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房裡飄著淡淡的幽蘭香氣,博雅秀麗的臉龐在這氤氳水汽中更顯嫵媚。葉赫水芯輕輕地為博雅脫去外衣,然後是內衣:「雅兒,乖,我們洗澡了。」
博雅在葉赫水芯寵溺的目光下,踏著輕盈的步子,娉婷地走入浴池,他孩子氣的拍打著水面,撩起一串水花。博雅似乎很喜歡這樣玩耍,他開心地雙手拍水,又玩了一會兒,然後用手捧起水面上漂浮的玫瑰花瓣,先用嘴吹了一下,然後放到嘴裡咀嚼著。
「雅兒,那個不是用來吃的,趕快吐出來。」剛剛脫完衣服的葉赫水芯見到博雅的舉動,連忙快步走入浴池,來到博雅的身邊。
博雅已經把玫瑰花瓣嚥了下去,他眨著美麗的大眼睛調皮地沖葉赫水芯笑笑,嘴裡輕輕地呢喃著:「抱抱,我要芯兒抱抱。」
葉赫水芯溫柔地把博雅攬入懷中,她親了親他漂亮的眼眸,在心裡說了一聲,雅兒,我愛你,然後吻上了他柔軟誘人的紅唇。
博雅伸開雙臂環繞著葉赫水芯的脖子,喪失了心智的博雅此刻已經完全沒有了良家男子的概念,也不知《男子律典》是什麼,他只是跟著自己身體的本能反應來回應葉赫水芯。
葉赫水芯忘情地吮吸著博雅的香嫩玉舌,兩個人唇齒相交,纏綿悱惻,直到博雅由於無法呼吸而發出唔唔的悶哼聲時葉赫水芯才抬起頭來。
「洗澡吧,寶貝兒。」葉赫水芯讓博雅坐在浴池裡,然後開始為他清洗那一頭烏黑靚麗的青絲。
梳子梳在頭髮上很是舒服,博雅暇逸地閉上了眼睛,他就像是一個被寵溺的小孩子,一臉滿足的笑容。
相對於博雅的享受,葉赫水芯侵入的愛意更多一些,她一邊輕柔的為博雅梳洗著頭髮,一邊動情地訴說著:「我聽父後講以前我喪失心智的時候一直是我最心愛的雅兒侍候我洗澡,餵我吃飯,陪我如廁。現在我也要以同樣的愛來回報我的雅兒。雅兒,你能聽懂我說的話嗎?」
博雅依舊一臉滿足的閉著眼睛,他似乎沉迷在葉赫水芯的濃濃的愛意裡。
葉赫水芯吻了一下博雅的秀髮,直到今天她才發現原來給予她最愛的人一份真誠的愛比享受他的愛更讓人覺得幸福。她的雅兒以前一直在默默地為她付出,這份愛感天動地。
如媚靜靜地站在浴房門外,本來他打算幫雅兒洗澡的,可是葉赫水芯說今天由她親自來幫雅兒洗澡,於是他就站在外面侍候著。浴房裡傳來博雅嘻嘻哈哈的笑聲,然後又是葉赫水芯情意綿綿的情話。如媚的心裡是說不出的滋味,他很羨慕博雅,雖然博雅變成了癡呆,但是葉赫水芯還是那麼的寵愛他。如媚看著遠處茫茫的一片天地,心裡悵然若失,縱然葉赫水芯是女尊天下對男人最溫柔最有愛心的女人,這份溫柔,這份愛也不屬於他。她之所以為他贖身,之所以願意照顧他一輩子,只不過因為他是她最愛的男人的哥哥。如媚啊如媚,他在心裡對自己說,你不用老死在青樓,能有現在這樣的生活,你就應該知足了。
水清宮
碧水小心翼翼地把已經煎好的藥倒到碗裡,然後端到皇后的房間:「父後,女皇陛下的藥煎好了。」
「好的,先放下涼一涼,碧水這段時間你一直陪在本宮的身邊辛苦了。」皇后笑意吟吟地看著碧水,「芯兒讓冷夫郎來接你回府,你收拾一下隨冷夫郎回去吧!」
碧水把藥碗放在桌子上,抬起頭來,這才注意到冷風也站在房間裡,他清純可愛的娃娃臉上滿是欣喜,他有點不敢相信的問:「是真的嗎,冷夫郎?夫人本來說要等我過了十六歲才接我回去的。」
冷風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是易夫郎要接你回去,夫人也同意了,本來易夫郎是打算親自來接你的,可是現在妻主讓他禁足養胎,所以他就讓我過來了。」
碧水不明白易夫郎為什麼要對他這麼好,但是他也沒有多想,總之他又可以回到他朝思暮想的妻主身邊了。
碧水拜別了皇后隨冷風上了太女府的轎子,在轎子裡冷風告訴他現在府裡又多了一個如媚,而且明天是妻主迎娶新侍郎溪風的大喜日子。一絲酸澀在碧水的心頭一閃而過,妻主娶了一個又一個的美男子,只怕易夫郎不提起他,妻主都快將他忘記了。
青城醫館
溪月替溪風梳了個漂亮的髮髻,然後戴上一個金色的髮簪,髮簪炫目的光彩映射出溪風的臉龐妖嬈多情。
「瞧瞧,我的弟弟今天多美。」溪月得意洋洋地看著鏡子裡面的美男子,「這樣的妝容一定把大殿下的魂給勾過來。」
「姐姐,要不要換一個素一點的髮簪,這樣是不是太招搖了,雖然殿下給了我侍郎的名份,可是畢竟上面還有三位侍夫和一位側夫。若是戴著金簪子炫耀,他們會怎麼看我呢?」溪風看著金光閃閃的簪子他自己感覺有點刺眼。
「劍雲公子不是說了嗎?你犧牲自己的貞潔救了太女殿下的命,這根金簪是太女殿下賞賜給你的。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戴著殿下賞賜的金簪嫁過去,沒有什麼不妥啊!」溪月不以為然地說。
「溪月姑娘,太女府接溪風公子的轎子來了。」兩個小廝飛跑著上樓來報告。
溪月連忙幫溪風穿上嫁衣,蓋上喜帕。因為侍郎只是屬於有名份的侍寢下人,所以不享有明媒正娶之禮,因此沒有喜娘來接溪風上轎。溪月拉著溪風的手,攙扶著他一步一步地向停在院子裡的一頂青布素色花轎走去。
溪風坐上了轎子,溪月拉著他的手捨不得放開,她一遍又一遍地叮囑:「風兒,嫁人以後要好好的侍奉你的妻主。」
「姐姐,你放心吧,風兒一定會好好的侍奉妻主的。」
溪月戀戀不捨地放開了手,用袖子擦了擦眼淚,哽咽地說:「如果爹爹看到你嫁人,他老人家該有多開心啊!」
一路上轎子顛顛簸簸地行進著,溪風的心裡有甜蜜也有緊張,他終於如願以償地嫁給了他一直仰慕的女人。
葉赫水芯和四皇女葉赫慧心以及幾個比較貼心的朝臣在上書房議完事以後回到太女府,她還沒有來得及換衣服,溪風的轎子已經到了太女府門口。葉赫水芯在易水寒的催促下匆匆忙忙地換上喜服,和溪風行了妻夫對拜之禮。
在溪風被送入洞房之後,葉赫水芯疑惑地看了一眼滿臉洋溢著喜悅之情的易水寒,為什麼娶了溪風接回碧水,易水寒比她還要開心。這其中到底有什麼秘密?
博雅看著一身喜服的葉赫水芯,傻傻的走到她的面前拉起她的手搖晃著:「我也要做花轎,我也要穿新衣。」
葉赫水芯輕撫著博雅的背部,用一種極其溫柔的語調哄著他:「雅兒,乖,你就早就做過花轎了。」
「我要,我就要……」博雅不依不饒地拉著葉赫水芯,撅著嘴。
如媚連忙地過來,試圖把博雅拉開:「雅兒,我們回房了,今天是你妻主大喜的日子。不要在這裡鬧了。」
可是博雅仍然緊緊地拉著葉赫水芯不肯放開,眾人一時都沒有辦法。
「水寒,你不是對我說雅兒的病是可以治癒的嗎?為什麼已經過了兩個多月了還一點兒起色都沒有?難道雅兒一輩子就這樣了嗎?」葉赫水芯心疼地看了看博雅,然後轉過身來問易水寒。
一絲慌亂從易水寒的眼中一閃而過,他故作輕鬆的對葉赫水芯說:「芯兒,你放心,我一定可以治癒博雅的。藥王的藥不可能沒有效果的,也許再過幾天博夫郎就會好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