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君的后妃 第3卷 第一百一十八章:皇后有孕
    「是,奴才親自守著,皇后娘娘大可放心。」他是皇后帶進宮的,皇后最信任的就是他。

    她小心地喝著,味道不如平日裡的香,但這是安胎的,再怪,她也要喝完,慢慢地喝完,拭著唇角:「張公公,本宮今日起,不再傳膳,一切飲食料理,皆要你一手一腳親自打理,雖是辛苦點,卻也是最安全的。」後宮裡太多的落胎事故,她懂的,一點的紅花放到水裡,那麼再堅固的胎都會保不住,這些事,未進宮之前她就知道,進宮之後,這個法子就解決了不少的麻煩,宮裡的確沒有誰誰誰生了皇兒,張德妃,那只是饒幸而已,要是個皇子,料想也活不到那麼大,凌妃之前盛氣凌人,不動她,卻也因為她無生養,並且皇上似乎有意寵著她。

    張公公噗地跪在地上:「能為皇后娘娘做事,是奴才修來的福分,何況親自撐理,那是天大的榮耀啊,娘娘的厚愛,奴才一定肝腦塗地回報。」

    滿意地輕扶著小腹,她緩緩地開口:「張公公,本宮很喜歡你做事,他日如果太子登基,張公公必會榮封一品。」

    張公公張大眼,這才有的,怎麼就說是太子了呢?皇后娘娘必有什麼話要說:「娘娘,才一個多月。」

    「但是一定是太子,非得是太子,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這事交你去辦。」她不要再等,君恩比紙薄,就如凌妃,還不是給他落了石,肚子要是爭氣些,那麼就沒什麼事,要是個公主,也得非變成太子。

    張公公一凜,這可是欺君之罪啊,為了自身的榮華富貴,當然就會有踏腳石。「娘娘放心,奴才知道該怎麼做了。」他必會去找幾個一個月般身孕的婦人,如果是公主,就來個偷龍換鳳,如果是個太子,那麼那些養著的婦人就滅口。

    「本宮就是欣賞張公公的聰明,昨夜皇上是在飛雪宮過夜的嗎?」如果是那麼司馬和玉就慘了,私留皇上過夜,按宮規處理。

    張公公垂下頭,小心地說:「皇后娘娘,是的,奴才聽手下的人說昨夜兒,皇上封了彌雪妃為雪貴妃。」

    「什麼?」她皺起眉,一手拍上桌案,艷紅的指甲竟折了斷,怒怨地叫:「他怎麼可以這樣?」

    張公公有點害怕:「皇后娘娘請息怒,切莫生氣,傷了自已的身子。」

    咬著牙她恨恨地說:「拐個彎回來,不僅沒事,還讓她升了個貴妃,她有何功德。」沒所出,沒家世,沒功業。「張公公,假胎蠱,你不是跟本宮說過是萬無一失嗎?」

    「皇后娘娘,事實如此啊,假胎蠱,就如同懷胎之婦人,無論是外形還是氣脈都像是一般婦人無異,但是那蠱不出幾月就疼痛難耐,肚破腸流,那彌雪妃現在身形卻不像是假胎蠱,奴才懷疑已解開。」

    「解開,你不是說沒有我的血永遠解不開的嗎?」皇后奇怪了。

    張公公也奇:「對啊,無論再高的人也必須要皇后娘娘的血方能解開,娘娘請想想,是不是哪些時候不小心流血了。」他直說的是在花房裡,皇后和皇上一起,那時便流過,他跟在皇后的身邊幾乎可以說是如影隨行。皇后受傷也就那麼一次,但是那人是皇上,他再膽大也不敢冒然地說了出來。

    皇后倒吸了口氣,躺回貴妃椅:「沒想到皇上早就算計我了。」也就那麼一次啊,叫她不相仿也難,為了她,他可以冷落她,為了她,他可以算計她,為了她,他可以親近她,龍漓,你就那麼寵愛,那麼在乎司馬和玉嗎?那麼傷她,比傷你來得更好,讓你疼得更深。

    張公公又肯定地說:「皇后娘娘,奴才絕不敢欺騙娘娘,那的的確確是假胎蠱,一如當初傾月妃的。」

    皇后沉默片刻:「有些話,不該說的,就永遠不要提。」

    「是娘娘。」

    「張公公。」她小聲地說:「去告訴她。」

    (呵,至於誰,先賣個關子,相信讀者們看到後面就會明白了。)

    彌雪坐起身,身上酸疼的,看這就是縱慾的下場,不明不白地,跟他一次次地沉倫,身上已穿著宮裡的衣服,這歪七歪八地繫著,想必是龍漓的傑作,是怕她難為情嗎?

    貞月姑姑輕輕地叩門:「娘娘醒了嗎?沐浴水已準備好了。」

    貞月姑姑不虧是在宮裡多年,這些事都想得清楚,辦得仔細。

    舒服地躺在滿是花瓣地水池裡,龍漓那傢伙是狼嗎?怎麼在她的脖上種了那麼多草莓,叫她怎麼敢穿低胸的,不,絕對不低,衣服,他分明是不想別人看到了,在證明什麼呢?成為他的女人又怎麼樣,要是要她像這裡的良家婦女一樣,從一而終,永不嫁他人,呵不要笑掉她的大牙,沒關係,就當他是株桃花,美桃花,她好像也肖想著他,不如願了嗎?

    「娘娘。」貞月姑姑拿了衣服進來:「凌小主過來了,封號是凌美人。」

    凌美人,那不就是凌盎然嗎?官階倒是變了。

    貞月姑姑怕她不記得了解釋著:「娘娘,凌小主以前是娘娘的好姐妹。」

    她知道,但是她來幹什麼?來為她姐姐報仇嗎?她沒覺得她是那麼笨的人,還能續這姐妹之情嗎?怎麼可能呢?連她自已都不相信,是她害得她姐姐殺頭,害得她爹猝死,以及凌天的滿天下通緝,換了她也沒那麼大度,不過即然她現在是『失憶』當然不知道,對她的來意她好奇極了。

    不得不說,龍漓還真是奇怪極了,冤死人家的姐姐,弄得凌家家破人亡的,卻還留凌盎然在宮中當著美人,這是什麼思想邏輯啊,原諒她腦筋轉不過來。

    娥眉輕掃,依舊是斜墜的發,摭住那腦邊的難看,不似一般地妃子,將金釵玉釵地往頭上插,別上小小的花鈿,用絲帶固定好,婀娜多姿的走出來。

    「臣妾盎然見過姐姐。」在凌盎然的臉上,彌雪居然看不出什麼心懷不軌出來,是她太多心了吧,總怕別人又來陷害她的,一朝給蛇咬,十年怕草繩。

    彌雪輕輕地點點頭:「多禮了。」

    大概是她的事在宮中已是人人皆知了,她並不急著問:「彌雪,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這讓彌雪輕鬆了下來,凌盎然果然是一個冰雪聰明的人。而她向來就欣賞這樣的人。

    「凌美人,彌雪很多事情也不太記得了。」

    凌盎然一笑,差點晃暈她的眼,真美啊,皇上放著也不偷吃嗎?她淺淺地說:「娘娘在宮處吃了不少苦吧!」

    吃苦,還不至於吧,倒是別人為她吃了不少苦,彌雪還是點點頭:「謝謝凌美人關心。」難得她會來看她,現在宮中的人還在觀望著,要是來了就是和皇后作對,皇后畢竟是天下人希望的皇后,沒有人會反對她,替代她。而雪貴妃,隨時都有新人來替代她。

    「娘娘氣色真不錯,盎然昨天就聽說姐姐回來了,恭喜娘娘啊。」封了貴妃。

    人家的胸懷就是和她不一樣,她還壞壞地想,凌盎然是不是來尋仇的呢?為什麼她的眼看不到任何的恨意。「謝謝凌美人,來嘗嘗這個酸棗兒糕,我在宮外特愛吃這個。」多一個朋友好過多一個敵人,是她對不起她們凌家了,她會盡量照顧著她的。

    凌盎然雙手接過:「我怎麼捨得吃呢?盎然留著回凌居慢慢吃,娘娘,我還聽說娘娘在宮外受了傷,還痛嗎?」她關心地說。

    彌雪搖搖頭:「不痛了。」龍漓都沒問她痛不痛,反倒是她來問了。

    凌盎然目光收了回來,搓著雙手,眼淚一滴滴地掉,彌雪一怔,趕緊問:「凌美人,怎麼了。」

    她笑了一笑,拭著淚:「沒什麼,我只是喜極而泣,沒想到在深宮裡還能見到娘娘,臣妾最好的朋友是娘娘,臣妾的命也是娘娘給的,所以就忍不住哭了,盎然失態,請娘娘恕罪。」

    彌雪握住她的手,淺淺一笑:「謝謝,你,盎然。」

    她受寵若驚,彌雪身為貴妃竟也叫她的名:「娘娘越來越好看,只是傷好後都會有點痕跡,臣妾這裡有一瓶玉露膏,臣妾小的時候摔到臉了,也有個痕的,娘便用祖傳的玉露膏替臣妾擦,疤很快就消失了。希望娘娘不要嫌棄。」

    愛美之心誰沒有啊,她是一番好意,彌雪示意貞月姑姑收下。

    終究是太久了,彼此都陌生了,閒聊幾句便沒有話說,凌盎然知趣地告退。

    經過一處繁花處,她咬緊了唇,手裡的東西往花根茂處一扔。

    繁花盡頭,太后和長孫盈盈慢慢地往深處走:「看到了嗎?自有人耐不住了,讓她們去鬥,坐收漁翁之利。」

    長孫盈盈仍是不明所以地說:「姑媽,凌盎然不過是個小小的美人,再說有凌妃那事,皇上也絕不可能寵她,她拿什麼來跟司馬和玉鬥,只怕也是以卵擊石,況且凌盎然還是司馬和玉所救,說不定她根本就不會恨司馬和玉。」

    太后自得地笑:「你太小看一個女人的恨了,特別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女人,你以為司馬和玉的假胎蠱是皇后下的嗎?你也主小看司馬和玉了,皇后的東西她怎麼不防著呢?看到沒有。」她指指一處花叢下的酸棗糕,給人抓得粉碎的,足以看出她心中克制著多大的恨,只是還不到家,居然就忍不住丟在這裡了。

    「哦,姑媽,我明白了。這倒也好,她有什麼陰招向司馬和玉招呼過去,可是皇后。」擰起了秀眉,後宮中還能有人和她斗嗎?現在還懷上了龍胎。

    太后慈祥地笑了:「盈兒倒是忘了你是如何給司馬和玉定罪的了。」

    春天裡,百花開,百花的盡頭呢?儘是蜂蝶來傳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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