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晨清氣爽的一日,陽光溫暖如昔,為大地增添了無限的色彩。
明皓一上完早朝,如箭般地衝入薇宛宮,看一下她的薇兒,可是!
那已空無一人,明皓的心如在自己的心中痛插了一刀般的痛,輕顰了下眉,心中在想:她又往哪兒去了。
轉過頭來,看見地上一動也不動的丫環,心中捲起了一陣狂潮。
「王妃呢?」明皓狠狠地問著還在睡夢中的小丫環,眸子中迸發出吃人的狂妄。
小丫頭被突如其來的寒厲之聲驚醒,張開眼,看見天子迸發出吃人的怒氣,心中驚惶失措,搖了搖頭,怯生生地說:「跟,跟安樂王,走了!」聲音越說越小。
聲音雖小,可是明皓卻聽得清楚,腳步不由得退後了好幾步,冷!他的心徹底冷卻。她真是走了,真是跟崇希走了,為何所有的女人都喜歡崇希,為何!
這無疑在明皓的心再插上一刀,再灑上鹽水。
「來人,將安樂王抓拿,押進天牢,等候發落。」明皓怒吼著,邪眸迸進熊熊的烈火,似要將所有人全部燒燬。
「是!」領命完畢的侍衛,轉過身匆匆離開。
他無力地安坐在床沿上,望著這張床的每一個擺設,心!如滴出血般的難受,撫著這張有著不一樣情感的床,望著這間冰冷的房間,心中透著徹骨的悲涼,為何會變成如此?
合上雙眸,生痛地刺著他的心:薇兒,是你錯了,還是我錯了?回來跟我說清楚,只要是你說的,我就信,我就信。
「皇上,安樂王已經逃離了,去的時候,已沒有一個,只有他的妃。」侍衛走進來,安然地跪在地上,稟報著。
明皓抬起頜,心中更氣,更怒,他竟然真的將朕的妃子擄去,真是渾帳!
「傳令下去,不論如何將整個東天國全部反轉,也要將其拿下。」明皓氣怒地說。
「是!」侍衛答應了一句,再望了一眼門外剛抓回來的女子。
「皇上,那個女子如何應對。」
明皓抬頜望了望她一眼,沒有任何的情感,輕顰著邪眸,「那就將她關在崇希宮,沒有朕的詣旨,不准踏出半步。」
肖寧兒一聽,以為聽錯,不可置信地望著明皓,是那個不惜一切地愛著自己的男子嗎?他不是答應於她,只要他登上帝位,那她就可以留在他身邊,那怕做下人,自己也甘心留在他身邊,難道他忘了嗎?
可是,明皓沒有轉身看她一眼。
肖寧兒被侍衛帶下,肖寧兒不甘地望著明皓。
「明皓,你答應於我的事,你忘了嗎?」肖寧兒的悲然的回聲長長地迴響於大殿之外。
他又怎麼會忘記呢?
只是當時的局世要他做了許多,他自己也不想做的事。
現在才知許,那是多麼的讓他難受。
薇兒!他現在最想的就是找回他的薇兒,就算如何,他也要把她留在身邊。
薇兒!你在哪兒,你在哪兒。
想起暈迷前的那雙死寂般的眸,寒沁得讓他心生冷汗,那雙死寂般的眸子代表什麼?代表著她的心死了嗎,還是什麼?只要一想到她要離開自己,明皓的心無由來的慌!
「太皇后!請小心點,這種地方根本你就不應該來。」身旁的宮人在好心地勸說著。
魅太后蹩了他一眼,近身的宮人立即收嘴,笑著低下頭。
她悠然地一步一步地向著那條深不見底的冷宮走去,後面還跟著幾個武功高強的侍衛。
在一旁冷宮中的女人,披頭散髮,髒亂得不堪入眼,有的瘋瘋顛顛,有點精神呆滯,有的只看著這個高貴得有得不可攀的女子暗暗讚許。
腳步終於在一女子面前停下,她居高臨下地望著她,臉上帶著舒然。
女子抬頜看著那停下的女人,有一剎那,她竟認不出她來,是呀,她變化得多大。臉色突然凝住,只默默地坐回原位,低下頭。
魅太后笑了笑,用那木履鞋狠狠地往她的手踩去,加大了力量,暗咬著銀牙,眸子中散發出吃人的寒光。
女子被突如其來的踩踏,手傳來揪心的痛意,十指痛歸心,很快她眼內因痛而滿眶淚水,不斷地在眼內打轉。自己竟無一絲反抗的能力,只默默地強忍承受著,誰叫自己是個敗者,敗者永遠也要受到敗者應有的懲罰。
魅太后踩得差不多,臉上笑意迎人的說:「哦!怎麼踩到姐姐啦,為何不出聲呀,哀家現在沒有力氣抬起腳來,麻煩姐姐幫一下哀家忙可以嗎?」語氣溫婉逼人,讓聽者有如沐春風之感,可卻除去那先前的皇后。
她顫抖著手,用力去抬起那尊貴女子的腳,可是,越用力,她的力氣就越大地踩下,她只能與她無聲地在較量。
額上的汗意豆般大,魅太后見差不多了,嘴角露出滿意的笑容,鬆下了腳,被踩著的手頓時紅腫得嚇人。
她含著淚,看著那腫脹的手火辣辣的痛意刺激著她。
「姐姐不是怪妹妹吧,姐姐要明白,妹妹也是無心之失,來人,幫先皇后上藥。」魅太后表情有點內疚地說,再瞄了一眼那失意的女子。
「奴俾不敢。」她有點慌張,立刻拒絕了。
「姐姐,你真的還在怪我,你要知道那是皇上的意思,失去子胴他的心也很痛。」魅太后一邊說,一邊在佯裝著拭著眸中之淚。
她沒有作聲,心中嗤之以鼻!
皇上一早就失去生育能力,又何來子胴?
每一次侍寢,他都會讓下人端來湯藥,你以為她不知,那是不能懷孕之藥,還假好心地說是補藥,她恨,她好恨。
所以,為了公平,她也做了手段,讓皇帝也失去生育能力,那麼喝藥與不喝藥沒什麼之分,因為最終誰也不能懷上子胴。
可是,因為自己的一時大意,讓她佔了先機,而皇帝也不聽其解釋,總不能說他也失去生育能力,是不可能讓妃子懷孕。對於一個帝王來說,無疑是一個最大的打擊。這些話語只能爛在心中。
再者,皇帝有意讓她坐正,自己又怎樣去跟她鬥?皇帝愛她,最愛的是她,還不襯著機會除去自己,可是,她的心突然湧出一抹同情,皇帝的愛換來是什麼?換來的是狠毒的報服,皇上真的是很可憐,竟然愛上一個蛇蠍女子。
望了一眼那尊貴的太后,對於她的話,她只一笑置之,內情是如何,她是比任何人更清楚,何必要再提及呢?
「姐姐!在這呆著還會笑,難道在這呆久了,很滿意?」魅太后反問著望著那個狼狽的她,輕笑著問道。
「只是笑你傻,皇帝如此愛你,換來的是你陰狠的對待,你不覺得自己很可憐嗎?」先皇后不懼地望著她,決絕地說。
「我可憐?」魅太后好笑地望著她,嘴角揚起好看的孤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魅太后在狂笑著,為這個冷宮增添了無窮的色彩,所有的聞笑的冷宮女子都望過來,覺得很奇怪,這個冷宮中,笑聲好久沒有出現過了。
「姐姐,每天都生活在計算中,到頭來得到的是什麼?連皇上一眼也不屑,那姐姐告訴我,是你可憐還是我可憐呀!」魅太后咬著牙,露出獰猙的表情。
「你連愛你的人也能害,我沒你可憐!」先皇后陰下臉,冷冷地說。
「愛我!哼!我只知道愛是雙向的,他殺了我的情郎,我要報仇!」魅太后的心突然堵塞起來,一想起她的平秋在宮門前活活打死的一幕,她的淚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下。
「你不想下,你那情郎為何會出現在皇宮之中,就憑他嗎?」先皇后不屑地笑了笑,表情有點幸災樂禍,勝眷在握地說。
魅太后收起淚意,不解地望著她,對呀!這個問題她沒有想過,她只是知道自己很愛他,見到他時,她的情感很失控,沒有一點思想。
「是我!是我把他安排進宮與你見面,我要除去你,本以為不管他是否成功帶走你,你也會在我的眼內消失。可惜我太低估了你在皇帝心中的地位,皇帝為了救你讓你吃下玉寒子,忘記舊日往事,從新開始。」只要一想起皇帝望她的眼神,她就妒恨,妒恨得發瘋。
魅太后吃驚望著她,那她就是殺錯人?不,她沒有殺錯,她只知道是他強佔她,每一個夜晚,她在他身下都會流淚,是真切的恨,她沒有錯,錯的是他們,他們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