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慈愛的太后坐在彌雪的床前,一張老臉笑得像菊花一樣燦爛無比,直執著彌雪的手叫好:「常在是封號小了點,但相信司馬常在生下皇上血脈之後,必會另有封賞的。」
消息還傳得真快,這無中生有的事像生了根一樣,似乎皇宮的每個人都知道了,她莫口難辯,死皇上,打的是什麼鬼主意,幹嘛不封了長孫盈盈的嘴啊,簡真是和廣播電台有得比了。
「太后,其實臣妾唉,怎麼說呢?」總不能說皇上說大話吧,要是下不了台,錯還是一樣推給她,她又不是沒有見識過他們的護短,她這姥姥不愛,爸爸不疼的人,要冠上一條罪名確實是空易的很。
「司馬常在要是缺了什麼,儘管吩咐宮女,要是誰敢怠慢,太后替你撐腰。」她慈愛地撫著她的手:「可要小心護著這皇子啊。」
太后也知道後宮的險惡嗎?
「母后和常在說些什麼呢?」神采奕奕的的龍漓一身金色的龍袍,看起來炫眼的像天神。
彌雪心裡暗暗叫幸好,差點她就直接和太后說了出來了,要是讓聽壁腳的人聽到人家講他的壞話,以他小氣的性子來看,她還真想不出他又會如何懲罰她了。
龍漓逕自坐在床上,一手抱起她的後背,一手硬是在沒人看得見的情況下用力地握住她的一隻手。
這是警告她不許亂說話嗎?大家都心裡明白,她要是有什麼龍胎的話,才可怕呢?必會是鬼胎無疑了,皇上連太后也騙,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今天寶貝兒乖嗎?」他笑吟吟地說,難得一見的笑,風乎讓所有的女性都迷倒,一隻手還擱在她的肚皮上:「肚子越來越大了。」
不氣不氣,葉彌雪,你千萬不能氣,擠出一絲笑咬牙說:「我今兒個吃東西太多了。」拐著彎罵她胖嗎?她抓住了的手不讓他亂摸,看在太后的眼裡還以為他們恩愛的很:「準是個健康的皇子了。」
「母后說得對極了。」
太后笑盈盈地說:「母后不打憂你們恩愛了,可要好生照顧著,後宮又要熱鬧了,又可以抱孫兒了。」
看太后的光景也不過是五十多點,但是極會保養,看起來風韻猶存,就像四十出頭一樣,後宮的小屁孩還不多啊,只是不是她親生的就不疼嗎?
「太后、、。」她急著想喊住她。
龍漓的手又摸上了她的脖子,冰冷的觸感讓她一震:「你的頸修長,看起來很優雅。」
「皇上,你這是什麼意思?」彌雪生氣扔掉身上的被子:「你要殺我就直接一點好了,何必要這樣害死我,安胎,安胎,十個月後叫我生隻狗生隻貓出來嗎?」後宮的人能放過她嗎?只怕死得更壯烈些,順便再給司馬府加上些罪名,教女不力,妖女什麼的,剛好湊夠一頁血淚史讓人道來津津有味。
龍漓收回手,又回到了他的冰冷,似乎剛才的溫和和笑容是憑空想的一樣。「你也不想楚夫人和言貴人出事是嗎 ?」
「是又怎麼樣,我也無能為力啊,我又不是神仙萬能的,哦,你,原來你打這個主意。」醒悟了過來,他是想轉移注意力。
「你不想嗎?」他反問,她並不笨啊,反應還挺快的。
她抓著頭:「為別人犧牲也要先保安自已啊,現在的烈士又不值錢。」死了什麼也看不見了。
「若有那麼一天,本皇會下令給你做一個金棺木。」他隱住笑意。
白他一眼:「問題是我不想死啊,這樣吧,你要我冒險,我也有一個條件,如果梅姐姐安然生產了那麼你就還我一個自由。」命的代價太大,所以條件也得開高,金棺,沒興趣,留給他自個躺吧。
龍漓沉下臉,思量著司馬和玉的話,後宮的殘酷如果能保安他兩個皇子的話,不妨先答應她,以她這聰明的性子,想必也不會吃虧了。「嗯。」他重重地點點頭。
「耶,太棒了,你終於答應了。」她歡快地跳起來。
「如果你的肚子暴露了,那麼一切就和廢。」不開心於她的開心。
「好啦好啦,在人前我會盡量裝得辛苦一些了,但是我偉大的皇上能不能請教你一個問題?」她偷笑著問他,眉宇間完全沒有一絲絲的抱怨了。
「說。」好有氣勢的聲音。
「偉大的皇上,我和言貴人差不多同一時間生產,請問一下,我是要先流產呢?還是十個月後生個什麼出來?」這個問題當然要拋回給他了。
他也笑了:「司馬常在想怎麼發揮就怎麼發揮,相信要生什麼出來你會讓我滿意的,如果實在想不出話,亡羊補牢未時不晚。」
色胚子,怪不得帶壞了小的,彌雪搖掉腦中的雞皮:「臣妾知道該怎麼做了。」奸滑的男人,為直麼偏偏長得那麼帥,讓人想恨死他也恨不起來,這年頭不論是古代還是現代,假的到處都有,就連胎兒也可以是假的。
「如果你真能為本皇生個皇子。」他似是認真似是玩笑地說。
彌雪拚命搖頭:「不要不要,生小孩疼死了,楚夫人那刻骨的疼讓我想起還心驚。」
他一怔:「我以為你會喜歡小孩。」他是一國之君,會委屈她嗎?
「是啊,我是喜歡,皇上,言姐姐懷了小孩很辛苦的,你一定要疼好,愛她,呵護她。」
他不悅了:「你在教訓本皇嗎?」
原來她說話說得太得意忘形了,擺擺手:「不是啦,今天天氣那麼好,我要出去走走,曬曬太陽,皇上朝事繁多,臣妾豈敢打憂了皇上。」皇上有他當得那麼閒的嗎?專來找碴。
櫻花在陽光的照射下慢慢的飄落著,像透明的雪一樣美妙,一對男女在公公的陪伴下踏過撒著花瓣的林蔭小道,浪漫的像畫裡一樣,只是,各心懷鬼胎,一枝櫻花枝從隔牆丟了過來,差點沒打在彌雪的頭上,又聽見吼叫的男聲:「傾、、、、月。」
還有女子的哭聲,叫聲,以及宮女驚慌的聲音。
彌雪聽出來了,女子的叫聲不就是凌姐姐的嗎?怎麼了,龍澈瘋病又發作了嗎?越叫是越淒厲,再這樣下去,非鬧出人命不可,她忘了身邊還有個皇上了,急急地跑來牆腳邊叫:「凌姐姐,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回答我啊?」
回答她的又是一陣吼聲和女子的哀叫聲,再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她帥氣地一撩裙子,抓住樹丫噗溜就爬了上去。沒看到龍漓的臭臉和公公們嚇白臉,爬上牆頭就跳了下去。
龍澈一手拉著凌盎然的發,一手拖著她走,還有幾個老宮女到在地上喘氣,幾個縮在角落不敢出聲。
「住手。」她大喝一聲。
龍澈抬起頭看她,彌雪心裡暗叫不妙,龍澈一點神智也沒有了,雙眼發紅一樣的瞪著她看,要把她吃了一樣,她腳有些軟,但是背仍挺得直直的,她一定要救凌姐姐,不能後退。
「你放開凌姐姐,不然我揍你。」虛張聲勢的恐嚇著。
他倒是嘿嘿笑地放開了奄奄一息的凌盎然,朝她逼了過來:「傾月,傾月,我幫你梳頭。」髒手就直朝她的發伸了過來。
她彎腰閃過:「我不是你的傾月,你看清楚一點,停手。」
「不是我的,不是我的。」他的眼血紅血紅的,朝天大吼一聲:「傾月是死的,你是活的,我要殺了你。」他龐大的身軀撲了過來。
彌雪臉色蒼白地閃過,圍著桌子邊跑邊叫:「他瘋得沒有人性了,快叫御林軍來抓住他。」
想必龍澈也是有些武功底子的,雖然瘋了仍是像風一樣地四處追她,如影隨形的他讓彌雪快要應付不過來了,急中生智地叫:「傾月躺在那裡,你看,她沒有死。」指著凌盎然叫。
可惜他不上當,反而變本加厲的大笑著:「是你殺了傾月,我要殺了你。」整個身子躍起,一拳就要擊到抱頭亂竄的彌雪。
溫暖的懷抱擁住她,拳頭狠狠地擊在龍漓背上,拳力之重,讓了唇角流出了艷紅的鮮血,一滴滴地滴在她的肩上,驚得她臉色蒼白:「你,你受傷了。」
龍漓一手抱著她,冷著一張臉:「還不快把他抓起來。」幾個護衛一擁而上,困住掙扎不休的二皇子。
他迷離的眼神似乎又清醒了些,看到地上躺著地凌盎然,大叫:「傾月,傾月,你不要死,你起來啊,是我錯了,你起來啊!」嘶心冽肺的聲音讓彌雪的淚都流了下來。
凌盎然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只是兩行清淚卻一直沒有停止過:「皇上,求求你,求求你放過凌姐姐吧!」彌雪噗地一聲跪在地上:「再這樣下去,她會死的,相貌是天生的,她是她,不可以因為她像誰,就要她來償誰的債。」她哭著,為凌盎然的心碎而哭。
「放她到端太妃處療傷。」他冷冷地說,一手壓住她的肩,身體的重量壓了上來,幾首沒讓她摔著。
江公公驚慌地幫忙扶起他:「皇上,快去,快去,馬上去宣御醫,皇上受傷了。」
他擺擺手:「不許驚動皇宮,到落花居去。」
她手一抹,血還是不停地流,驚了:「皇上,你沒有事嗎?不要嚇我啊。」
江公公一臉自責地說:「都怪奴力沒來得及保護皇上,二皇子的拳腳功夫是最厲害的,千斤鼎也能輕而易舉的舉起來啊?」
「嗚,皇上,你千萬不要死啊。」她哭得更傷心了:「你死了我就麻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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