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赫水芯看到冷屢陰冷的表情,在心裡暗歎,真是婆婆個個都是狼呀!易如郡不是個軟柿子,這個冷屢也不是個好惹的主。
眾人的眼光都集中在鎮遠侯易如郡身上,每個人都各懷心思。
女皇想著易如郡沒有皇命就隨意帶重兵進京,已是大罪,正好借此機會削去了她的兵權,除去一個心頭大患。
冷屢心裡盤算著今天不但可以扳倒鎮遠侯這個死對頭,還可以藉機除去他的兒子易水寒。最近大皇女總愛往北苑跑,很明顯是被已經毀了容的易水寒用妖術給魅惑了。如今太女已廢,將來繼承大統的必定是大皇女,除去易水寒就是為她的兒子將來能父儀天下搬掉一塊拌腳石。
姬妃心裡忿忿地想,你易如郡不仁,也不要怪本宮不義,本宮今天就是死也要拉你墊背。
「回陛下的話,末將確實是奉了皇命才領兵進京的,這是陛下的親筆手諭。」易如郡不慌不忙的跪下呈上手諭。
冷屢一怔,滿腹狐疑地接過手諭,遞給女皇。
女皇接過手諭,然後看了一眼葉赫水芯,她的這個女兒真是不一般,步步為謀,做得滴水不漏。女皇在葉赫水芯去鹿州前,怕她會遇到危險,給她寫了一份手諭,讓她有權利調動任何兵力,今天她倒用這份手諭來保護了易如郡。葉赫水芯雖然和葉赫慧靈一樣的聰慧,但是她比葉赫慧靈更多一份狡黠與計策。今天她不但扳倒了一直迫害她們父女的姬妃,還保護了她想要保護的葉赫慧靈和易水寒。雖然今天她為了保護易水寒而保庇了易如郡,但是以後她能不能真的收服易如郡已經不需要她這個母皇擔心了,因為女皇漸漸地發現在葉赫水芯看似柔弱嬌媚的外表下,隱藏著的是一種凌厲的氣勢與桀驁的性格。
「鎮遠侯易如郡忠心護主,救駕有功,賞賜黃金千兩,美男十名。姬妃迫害皇長女,私自挪用賑災銀兩,其罪當誅,押入地牢,等候處決。廢除葉赫慧靈太女之位,罰其閉門思過一個月。」女皇平靜宣佈完處置決定,拉起皇后的手說:「清水,朕有些累了,你陪聯去歇歇吧。」
「是,陛下。」皇后見姬妃已得到應有的懲罰,心境漸漸轉好。
葉赫水芯見女皇打算離開,連忙跪下請旨:「母皇,兒臣……」
葉赫水芯話未說完,女皇已經開了口:「你是不是想接易水寒回芯王府呀?朕准了,不過冷風冷雪兩兄弟和你的婚事也不能拖,挑個黃道吉日,迎娶他們過門吧。」
「恭送陛下。」上書房內所有的人都跪著恭送女皇和皇后。
女皇離開後,鎮遠侯易如郡站起來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的死對頭——大將軍冷屢,她沒想到這個老狐狸居然也想方設法地把自己的兩個兒子嫁給了大皇女。冷屢則挑釁地看著易如郡,嘴角帶著一絲冷笑。
上書房的氣氛一時安靜得有點詭異,讓葉赫水芯感到一陣發冷。於是她想還是趁早開溜,免得她們打起來不知道該幫誰好,於是葉赫水芯提起已被侍衛們五花大綁的姬妃說:「兩位母親,兒媳先押送這個罪妃去大牢,告辭了。」
說完,腳底抹油快速地溜了。
地牢裡
葉赫水芯把姬妃扔進牢房,正欲轉身離開,姬妃忽然淒慘地叫了聲:「殿下,慧靈在哪兒?」
葉赫水芯轉過身來冷冷地說:「你們已經沒有翻身的機會了,不如你就扛下一切,不要連累慧靈了。慧靈是我的親弟弟,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你就安心上路吧。」
姬妃聽到弟弟這兩個字時,心裡一顫,原來一切都瞞不過大皇女。
芯王府
夜深人靜,星野低垂,整個芯王府的人似乎都進入了夢鄉,一切都顯得平和安靜。月光下,一抹矯健挺拔的身影越過芯王府的圍牆,躡手躡腳地走進了葉赫水芯的房間。他藉著朦朧的看了一眼床上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的人,然後脫下外衣,枕著她的秀髮,在她的身邊躺了下來。他聞著她身上的體香,感到異常的幸福和甜蜜。
葉赫水芯躺在床上,睡得正香,朦朧中她翻了個身,將躺在身邊的人兒攬入懷中,她夢吟般地囈語著:「雅兒,雅兒。」
被葉赫水芯摟在懷裡的人兒聽到她的夢吟,身子一僵,嘴角微微地抽動,心裡泛起一陣酸澀。
他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指尖輕輕地在葉赫水芯嘴唇上來回撫摸,嘴裡輕輕呢喃:「你這個沒良心的,一點兒也不想我。」
葉赫水芯拉開他的手,迷迷糊糊地說:「雅兒,別鬧了,睡覺吧。」
他似乎很委屈地縮回了自己的手,安安靜靜地在葉赫水芯身邊躺了一會兒,隨後又心有不甘抬起頭,湊到葉赫水芯的嘴邊,小心地輕輕吮吸她的嘴唇,後來他的舌頭又撬開她的嘴唇,伸進去輕輕的逗弄著她的舌頭。
葉赫水芯睡得正香,迷濛中感覺博雅一直在挑逗她,開始她並沒有反應,漸漸地她迷迷糊糊地開始回應。
兩個人唇齒相依,纏綿緋側,奔湧而至的情潮驅使葉赫水芯一個翻身把他壓在身下。她迫不及待地撕開他的內衣,親吻著他光滑柔嫩的肌膚。
那人滿足地閉上眼睛,任由葉赫水芯的吻輕輕嚙噬他的每一寸肌膚。葉赫水芯火熱的吻讓他感覺全身每一個細胞都被美妙的感覺充斥著,每一根神經都湧動著難言的興奮,興奮裡又透著隱隱約約的期待,期待更多。
一陣激情過後,葉赫水芯疲乏的地動了動身子,把他摟在懷裡,輕輕地說:「雅兒,睡吧。」
「嗯。」他輕輕地應了一聲,溫順地捲縮在她溫暖的懷抱裡,兩行冰冷的清淚不自覺地慢慢從他的臉頰滑下。
愛情真的會讓人喪失理智,一代風流人物劍雲公子甘願如此委屈自己,只為了他自己能留在這個女人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