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君的后妃 第2卷 第九十九章:迎逢之後
    軒翻個白眼,對著一臉愕然的無妨公子說:「她失憶了,琳琅王朝的人都不記得了,愛錢和貪吃好色的本性卻沒忘記,一心想要嫁個有錢的寶馬車。」鬱悶,還不是一樣都是馬車,無非多兩個輪子,他就看不出那裡不同。

    無妨一怔,思量片刻:「你是?」彌雪怎麼會和他在一起,而他所經過一處市集的時候那裡戒備森嚴,任何人不得任意出入,聽說是三皇子在尋找彌雪。

    彌雪插入仰著頭說:「他是小氣軒,好小氣的。」

    「肚子還餓嗎?」無妨柔聲問:「車裡還有些糕點的,將就著用些。」深情的眼眸掃視著她純潔無邪的臉。這是一個機會嗎?一個轉折點,老天終究又把彌雪送回他的身邊來了。

    她點頭如搗蒜:「好啊,好啊,餓死了。」

    他親自取出香軟的酸棗糕給她,只因她在他府中曾說過,酸棗糕好好吃,又酸又夠味的,原是怕酸的他,也迷上了酸棗糕:「慢慢吃,沒人跟你搶。」細心地拭起她頭上沾著的碎屑。

    「誰說沒有,小氣軒就會跟我搶,無妨公子還是你最好了,那個叫什麼墨的很討厭的,一直沉著一張關公臉,甚至還要我吃不喜欠吃的東西,還要搶我的玉呢?」

    「所以你就偷溜了?」

    她呵呵地點頭:「懲罰他逼我,無妨公子,你會不會罵我不講義氣啊。」

    無妨笑了,如冰雪之融萬物之春:「不會,你溜得好極了。」要不怎麼會遇上她,他這次不會放手,她失憶了不是嗎?那麼誰得到她的心就是最重要的,而她能在外面,就說明,皇上放她高飛了。

    「呵呵,還是你人好,無妨公子啊,我長大了你娶我好嗎?」

    又來,軒呻吟著:「你很大了好不,只是弱智而已,呆會草藥吃一吃。」白癡得丟臉。

    「好。」無妨真心地說。

    彌雪得間洋洋地炫耀:「看到沒,人家和你就是不一樣,一天到晚逼人家吃藥的,沒事都吃成有事。」

    車子駛到一處看起來非常高貴的酒樓處,無妨公子正想扶她下車,誰知她自個一跳就下來了。呵,她果然是無論怎麼變也還是那個樣,那般的活潑純真。

    彌雪看著滿舊的菜,口水都有流下來了:「無妨公子,會不會太讓你破費了,我很好養的耶,有飯有菜有湯就好了。」要是把他嚇跑了怎麼辦,看起來這裡收費好像很貴的一樣。

    「你儘管吃,什麼也不用管,也許你不記得以前我和你說什麼話了,跟在我身邊,你什麼也不用煩,錢財只是身外之物,我多的是。」

    嗚,有錢人家就是不一樣啊,她很缺錢用啊,剛才連買個包子的錢都沒有,死軒還叫她去當了她的玉珮,讓她教訓了一頓。「那不是做米蟲嗎?」什麼也不用理,有吃就好。吃吃就睡,睡睡就吃。

    無妨怕她不願意,趕緊說:「你要是不喜歡,也可以過自已喜歡的生活。」

    「不會,米蟲是我的願望耶,先說好,你家有沒有妻妻妾妾的,我可不做人家小妾的哦。」

    「等你長大,我娶你呢。」幸好沒有。無妨公子暗忖。

    祥龍雙飛爆炒田雞芫爆仔鴿八寶野鴨佛手金卷炒墨魚絲金絲酥雀如意卷繡球乾貝炒珍珠雞奶汁魚片干連福海參花菇鴨掌五彩牛柳,嗚,太幸福了,看起來都是好吃的,她放開胃口,沒有什麼形象之類地吃。

    無妨公子甚至還寵溺地挾了不少菜到她碗裡,軒歎息:「無妨公子,你要是這樣寵她,遲早她就爬到你頭上去了。」

    「樂意之極。」他就是要寵壞她,寵得她離不開他。

    皇宮裡,江公公跪在地上:「皇上,奴才上了那頂峰,彌雪娘娘卻了無蹤影,請皇上恕罪。」

    「為什麼會沒人,洛確定他們就在上面。」

    「等奴才讓人鑿了路上去,上面卻空無一人,能確定的是彌雪娘娘曾經住在那裡。」江公公捧著一方長盒,幾根長長的黑髮躺在素白的裙子上,他認得,那是彌雪的。手指撫著那冷無溫度的衣物,冷聲說:「還有什麼?」

    江公公小聲說:「上面有個草藥洞,似是火燒過,洞上還寫著:葉彌雪到處一遊。」他擦拭完才讓人進去清理。

    龍漓唇角忍不住上揚,這個彌雪,去那裡還是改不了她貪玩的毛病:「追影香呢?」有香味就能找到人。

    「峰頂上還有其他香料,想必是帶了走,蓋住了那追影香的味道,奴才已叫人秘密守住城門的各個出口,仔細盤查。」

    「此事不宜擾大,讓皇后知道彌雪就會有危險,江公公,不要再叫本皇失望。」還是沒有找到她,多想,他能親自去找她啊。

    「是,皇上。」江公公才走到宮門,一個小太監就在他耳邊說,他又跑了進來:「皇上,皇后娘娘求見。」

    龍漓合起奏章,精光一閃:「皇后。」又有何事。正陽宮不是後宮可以任意進來的地方,皇后求見,有有事相求,哪麼又有何事呢?「宣。」

    皇后披著沉長的披風,她是個美人,無論是穿什麼樣的宮裝,儘管皇后的衣服是繁重而沉老,但美人無論穿什麼都是美,只可惜,他對她沒有愛,自不會欣賞。

    張公公解了她的披風退出去,她笑盈盈地一躬身:「臣妾叩見皇上,皇上吉祥。」

    龍漓並沒有親自扶起她,只是冷淡的翻看著奏折:「皇后有何事求見?」

    皇后有些下不了檯面,前天還那麼關心她,而今又回復了他一貫的冷漠,她氣餒,依舊笑臉迎人:「皇上,臣妾今天來,確有一事相求,想那左相的千金長孫盈盈在冷宮已有一段時間了,臣妾煞是想念得緊,快過年了,皇上是否能讓長孫盈盈出來。」

    她和太后又協議了什麼?恐怕是白費心機了,有時沉默著一潭死水的,倒不如讓它風浪四起,還真是巧,今兒上朝左相就處處逢迎著他,之後留在御書房還求著他放了長孫盈盈,他不願多問,並不是不知道她們在後宮做了什麼好事?對於太后所做的一切,他一直還理解不了。「皇后倒是和長孫家走得近。」

    「皇上誤會了,宮裡姐妹們,臣妾就特喜歡長孫盈盈的嬌美,並且長孫盈盈也沒有犯什麼大錯的,看在太后娘娘思親的份上,請皇上准旨讓長孫盈盈出來,大家團團圓圓過一個大年的。」她極不自然地說,要不是太后,她絕不會來求漓放了長孫盈盈,放出來,對她是一個威脅,可她不能不求:「皇上,皇子和公主們也從皇園回來,準備過年了,到時皇宮又熱鬧許多了。」

    「是嗎?」沒有任可原因?

    「皇上,太后娘娘只有一個親侄女,皇上每天繁忙的,有個人陪在太后身邊也好解解太后的憂煩啊,再說了,那件事也不能怪長孫盈盈,只是宮女做錯了事,這麼久也夠了。」那件事,經過太后的一說,殺人變成是誣陷了。

    「好,准奏。」他就看看,彌雪不在了,她們怎麼鬥個你死我活的。

    皇后眼一亮看見台上的盒子半開著:「皇上,這是。」好像是女人的衣服,難道皇上又迷上那個女人了。

    龍漓合上:「一塊布而已。」

    皇后倚到他後邊,雙手攏上他的肩:「皇上政務繁忙,得保重身體,今夜來棲鳳宮,臣妾讓人給皇上燉好補品。」更多的是想他留下來,日子過了那麼久了,他應該忘了司馬和玉那賤人了。

    龍漓站起身避開她的手:「本皇最近身體疲累,請皇后先回去。」冷漠一如過去。

    皇后的臉一變,沒說什麼,訕訕然地收回手:「是,皇上,臣妾不打憂皇上處理政務了,臣妾告退。」她竟連一個妃子都不如,不能跟他撒妖,不能蠻橫地求他。

    一隻穿著小衣服的狗從裡面竄出來,撞到她的腳邊,嚇得皇后差點摔倒,定住神:「哪個奴才亂放狗,竟跑到正陽宮來了。」

    張公公聽到皇后的叫聲,恭敬地進來扶住她:「皇后娘娘。」

    「把這狗給我趕出去。別在這擾著皇上,查查是哪宮養的,竟然如些膽大。」事實上她知道是誰的,那麼正好藉機除去飛雪宮的那個貞月。

    龍漓眸一沉,輕叫:「寶貝,過來。」小狗乖乖地跑了過去,在他的腳下摩蹭,搖著尾好不可愛:「是本皇正陽宮的。」

    皇后下不了檯面:「呵,很可愛,皇上那麼喜歡小動物,也說明皇上有一顆仁愛之心,乃萬民之福啊。」又是司馬和玉,為什麼人走了他還在想著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出了正陽宮,皇后甩開張公公扶著的手:「馬上讓人去通知金府,打到司馬和玉,只要死的,不要活的。我倒要看看,把司馬和玉的頭獻給他看,他會有多心痛,我所受的委屈和屈辱一定要悉數討回來。」

    他答應給她一個太子,她願意不追究司馬和玉的事,可他竟然找了凌妃做替罪羔羊,擺了她一道,好不容易,假胎之事,讓她出了宮,而他竟尋一個背叛他的女人還念念不忘,是她太低估漓對司馬和玉的寵愛了。

    台上的那衣服,必然就是司馬和玉的,皇上必然有她的消息。

    「張公公。」她叫住他:「暗中讓人跟著皇上,有任何風吹草動,馬上稟報本宮。」你不仁就別怪本宮不義,一而再,再而三皇上將她的尊嚴踩在地上。

    「是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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