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雪刺得滿眼疼,那靈光刺到她的眼,讓她頭痛,靈婆婆精光一閃,黑布把靈鏡密密實實地捂了起來,驚喜以叫:「娘娘回來了。」
真的回來了,是飛雪宮,還有貞月姑姑,水色,都是熟眼的人,龍漓呢?她四處搜尋著:「龍漓,皇上。」
「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貞月帶頭跪了下去:「娘娘平安無事了,快去告訴皇上。」
「等等,貞姑姑,我自已去找他。」她想到了一件好玩的事,也好試探試探他。看他怎麼樣分辯出她和司馬和玉的不同。
「皇上,三皇子已帶兵出發,以他日行千里的速度,不出三天就可以到邊關,局時後緩大軍一到,必能解圍城之急。」
彌雪從後面進去,朝江公公擠個眼色,叫他不出聲。
那麼大膽的必是彌雪娘娘了,江公公眉開眼笑:「皇上,奴才下去為皇上準備些甜品。」
龍漓挑起眉,繼續批奏章,江公公怎麼了,他不愛甜品的,只有彌雪才喜歡吃那些沒營養的東西,想到彌雪,他又沒心思了,她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一雙手摸上他的肩,龍漓一振,那熟悉的香氣又襲來,閉上眼,抓住她的手:「是你嗎?」
彌雪忽然跪下,抖著身子「皇上,我是,我是司馬和玉。」
龍漓斜眼看她,明明她的眼中還透著一絲頑皮的精光,司馬和玉那膽小鬼,真敢自個到正陽宮嗎?還敢摸上他的肩,這世上聊了彌雪還沒有第二個女人敢這樣做,他心裡甜得像喝了蜜,她回來了,真的回來了,好玩的彌雪:「你來正陽宮何事?」他冷冷地說,並不急著揭穿她。
咦,真把她當成司馬和玉了,還好回來的早,要不他就要把她忘光光了:「皇上。」她媚笑地看著她:「臣妾是特地來看你的。」嗚,天啊,好肉麻,雞皮要掉光光了,這媚眼真不是人眨的。
「你眼睛出毛病了,誰允你到正陽宮。」
「皇上,是貞月姑姑說,臣妾可以到正陽宮的,皇上難著不喜歡看到臣妾嗎?不嘛,皇上,人家心裡可想著你的。」連撒嬌也來了。
「哦。」他心裡暗笑,既然是送上門的美人恩呢?為什麼不好好享受啊,一手扯起她,一個用勁就坐在他腳上,好色地輕聞下,閉上眼:「好香。」
彌雪忍不住了,一手就往他頭上狠狠地敲上去:「你色鬼啊,見誰也親。」
「剛才本皇的賢妃不是溫柔如水,這會,還真是大膽,竟然對本皇動手。」
「不玩了,不玩了,一點也不好玩,你早就發現了我,還裝,放我下來了。」她推開他的臉,笑呵呵的,媽的,他怎麼帥的那麼沒天理的。
眼光柔如水:「你終於回來了,我要把那邪鏡毀了,永遠不讓事情再發生。」緊緊地摟住她。
「不行,那鏡子肯定還有用處的,我想即然幾千萬分之一的機會都讓我得到了,那麼到這裡就是緣了,我相信和你就是緣份。」
「真不乖,為什麼不早點過來,司馬和玉說你只顧打遊戲,根本不睡,好不容易睡著了,又不肯入夢,你心裡就沒有一點想著我嗎?」
「呵呵,太久沒打遊戲了,人家想玩嘛,要是不想你,我就不來了,在家裡多好啊,四季如春的,其實還有一個理由就是好像我在那邊失業了,那個董事長助理還要找我算賬,誰惹的禍就誰擔啊。」死也不肯說真的想他,要不尾巴還不翹到天上去了。
他捏捏她的臉:「真想好好的教訓你一頓。」
「那個無妨公子的銀子到賬了啊。」她眼尖地看見桌案上的奏折。她的信真的管用了,無妨公子真是一個仗義之人,又大方又俊帥,居說男人都是愛面子的,斷不能接受女人幫他,她還是不要說她寫信的好了,司馬和芝的確是個可以信任的人。
「本皇錯怪他了,無妨公子確實是一個忠心耿靈的好臣子,本皇也算去了一塊心病了。」
「呵呵,我堂堂後勤部經理在這裡游手好閒的,真是沒勁,後宮也算是後勤的一部分吧,不如給我一點實職上的官來當當。」
「你就不要瞎摻合了,嫌本皇管的東西不夠多嗎?半月之後各地的才子皆來考狀元,凌家和張家以及宣可歆也參加了,偏於那一家也不行。」
哇,肯定好好玩的,考狀元,她也想去參加耶,她看過孟麗君的電視,好佩服她的聰明才智,女扮男裝好過癮啊。「皇上看來是也不能站中間也不能偏心,那麼如果有人比他們都厲害,不就好了,無才他們也不好說什麼啊?」
「你哪裡得知,凌家的凌風和張家的張玉不相伯仲,是為琳琅王朝的一奇,從來沒有人勝出,無論比什麼都是平分秋色,最重要的是皇后的親表弟金烈,這事就變得棘手,這金家也不是隨便可以得罪的。」
彌雪暗暗生疑,皇后是那麼厲害的角色,為什麼卻溫柔如水,凡事息事寧人,照理說,能撐控靈珠不威風才怪,撐握著琳琅的命脈,換成任何人都可以毫無禁忌地作威作福,就是皇上也得讓她三分啊,而她卻像休生養息般,但她處處透出的凌氣又不像是與世無爭的,真是讓要想解開她的面紗看看呢?
「皇上,你心裡有什麼打算。」就不信他心裡沒什麼打算。
「本皇準備御駕親征。」卻放心不下她,一個萬一:「你隨本皇一起去。」
彌雪一驚:「這可不行,行軍打仗是大事,有后妃一參與,皇上也不好交待,畢竟要牽制住你的人太多了,我知道你擔心我啊,你放心吧,我現在當那麼大的妃子,誰也不敢輕舉妄動的,我也贊成你去打,一來顯顯你的能力,也讓凌家人知道不是他們家才可以威行天下的,二來也讓南蠻國不敢再輕易冒犯,這也是親民的一個政策,有皇上御駕親征,士氣也能增十倍。」
龍漓深深地歎口氣:「本皇的彌雪妃子也是奇才。」他竟然撿了個寶貝了。
「那是當然,我可是學富五車,英語,國文,幾何,代數,地理,歷史,化學,物理,政治、、都學過,還有什麼西方經濟啊,最討厭那個了,一個國家那麼多的東西要左算右算的,偏偏我那個總是算不對。」
「你還真是能人,要是男人身,能報效國家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棟樑之材。」這些是琳琅王朝最缺的。
「其實啊,我最佩服的還是無妨,要是有機會跟他好好學好生意,不出幾年我就成大富婆了,他那賺錢的手段和我老闆真的不相上下。皇上,你明天能御駕親征,可得小心點,要是有個萬一,我可會改嫁的,你知道我的,我可不是什麼以夫為尊的,你要是半路上採什麼花的,你就完了。」
「真兇呢?」
「本人已經夠委屈的了,做了你的小妾。」她一定要等到他退位,和她雲遊四海。
他的熱氣呼在她的臉上,小聲地說:「今晚留下來。」
彌雪的臉一下就紅了:「我等著你回來,一定要打勝仗。」
「最放不下心的人就是你了。」他從腰間取下一塊雪白的玉:「有什麼難事,見玉如見本皇。」
「安啦,不要把我當小孩子了,放心吧,我堂堂後勤部經理會處理好後宮的,你回來會非常滿意的。」她要大改革。
琳琅王城的秋風越來越寒了,她站在飛雪宮最高處,插下三根香:「言姐姐,你不會白死的,命運讓我回來,我勢必會為你報仇,安息吧。」
「娘娘,這裡風大小心著涼了。」貞月姑姑拿來披風:「娘娘現在該去向皇后娘娘請安了。」
彌雪深深地吸了口氣,輕盈地踏出蓮步:「去棲鳳宮。」
飛雪宮靠皇后的棲鳳宮很近,不用走多遠就到了,才剛出門,一身艷氣十足的凌妃就在前面,刻意慢了腳步和彌雪同行:「妹妹今兒個氣色可真好啊,前幾天正想去恭喜妹妹榮升之喜,可卻不得其門而入。」
「謝凌妃娘娘的好心,臣妾身體不太好,中秋受了點風寒,怎敢有勞姐姐。」
「妹妹可真是厲害,不僅讓淳太傅撫琴,還能讓三皇子吹笛,共合的佳作是震驚百官啊。」
要說什麼就好,老這樣拐彎拐角的,真沒意思,彌雪不想搭理她,看見左邊出來的楚夫人,笑盈盈地叫:「楚夫人。」
楚夫人柔弱的眼神一看到凌妃就尖厲地叫:「你這魔鬼,把我皇兒還來,還來。」整個人撲了過去,凌妃一閃身:「你這個瘋子,走遠點,陳公公把她抓起來,竟敢傷害本妃,抓到冷房去關著先。」
凌妃是做賊心虛嗎?再怎麼說楚夫人也是一個夫人,身份上也高貴的很,不經過皇后的審理,就直關到冷房,那冷房可是教訓不聽話奴才的地方,如字眼上所說,又冷又陰。
「陳公公,楚夫人好歹也是一個夫人,你是什麼身份,竟敢碰楚夫人。」彌雪凌厲地一喝,陳公公的手縮了回來。
凌妃沉下眼:「妹妹今兒個是要跟姐姐過不去了?」
彌雪緊緊地抱住楚夫人憤恨的身子:「楚夫人,冷靜一點。」
「我冷靜得了,就是她,她害死了我的皇兒,就是她,買通了那該死的奴婢,我要跟她拼了。」
「陳公公,對本妃敢威脅和誣蔑,出言不敬,信後宮規矩,你知道該怎麼辦了,抓起來,彌雪妹妹,你不放開,連你一起抓,不要以為你做了妃子本妃就奈你不得,對我禮讓三分不要,一塊抓起來。」
「住手,大清早的就在棲鳳宮吵吵嚷嚷的,像話嗎?要給別人傳了去,我這當皇后的豈不是連後宮都管教不好。」威儀十足的聲音,一襲暗金色長袍的皇后站在高高的階台上看著下面的混亂一團:「你們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當皇后的,平時由得你們,皇上一走就開始撒野了,何公公,把她們都請進來。」拖得重重的請字,讓三個女人都一凜。
「皇后娘娘可要為臣妾做主,臣妾的小婢原是凌妃娘娘身邊的丫頭,十五那夜,賤婢在水中下毒,活活的把我皇兒毒死,全是凌妃指使的,求皇后娘娘為臣妾做主,還臣妾一個公道。」
「哼,這分明是誣蔑,本妃正在看戲,半步未曾離開過,何曾讓人毒害小皇子,要說離開,倒是彌雪娘娘中途離開沒有再回來。」凌妃語氣一轉,轉到彌雪身上。
「那下毒的賤人呢?」皇后不緊不慢的問。
楚夫人咬牙說:「知道死罪難逃,半夜之前就懸樑自盡了,可憐我的皇兒,都是凌妃,是她派人來毒害我們母子的,還我皇兒命來。」
「楚妹妹,判案是要講真憑實據的,我倒是想聽聽了,憑什麼凌妃要毒害你的皇兒。」皇后輕輕地問,撇了眼不作聲的彌雪。
「就憑她永遠生不出皇子。」
楚夫人清朗的聲音高高地響起。「啪。」重重一巴掌將她打倒在地,凌妃氣得一臉黑青:「皇后娘娘可是親耳所聽,如不還臣妾一個公道,難以信服三宮。」
皇后輕輕地說:「彌雪妹妹有什麼看法?」
看法,看這樣子,不是套好了嗎?明明是要置楚夫人於死地,殺雞敬猴。
「臣妾中秋之夜犯困離開,也不知發生太多的事?」
凌妃一笑:「楚夫人,你可睜大你的眼看看,離開的人是她,她的嫌疑最大,何況剛流掉雙胞胎,當然更不能容許你母子深情了。」
「凌妃娘娘真會說笑,我要是想害楚夫人當初就不必救她,即然是下毒的,那麼御醫那裡便有記載是什麼毒,查一查那一宮不就真相大白了,當然那宮女更是關鍵人,我想皇后娘娘也不會忘掉的。」想害她,凌妃可真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