒手。

    迎風送香的荷花開得娉婷多姿,印在碧綠的蓮葉上,真是相當的艷麗,真應了那詩:「接天蓮葉無窮碧,六月荷花別樣紅」,不知不覺,在這琳琅王朝裡,她差不多呆了有一年了,比她在現代生活了二十幾年還驚險。

    她坐在鞦韆上,輕輕地蕩著,舒服的想閉上眼。陶醉在這一片花香涼蔭中。

    「娘娘香嗎?」冰冰涼涼的香甜氣息在她的鼻邊竄過,彌雪睜開眼。

    冬兒笑盈盈地端著一碗拌著碎果的冰,各樣的鮮果引人口水欲滴:「皇上讓江公公送來的碎冰。」

    「他倒是有心,批著奏章,想著碎冰。」忍不住的笑意依然躍上眉頭。

    冬兒小勺小勺地送到她面前吃,凍得剛剛好,涼透心底了:「冬兒,人家大熱天的送個冰來,你得給多點賞錢。」小小娛樂他一下。

    聰明的冬兒明白她怪異的性子,掩嘴笑笑取了一綻重重的銀子給江公公:「這是娘娘的冰錢。」

    「這。」江公公皺著臉,皇上的意思就是來請她過去陪著的,貴妃娘娘應該明白的啊,這叫他如何交差。

    彌雪肅起臉:「江公公,你還不回去交差。」

    「是,貴妃娘娘。」他苦著臉,這回回去皇上又會不高興了。

    「怎麼苦著張臉,給的錢不夠啊,叫冬兒再給多一點好了。」

    「不是,奴才馬上回去。」難看地扯起笑,這彌雪妃和皇上一樣難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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