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赫水芯從太女府出來後感覺心裡比較煩悶,早上救的那個男子居然是太女妃,打碎了皇室中盛傳的太女獨寵太女妃的愛情神話。看事情還真不能看表象,在這裡還有多少她的眼睛看到的只是表面的假象呢?她不知不覺又進了宮,來到了北苑。天色已有點晚,她在門口徘徊了一會兒,猶豫著是進去還是不進去。既然要離開京都一段時間,還是進去與他道個別吧。
易水寒與小廝正在吃晚飯,看到走進來的葉赫水芯,兩人都有點吃驚。易水寒今天那漂亮的烏髮隨意用一根銀色的髮帶束在腦後,額頭幾縷髮絲垂落,顯現著飄逸與灑脫。今天臉上的面紗也比往日的厚,看不出裡面的傷疤。那雙淡藍色的眼眸雖然冷漠卻也是一種冷艷的美。身著粗布青衣不僅是一種動人的樸素更恰到好處地牽帶出一分迷人的神韻。葉赫水芯心裡暗歎,坐在桌邊的男子本應該是一個絕色美男,只可惜面紗下面的那張臉……。
想到這裡葉赫水芯忽然產生了疑惑,會不會那傷疤也只是一種表象呢?
「殿下,這個時候您怎麼會到這來?」機靈的小廝立即替易水寒問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葉赫水芯也沒有回答他,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看著桌上的晚飯。天啊,這伙食也太差了點吧。幾個饅頭和白粥就是他們的晚飯嗎?好歹他也是鎮遠侯的長子,葉赫皇朝大皇女葉赫水芯的側夫吧。剛才在門口還看到把門的士兵在喝酒吃肉,裡面的人就吃這些?
「晚飯是你們自己做的?」 葉赫水芯好奇的問。
「回殿下,我們的一日三餐都是由外面的士兵送進來,是由宮裡統一安排的。殿下您餓了吧?要不要也吃一點?」小廝搶著回答。
「順兒,夫人怎麼會吃這種粗茶淡飯呢。我吃飽了,你把桌子收了出去吧。」易水寒白了小廝一眼。
「是,公子。」小廝動作麻利地把碗筷都收好了就知趣地立即出去了。
易水寒似乎看出葉赫水芯的情緒與往日不同,他也沒有多問。他走到古琴前坐下,用他那充滿了靈氣的修長手指給葉赫水芯帶來一首安詳,恬靜,淡雅的曲子。
易水寒彈奏的曲子用繞樑三日、餘音未了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一曲完畢,易水寒見她沒有離去的意思,就接著彈了下一首。
三曲過後葉赫水芯仍沒有離去的意思。
「夫人,天色已晚,夫人應該回府了。以免家中的夫郎擔心。」易水寒自己可能並未察覺到這些天來他對葉赫水芯所說的話一次比一次有溫度,雖然聽上去不帶多少感情但已不似當初那麼冷漠了。
「我很愛我的皇妹。」 葉赫水芯有點答非所問。
「夫人有好幾個皇妹,您指的是那一個呢?」
「慧靈皇妹。」
「太女?」
「 我很愛她。可是我發現她的一個秘密。我多麼希望這不是真的,希望她不是這樣的人。我突然很擔心,我不知道她還有多少秘密。為什麼那麼美好的事情只是表象,而真正的事實是如此的令人不寒而慄?」
「夫人,有些事是要用心去看的,眼睛看到的並不一定是真的。」
「用心去看?!」 葉赫水芯有點迷茫,似乎又有所悟。
「夫人你還是回府吧,家裡的夫郎可能在擔心你呢。」易水寒再次提醒。
「你不也是我的夫郎嗎?」 葉赫水芯似笑非笑。
「奴家只是一個棄夫。」易水寒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