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侍成群 第4卷 第一百七十八章
    女孩不說話,只是拉著他的手在笑,他抬頭看到那女孩容顏絕美,笑容純潔卻又不失艷麗,優美尊貴的玉體欣長苗條,身著淺綠色的羅衣長褂,清麗如出水芙蓉。只那一刻他的心便沉溺了。前世,他定是她身上牢牢生著的一根肋骨,是她血液裡緩緩流淌著的一滴鮮血,是她濃密的黑髮中藏著的一縷青絲,是她嬌嫩的掌心裡刻得最深的一道細痕——要不然,為什麼在相遇的那一瞬,有同樣柔軟的情愫在彼此心底璨然開放成一朵晶瑩的小花?

    「啊呀,殿下,趕快放手啊,你看你把人家小公子的臉都弄紅了。」一個女婢趕快來拉女孩回去。

    一個男俾過來想分開她們的手,但是女孩牢牢地抓著他的手就是不肯鬆開。一時間似乎所有人都被這樣的情況弄懵了,不知如何是好。

    他隱隱約約地聽到轎子外面,一個似乎很有身份的男子問他的母親:「請問這位小公子許配了人家沒有?」

    也許母親是看到這豪華的馬車,氣派堂皇的車隊,以及男子身上流露出來的尊貴氣質,都讓她艷羨不已,她似乎忘了她們此行的目的是要把他送給知府大人家的千金小姐。母親獻媚地說道:「小兒還未許配人家,要是你們家小姐不嫌棄,收回去做個小侍也可以。」

    「那我們就說定了,本宮這就回京都向女皇請旨,我們定不會委屈了令郎,一定明媒正娶,並且給他夫郎的名份。」

    母親像是被喜悅震在了那裡,說不出一句話來,與皇家結為親家,這是祖上積德啊!

    女孩還是拉著他的手不肯放開,那個一身貴氣的中年男子走過來,他穿著大袖的鳳尾金絲滾邊宮服,軒眉朗目,風姿卓越,傾國絕色。中年男子柔聲對女孩說:「芯兒,放手吧,你喜歡這位小公子,父後去向你母皇請旨讓你娶了他。」

    中年男子想把她們的手分開,可是無論他怎麼用力都無法分開她們的手,女孩就是倔強地拉著他的手,所有的人都一籌莫展沒有辦法了。

    「皇后娘娘這可如何是好?」男俾和女婢都看著女孩的父親——當朝清水皇后。

    博雅的心裡一驚,她的父親是皇后,她可是皇女喲,雖然他的心裡也有了悸動的感覺可是他配得上皇女嗎?

    「芯兒,你總是這樣呆呆傻傻的,你讓父後什麼時候才能看到希望呢?」皇后一臉的淒然。

    博雅吃驚的抬頭看著女孩,她是一個傻子嗎?不,不是,她的眼睛會說話,她在對他說,她喜歡他。

    「殿下,你放開奴家吧,奴家等著你用八抬大轎來娶奴家。」博雅低垂著眼眸,面紗下的白淨臉龐一片緋紅,羞澀地對女孩說道。

    讓所有人感到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女孩居然很聽話的放開了手。

    「皇后娘娘,大殿下居然聽這位小公子的話。」男俾驚訝的失聲大叫。

    皇后則是一臉的欣喜,訝異的看了一眼博雅說道:「是啊,也許她們的緣分是命中注定的。芯兒向來是聽不懂任何人說話的。」

    清晨一縷晨關照進房內,博雅睜開眼睛,葉赫水芯睡得依舊香甜,唇角含著滿足的笑容。她沉睡在昨夜她們抵死纏綿的柔情裡,沉睡在博雅含情脈脈的注視裡。

    芯兒,這一生能夠遇見你,你的世界中曾經有過我,已經足夠!

    「殿下,殿下。」門外傳來了順兒帶著哭腔的聲音。

    博雅立即穿好衣服,打開房門看到順兒眼圈紅紅的站在門口:「順兒,夫人還沒有睡醒,有什麼事嗎?」

    「皇后娘娘一早就過來,讓人傳喚易夫郎到大廳去了,傳話的人說皇后很生氣,還說我們易夫郎可能要挨板子。請殿下立即過去看看吧。」

    聽了順兒的話,博雅有點驚訝,易夫郎昨天才被確診有了身孕,按照常理皇后應該心疼他,怎麼會想到要打他呢?

    「順兒,我這就服侍夫人起床,馬上讓她過去,你不要擔心了。」博雅說完立即關起房門,轉身走到床前看到葉赫水芯已經自己開始穿衣服了,他立即走過去幫忙,同時問道:「芯兒,你都聽到了?」

    「是啊,我得趕快過去。莫非是水寒平日裡經常出府被父後知道了?」葉赫水芯憂心忡忡的說道。

    「芯兒不用太擔心,易夫郎懷了孩子,皇后頂多就嚇唬嚇唬他,肯定捨不得真的打他。」博雅一邊跪在地上替葉赫水芯穿著靴子,一邊安慰著她。

    衣服穿好後,博雅又快速地幫葉赫水芯梳了個髮髻,她來不及洗漱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大廳裡,皇后陰沉著臉坐在正位上,許大叔站在旁邊,臉上神色異常。易水寒跪在他們的前面,低垂著頭,眼眸中是淡淡的憂傷。

    葉赫水芯風風火火的衝了進去,看到易水寒跪在那裡連忙心疼地對皇后說:「父後,就算水寒犯了什麼錯,求您看在孩子的份上饒了他吧!」

    「孩子,哼。」皇后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芯兒,這個不守夫道的蕩夫給你戴了綠帽子你都不知道。按照《男子律典》處置應該打他一百大板,然後再裝進豬籠沉塘。」!

    葉赫水芯心裡一沉,難道水寒與程靈的事情也傳到了父後的耳裡了嗎?不太可能啊!

    「父後,水寒平時可是恪守夫道的,這種說法從何而來?」葉赫水芯不動聲色的問。

    「按易夫郎懷孕的月份來推算,彤史上根本就沒有受你寵幸的相應記錄,這個孩子是從哪兒來的?」皇后生氣的說。

    葉赫水芯訝異地看向許大叔,她沒有想到許大叔的工作範圍還真的很廣,夫郎懷孕了他還負責查一下有沒有相應的受寵幸的記錄。不過只要不是關於程靈的事情,她就放心了。

    看到葉赫水芯的目光看向自己許大叔心虛的跪了下來:「殿下,這麼大的事情老奴不敢隱瞞皇后娘娘。」

    「父後,你冤枉水寒了。」葉赫水芯連忙解釋,「這個孩子是我的,那時正值我與風兒和雪兒的新婚期,有一天我在水寒的房裡安慰他,然後要了他。因為是白天發生的事,所以彤史上沒有記錄。」

    「是嗎?啊呀,易夫郎趕快起來,讓你受委屈了。」皇后立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親自把易水寒扶了起來,「你這個傻孩子,你剛才怎麼不解釋呢?」

    「父後,這樣的事水寒怎麼好意思開口講呢!」葉赫水芯輕鬆的笑笑,她轉過身來看到許大叔還跪在那裡,於是說道,「許大叔,起來吧,你也是一片忠心,不過以後這種事情最好還是先問問我,再通知父後。」

    「老奴遵命。」許大叔擦了擦頭上的汗站了起來。

    皇后拉著易水寒的手,讓易水寒坐到他旁邊的側位上,眉開眼笑地說道:「本宮也是男人,有什麼不好意思講的。本宮想起來了,芯兒大婚那兩天你都自稱身體不舒服沒有出過房門,那時本宮就知道,你是在吃醋鬧彆扭,想讓芯兒去陪陪你。沒有想到你這一鬧呀,倒替本宮鬧出個小孫女來了。」

    易水寒低頭不語,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皇后的心結是解除了,可是他自己心裡的心結仍然存在,他不知道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妻主的?

    「父後,在我的府邸裡是絕對不會發生滿園春色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這樣的事情的,我的夫侍們可是個個對我真心實意、情深意切呢!」葉赫水芯得意洋洋地說。

    「是啊,本宮的女兒有魅力!」皇后寵溺地看著他的女兒。

    「如果那個女人不知道天高地厚來調戲我的男人,給我戴綠帽子,我一定不會殺了她。」葉赫水芯的臉上瞬間升起一股寒意。

    易水寒的心裡一顫,抬眼看了一眼葉赫水芯,他的心好亂。

    皇后離開太女府以後,葉赫水芯拉著易水寒的手送他回暖寒閣。一路上,易水寒滿腹心思,低頭不語。

    進了房間後易水寒立即關起房門,拉著葉赫水芯讓她坐到椅子上,然後問她:「芯兒,假如,我是說假如,表姐對我真的做了那樣的事情,你會想要殺了表姐嗎?」

    葉赫水芯看到易水寒漂亮的藍色眼眸中滿是擔憂,她的心裡很不舒服,她可以原諒他的無心之過,她可以原諒他被動地懷上了別的女人的孩子,但是她不能容忍他在為那個女人擔憂,於是她很惱火的說:「水寒,你是怕我會傷害那個女人嗎?你在為她擔心?對,我就是要殺了她。」

    「芯兒,我求求你,不要傷害表姐。」易水寒一把抓住葉赫水芯的手。

    葉赫水芯的面色大變,原來那個女人在水寒的心目中也是有地位的,她對他下了軟筋散,就算她們之間沒有做過,至少她也曾有過這種想法,可是水寒還在為她求情。她們之間真的只是表姐弟這麼簡單嗎?

    葉赫水芯沒有理易水寒,她陰沉著臉色拂袖而去,留下易水寒一個人傷心的看著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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