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風站在假山的後面密切注意著樓上清羽的房間,昨天冷雪發現清羽已經醒了,醒來之後似乎食量很大,胃口很好,小石頭從廚房端了幾次吃的進去了。吃完之後清羽就把小石頭趕出了房間,他自己盤腿靜坐,運功調息。易水寒說這兩天也許清羽會想要逃婚,要他們一刻也不能鬆懈的緊盯著他。
小石頭又一次地被清羽趕出了房間,溪風看到清羽拉上了前面窗子的窗簾。想到清羽房間後窗的下面是後山的竹林,溪風的心裡一驚,連忙一個躍升上了二樓,他推門時卻發現房門已經被從裡面拴住了。溪風強行的把門撞開,跑到後窗口發現下面一個矯捷的身影一閃而過,向竹林裡面跑去了。溪風微微一笑,果然不出所料,清羽想要逃走。溪風從窗口飛躍而下,他緊跟在溪風的後面,他的輕功是葉赫水芯的幾個夫侍裡面最好的,因此易水寒安排他今天守候在清羽的房間外面。
大廳裡
葉赫水芯鬱悶地聽小石頭哭訴著講完事情的經過,她生氣地說:「清夫郎昨天就已經醒了,你居然不來告訴給我。
小石頭跪在地上,委屈地說道:「可是清夫郎說易夫郎剛生過孩子,他不應該與易夫郎爭寵,讓奴家不要去找殿下。」
「這事不怨小石頭,是芯兒你自己對清夫郎不夠關心吧!清夫郎嫁過來以後你到他的房間裡去看過他幾次呢?」冷雪替滿臉委屈的小石頭抱屈。
「芯兒,你確實有點忽視清夫郎了,趕快去把他找回來吧。你已經開始每天用自己的血給雅兒做藥引了。可是現在清夫郎卻離開了,我好擔心你會出事。」如媚一臉擔憂的神情。
「大家也不要太擔心,小石頭說門被踹壞了,那肯定不是清夫郎自己踹的,應該是追蹤他的溪侍郎踹的,我們先等溪侍郎的消息再做打算吧。」冷風安慰大家。
「你們早就知道他要逃走?」葉赫水芯不解地看著冷風。
「是易夫郎神機妙算。」冷風笑笑,「我們沒有告訴你是想讓你整理一下你自己的心緒,慢慢接受清夫郎。
葉赫水芯無語地看著冷風和冷雪不知道說什麼好。
兩天以後,清羽的房間
外面秋風嗚嗚地吹著,似哭泣似歎息,吹得葉赫水芯的心裡煩躁不安。她失落地坐在清羽的床上,當清羽在這裡時,她一直不願意往這個房間裡走,她刻意地躲避,刻意地忽略他。可是現在清羽逃婚走了,她卻感到心裡有一種空落的疼痛,似乎缺失了一個角落。在拜堂的那天,清羽的頭上蓋著大紅的喜帕,葉赫水芯以為他是清雲。葉赫水芯只是在拜堂的第二天早上見過他一次,也許就那短短的一刻,昏迷中的清羽那俊美無比的臉龐已經深深地刻到了她的心裡。葉赫水芯猛然發現原來她自己對清羽是有感覺的,只是她一直認為自己喜歡的是清雲,所以還沒有搞清楚對清羽的這種懵懂的愛意。
「芯兒,易夫郎請你到他的房間裡去一下。」碧水敲了敲門,看著一臉落寞的葉赫水芯說道。
葉赫水芯站了起來隨碧水向易水寒的房間走去。眾夫侍都在易水寒的房間裡等著葉赫水芯的到來。
「芯兒。」博雅看到葉赫水芯立即迎了上去,把頭靠在她的肩上。
葉赫水芯拉著博雅的手坐到易水寒的床邊,博雅一副無憂無慮的神情,他只是單純的享受著妻主的寵溺。別的夫侍們的擔心和憂慮,他一概不知。
「芯兒,溪風飛鴿傳書回來,清夫郎現在躲在龍國與鳳國交界的普山上,你現在就過去找他,爭取十天之內把他帶回來。」易水寒坐在床上,懷裡抱著她們的女兒。
「如果清羽他不願意跟我回來,我該怎麼辦呢?」葉赫水芯不自信地說,她居然遭遇到夫郎逃婚,真的有點打擊她作為一個女人的自信心。
「芯兒,要不然你帶上春藥,給他下藥,讓他先成為你的人,然後再……。」如媚的話說道一半,看到易水寒冷洌的眼光,他嚇得趕忙摀住了自己的嘴。
葉赫水芯哭笑不得地看了如媚一眼,他真不愧是從逢春坊裡出來的,這麼爛的招都能想出來。
「芯兒,你要記住你不僅僅只是要得到清夫郎的身體,你要得到的是他的心,明白嗎?所以你一定要真心實意地對他,才會得到他真心的回報。」易水寒漂亮的藍色眼眸裡是濃濃的愛意,「芯兒,像你這麼美麗的女子,只要與你相處幾天,清夫郎是一定會動心的。」
「好。我一定把清羽帶回來。」葉赫水芯感動地看著易水寒,他對她的愛,對她們這個家庭的愛,真的是感天動地了。
「芯兒,我們等你回來。」冷雪戀戀不捨地看著他的妻主。
「芯兒,你一定要在我生小寶寶之前回來。」顧影憐挺著大肚子說道,「生孩子時有你在我身邊我就不會那麼害怕。」
「嗯。」葉赫水芯點點頭,然後依次在他們每一個人的臉上都親了一下,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她的心肝寶貝。
然後葉赫水芯拿起一把匕首劃破了自己的手臂,血緩緩的從傷口流下,滴到碗裡,不一會兒就有了大半碗血。因為她要離開京都去找清羽,所以她必須留下足夠多的血來做博雅的藥引。冷風替葉赫水芯處理包紮好傷口以後,把那大半碗血端到冰窖裡冷藏了。
葉赫水芯拿起冷雪和如媚為她收拾好的行李包裹,帶上莫邪劍,開始了她的尋夫之旅。
普山位於龍國和鳳國的邊界,因此山腳下的兩國居民經常有通婚的現象。因為身體結構不一樣,兩國的男女通婚後沒有後代,因此為了延續後代,娶妻或者娶夫的那一方,通常還會再娶一個本國的女子或者男子。雖然龍國是男尊,鳳國是女尊,但是仍然有許多癡情的男女為了愛情,放棄自己原本尊貴的身份,甘願委屈地嫁給對方,甚至不得不接受與另一個女子共侍一夫或者與另一個男子共侍一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