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雪要氣死,用力抱著寶貝,寶貝吃疼地叫著,景兒不知什麼時候出現,接過她手裡的寶貝,安慰地說:「彌雪,我們回去了。」
「不,我幹嘛回去啊?」他是存心氣她的,那麼他做到了。凌盎然長得像他以前的愛妃傾月,那她算什麼,她又是誰寂寞時的玩物嗎?
她瞪著一雙美目就死死地看著龍漓的一舉一動。
龍漓的唇角勾起,從梅樹上執下艷紅如血的紅梅,輕輕地插在她的發上:「美人如花。」
這個舉動讓在場的女人都羨慕著。
他的手輕輕地滑過她如脂玉般白嫩無暇的肌膚:「面如芙蓉,身似輕柳。」
她不能氣,她不能氣,凌盎然是她的好姐妹,也是皇上的後宮之一,他可以任意地喜歡每一個人,但就是止不住的酸泡冒上來。
胸前的玉珮刺痛著她的眼,有人叫出來,彌雪抬頭一眼,龍漓傾著身子,似乎要吻上凌盎然的臉。
她腦袋無法思考了,猛地扯斷脖子上的珠玉,還弄痛了脖子,用力地砸身龍漓的背:「你去死吧。」轉身就跑,討厭的淚就漫了出來。
背後的驚叫聲她沒有聽到,砸皇上的罪名她不管,她就想跑遠點,恨死他了。花心鬼。
背後的衣服讓人拉住,一個旋身她就給人抱住:「你終於也知道吃醋的味道了,好受嗎?」
「你這個花心鬼,放開我,去親你的美人兒啊,可是頂級的呢?走開,討厭你,我討厭你。」用力的掙扎著,卻掙扎不開他大力的箝顧,張開口就往他的手咬了下去,腥甜的味道一下就到了喉嚨。天啊,她,她,她咬人,還喝血,嚇呆地鬆開口。
龍漓也不吃疼就緊緊地抱住她:「好了,出出氣就好了。」
「你真的好壞。」她撲在他懷裡嚶嚶哭起來:「竟然拿這樣的來氣我,好,沒問題,你儘管氣,你儘管氣死我好了,你今天找一個,我也去牢裡找三個。」
他笑起來了:「你還不是無動於衰的。」
「什麼無動於衰,你當我是死人嗎?你喜歡看到我和傾月一樣死得光榮,生得偉大嗎?」她胡地說著,沒看到他的臉上又沉沉的。
「不許再提個死字。」他討厭這個字。
「怎麼,我刺到你了,我就是這個樣子,你要討厭就直說。」她很沖。
龍漓深深地吻住她的嘴,不想聽到傷害彼此的話,天地在施轉,她的腦袋又混濁成一片了。
龍漓放開她:「彌雪,我愛你。」
他就這麼一句話,把她滿懷的酸澀打了下去,無影無蹤的,人家說戀愛中的女人都是智商為零的,瞧她不是又心軟了嗎?不是又沒了火氣了。
龍漓拿出那個玉珮:「這是我最心愛的東西,所以送給你,你不想要那就把它扔遠點。」
「不要,還給我,送給我的就是我的了。」彌雪趕緊搶過,斷了線的珠鏈還能接好。
「下次再生氣也不能拿這個來砸,知道嗎?」像在砸他的心一樣。
彌雪收好那玉:「好,我拿塊石頭砸,還有下次我決計是不原諒你的,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衰,你有三宮六院,但是我就是自私,自私地想要獨佔,如果你受不了,你可以告訴我,我會很識相的。」她寧願失變也不分戀。
「我更想獨愛你,給我時間,彌雪。」他有太多的無可奈何了:「你說過和我並肩作戰的,你說的話都忘了嗎?」
哀怨地看著他:「你就只會拿我的話來頂我,要不是你,我早就走了,何必在這裡和人明爭暗鬥的,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用受那麼多的委屈,你那裡對我不滿了。」
他歎著手,手指拭著她的淚:「還說要堅強呢?一點點的事就流淚了。」
「都是你害的。」她蠻橫地捶著他,看見他的衣服上還有點點的血跡,天啊,她是不是吸血鬼變的啊,牙齒有那麼利嗎?「疼嗎?」撩起他的袖口,帶血地牙印清皙可見。
龍漓不在乎地說:「不疼,可你這虎牙也太厲害了些。」
「誰叫你要惹我生氣了,凌盎然是漂亮,可你知道我和她之間是好朋友,還拿她來氣我,你怎麼不去找凌妃啊。」就會找人死穴的龍漓。
龍漓笑著攏好她的發:「你不會吃她的醋,不生氣了,到此為止,算我錯了。」
「那有那麼好的事,害得人家丟臉死了。」那麼多的妃子看著呢?
龍漓笑得更厲害了:「你也知道啊,你怎麼不知那丑狗多討厭。」竟敢親她。
「哪裡丑了,不知有多可愛呢?我警告你,不許打它的主意,要是少了根毛我就拔掉你一根頭髮。」恐嚇一下也好,他現在急著討好她,不強硬些對不起自已,這就叫做得寸進尺,她眨著眼:「漓,明天要親自審試狀元哦?」
他點頭:「彌雪娘娘想去看看嗎?」
「呵呵,還是不去了。」去了必會惹事生非招他懷疑,不過退路還是得想好:「漓,要是我做錯了你會原諒我的哦。」不能打她,不能罵她,不能懲罰她。
吐口氣:「你啊,我總是拿你沒辦法。」
「還說什麼沒辦法,每次都設計陷害我。」害她由同情心開始漸生出了愛意。
攬住她的肩:「現在沒事了,陪我去批奏章了。」
「唉,我是來散心的,來溜狗的,又要抓著去工作。」他最會挖坑了,讓她跳下去不自知還幫著他填。
「過年,讓龍清和暖香他們都回來。」
「啊,真的啊,太棒了。」她跳起來:「好像是快過年了,請問一下,琳琅皇上,有沒有紅色啊。」皇上的紅包應該不小的。
龍漓訝然,斷而一笑,折了枝青葉給她:「當送你的禮物。」
「小氣鬼,呵要是無妨公子在就好了,他最大方的了,估計有千兒萬把的派。」她過完年就去拜年,吃他的用他的,再拿他的。
「你心裡只能想著我。」他獨斷地說。
多久了,傾月死後他多久沒有那麼輕鬆如意了,第一次發覺皇上也能不得如此輕鬆,只因有她的陪伴。就連傾月也無法給他那麼多的快樂,他是愛傾月的,無庸致疑,但是傾月背叛他之後他都沒有這樣來得情緒飛漲。而她只是隨便說了說他就了無心情,是他愛她勝地愛她嗎?這樣的深愛會不會太危險,如果再有一次傾月的路,他怎麼承受。
「好了哦,走吧,我去找景兒姐姐把我的寶貝抱去玩。」他辦他的公,她玩她的,那些無趣的事作腦筋,她不必與自已的腦子過不去,自尋煩惱。
龍漓扯住她的手:「我討厭那只丑狗,你要想讓它活得長些,最好是不要出現在我面前。」而他將會拐她日以夜繼地陪他。
「你會不會覺得很幼稚啊,連隻狗的醋居然還吃到現在。」真是的。
龍漓的眼閃了閃:「你都沒有像它那樣吻我。」
彌雪叉起腰:「唉,好了哦,龍漓,自從你從南蠻回來就怪怪的,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啊,心虛了,老是纏著不放了。」
江公公跑來了:「皇上,皇后娘娘進香回來了,四公主也回來了,正在棲鳳宮歇著,娘娘請你晚上過去用膳。」
龍漓藏好手上的傷:「還有請誰嗎?」
「凌閣的凌妃和凌貴人,以及景美人,楚夫人,想必也會去飛雪宮請彌雪娘娘。」
「好,你去回棲鳳宮,今晚本皇和彌雪娘娘一起到。」
皇后又在玩什麼把戲啊,還帶了個公主回來,為什麼那麼多的後宮女人還偏偏請了景兒,莫不是聽說了景兒和她走得近吧,在後宮真的連個朋友也不能交嗎?一定要樹木皆兵才行啊。
「德妃呢?」雖然不寵愛她,畢竟也是他的妃子,還生了長公主。
彌雪有些心虛,他什麼也不知道呢?要是他知道了會怎麼說啊,是幾個妃子聯手治了他的德妃嗎?他會不會也把她看成心如蛇蠍的人。
小聲地說:「德妃娘娘正在冷宮。」
龍漓有些震驚,卻沒有說什麼:「那我們去批奏章吧。」
「你不關心她嗎?她是你的妃子。」彌雪有些驚歎,歎他的無動於衰,要是有一天是她,他也會這樣對她嗎?未來的日子真的很難說,畢竟後宮每天都在變幻莫測的。
龍漓拉著她的手一直走:「知道又如何,很多事知道和不和道都只能一樣。」
這就是他的答案啊,曾經的夫妻啊,彌雪的掌心冒出些的冷汗,不安的感覺逐漸升起。
這時貞月姑姑走來,福福身小聲地說:「彌雪娘娘,皇后娘娘請娘娘今晚前去棲鳳宮用膳。」
宴無好宴,恐怕又是一場鴻門宴,她不以為皇后娘娘進香回來就會變得慈善萬分。
「彌雪,在想什麼呢?到了。」彌雪回過神來,原來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正陽宮。
江公公送來一杯香熱的茶,這香味有點像金雲飛的雪山香茶,她喝了一口:「這茶是、、。」
江公公恭敬地說:「這茶是皇后娘娘特是送過來。」
真的是皇后娘娘,到嘴的香茶變得煩心燥亂,更不好的預感在心中瀰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