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什麼鬼諾言,男人也要,他是小家子氣的女人嗎?她都不要他還要,雖然現在是古代,但是她有二十一世紀的精神,合則集,不何則散,大家開心就好嘛,哼,要承諾,他想聽什麼就說什麼吧,反正說話不算數是女人的權利,有機會她一樣包袱款款走給他看。
她想通了,她為什麼要做一個言而有信的人:「我會乖乖地呆在這裡,做你的妃子。」過氣妃子一樣嫁人。
龍漓顫抖著給她火熱一吻抓住她的手:「彌雪妃子,本皇喜歡。」
他喜歡是他家的事啊,當她是小狗一樣塗口水,害她心裡跳得打鼓一樣,一手推開他,誰知正好碰到疼處,讓她啊的叫了出聲。
龍漓皺著眉抓住她的手,點點的血絲還沾在上面,還有些細砂的:「怎麼弄的?」
「還不是跳下牆摔到手了。」說完才覺得上當,他不許她跳牆啊,爬樹啊什麼的?「最後一次,我保證。」
細心的江公公讓宮女擰好溫毛巾要幫她清理,誰知龍漓卻接過輕輕地擦拭著。
「痛。」她想縮回手,他卻不允,依舊抓得緊緊的。「皇上,你小心點,好痛啊,輕點,輕點。」
「還敢叫痛。」他利眼一掃,把她的抱怨聲給掃了下去。
「不叫不叫,我是一隻小兔子,你們一個一個張開了網,要把我網住,不許逃,不許掙扎,還不許不討人喜歡。」越說越覺得是委屈自已。
「誰叫你好管閒事,宮裡的事看著也罷,久了,你自然會習慣的。」白布一圈圈地纏上她的手。說是說,可是他的手勁還是輕了起來,慢慢地,像是易碎品一樣地包著傷口,那醉死人的溫柔像風一樣,讓她心狠狠地給撞了下。
彌雪看著這胖乎乎的肉手:「拜託,琳琅皇帝,我的手只是擦傷,知道嗎?不是殘廢。」可以去打泰拳了。
江公公忍不住笑出聲:「常在主子,皇上可是每一次替人包紮。」
「這也算是恩寵啊,還好我傷的是手不是身體,要不就綁成木乃伊了。」
江公公奇怪地問:「常在小主什麼是木乃伊?」
彌雪存心想嚇嚇他們,以報老鼠冤:「木乃伊啊,是很恐怖的東西,全身上下就一根骨子,身體就是層層的布,久了就變色了,但是很厲害的是,木乃伊不僅能走還能傷人。」
江公公臉色一白:「在哪裡有這等厲害的木乃伊?」
「這裡我就不知道有沒有了,埃及哪地方是有的,其實是死人做成的,哈哈,嚇倒你們了吧,怕不怕啊。」
「哪裡是埃及?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呼,好奇的寶寶又問了,彌雪收起笑:「我做夢夢到的,我是故意嚇江公公的。」鬱悶啊,連言談也得小心,小心。
龍漓淡笑著,打量著她:「似乎你有很多很多的秘密?」他一定會查清楚的,洛也該給他一個交待了。
彌雪打哈哈地說:「沒有,沒有,我乾淨的像太液池的荷花一樣,一眼就瞧穿了。」該死的,為什麼他總是那麼細膩,什麼毛病都能給他抓到。
太液池的荷花,乾淨又無邪,可是水底下卻隱藏著不為人所知的事,他會連根帶泥地把她研究清楚不可。
彌雪才步出正陽殿就瞧見一張艷麗非凡的俏臉,長長的袍子拖在地上,順便掃掃走道,她還是畢恭畢敬地側下身:「臣妾司馬常在叩見凌妃娘娘,凌妃娘娘吉祥。」真的很不喜歡她,不僅自高自傲,而且連自個的親妹子也不顧,企圖以凌盎然來吸引住君心,弄巧成拙之後也倒是乾脆,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親妹子差點死也不聞不問,好一個狼心狗肺。
凌妃依然高高在上的笑著:「司馬常在,一個常在也好大的本事啊,竟然也能把皇上迷得團團轉的。」
「臣妾沒有。」她是來找碴的了,無聊。
「狡辯,怎麼會沒有呢?我這個做姐姐的還等著討教呢?」
彌雪忍不住了,凌盎然的樣子印在她的眼前:「臣妾要有凌妃娘娘的萬分之一,那麼就無往不利了呢?」
「什麼意思?」她尖叫起來。
「沒什麼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你,去看看你的親妹妹。」一天到晚就會找碴。
凌妃不怒反笑了:「在本妃面前居然敢稱『我』陳公公,掌嘴。」
他要是真找,她也不客氣了,打就打,皇上不幫她的話,她也正好就毀諾。就在這時,江公公跑了過來:「奴才見過凌妃娘娘,凌妃娘娘吉祥,皇上正在午睡,吩咐奴才送常在小主回去。」他的一番話讓凌妃臉都氣炸了,午睡就是擺明了不想見任何人,能勞江公公親自送,何等的榮譽,她在皇上的心目中,是很受寵的了。「哼。」她狠狠地瞪了眼做鬼臉的彌雪就帶著浩浩蕩蕩的隨從回去,反正她今日的目的也達到,那就是她依舊是一個盛氣凌人的凌妃,一個愛出風頭,依舊愛吃醋的凌妃,多少雙眼睛會看到啊,對她的防心也就放低了。
江公公親自送她到落花居,貞姑姑就小聲說:「小主,皇子和公主正在屋裡,九公主正在哭著呢?」
不會吧,誰敢欺負暖香,嫌命長了啊!她擄起袖子衝了進去:「暖香,說誰欺負你了,姐姐替你報仇雪恨。」不知道暖香是她罩的嗎?
暖香看到她,更委屈了,撲到她的懷裡嗚嗚哭:「姐姐,姐姐。」
「怎麼了,誰個欺負你了?」哭得她的心都跟著痛了。
龍清低聲說:「是長公主悠月欺負了暖香,把暖香推倒在地上,還抓走了她漂亮的絲花。」
「別哭,別哭,要是哭壞了身子更會讓她得意了,絲花不見了沒關係,反正那個也不漂亮,姐姐再幫你做一個很漂亮的。」又是龍漓哪個蠻橫的女兒吧,子不教,父之過也,他的錯。不過也真是奇怪,明明張德妃那麼的內斂,為什麼不好好地教育自個的女兒,雖是公主,若是不乖巧憐俐,也是不討皇上歡心的。
這會仗著自已是長公主,和暖香差不多大,竟也敢打暖香:「不哭,不哭,明兒個做個更漂亮的蝴蝶結氣死她。」她不想教什麼大道理,要忍忍忍的,幹嘛要忍啊,氣死她最好。
暖香才止住哭:「暖香的手好疼。」
真是同病相憐呢?她的手也疼著:「來吹一吹,親一親就不痛了。」
暖香的眼還含著一泡淚,卻笑著推開她:「好多口水。」
呵,終於笑了,天使本來就不要哭,世界都會跟著她流淚的:「口水有什麼不好,可以消毒呢?」
貞姑姑取了好些小吃,擺了滿滿面一桌,讓他們吃得忘了什麼煩惱。
「好了,你們要乖一點,姐姐就多疼你們一點,太晚了,跟自個的奶娘回去。」
暖香仰起小臉:「姐姐,暖香也疼你,暖香的花花。」
敢情這小東西一直記掛著這東西,沒好氣地捏捏她的臉:「也開始學會了油腔滑調了,放心,貞姑姑,上次言貴人送我的織雲錦,要粉色的那個,我要替暖香做一個很漂亮的蝴蝶花。」
貞月依言取來:「小主,這可是織雲錦。」難覓一匹的織雲錦,竟用來做花戴。
彌雪笑笑:「我疼暖香啊,做二個,七公主和暖香一人一個。」手指靈巧地左勾右勾,兩朵漂亮的蝴蝶花就做成了,像雲彩一樣的漂亮。別在她們的小辮子上就像兩隻蝴蝶一樣:「哇,暖香和七公主好漂亮哦,像仙子一樣漂亮。」
兩個討人喜歡的公主在她的臉上「噗」地吻下:「姐姐,萬歲。」
「我也要親親,我的彌雪王妃。」八皇子也作亂,結果幾個小鬼全撲了上來。
「哇,不要啊,要摔跤的。」還沒說完,整個人就「咚」的一聲往後倒去,嗚,如此熱情,叫她怎麼受得了啊!
她可憐的手,又再次壓疼了。
吃過晚膳,正想睡,一個宮女就急匆匆地敲落花居的人門,貞姑姑出去:「這麼晚了,找小主可有什麼事?」
那宮女哭著叫:「九公主不見了,奴婢等了半天也沒見到九公主。」
彌雪嚇得鞋也沒穿,衝了出去:「暖香怎麼了,她不是和幾個皇子公主一起回去了嗎?」
「可陪九公主的奶娘也不見了,九公主也不見了,奴婢到處找還是沒有找到,又不敢驚動了皇上,上落花居看看九公主是否沒有回來,憂了小主休息。」
「怎麼會失蹤呢,不可能的,暖香不會有事的。」可是心卻涼了一半。
「沒事的,沒事的,小主還是先休息,明兒早上九公主還會來看小主的。」貞姑姑安慰著她。
那宮女哭得唏哩嘩啦的:「奴婢在公主回來的路上撿到這個。」
是她做的蝴蝶花:「暖香,暖香。」她淒厲地叫,奔了出去。
「小主,小主。」貞姑姑急追了上去:「水色,水碧,快出來尋九公主。」貞月又急回去,提了彌雪的繡鞋和三個宮女在朦朧的宮中追尋著彌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