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對水芯說:」平日裡小侍是不該上桌吃飯的,今天是芯兒你病癒的好日子,所以一家人吃個團圓飯。對了,芯兒,今天晚上你打算讓誰侍寢?」
桌上的氣氛立即變得有點尷尬, 葉赫水芯抬頭看到碧水和博雅都用期盼的眼神看著她。
「可不可以不要啊,父後。我還沒有思想準備。」
「這有什麼好想的呢,早點孕育後代為皇家添丁,也是你的責任呀。你已經浪費了好幾年了,博雅進門已有四年了,收了碧水也有一年多了,要把以前浪費的時光都補回來。」
真暈啊,17歲應該是早戀吧?怎麼到了這裡都已經是浪費了好幾年時光的晚育了呢。 葉赫水芯再次汗顏。
看來沒有退路了,必須選一個。 葉赫水芯想了一下說:」還是博雅吧,他侍侯了我四年,應該比較瞭解我。我現在是大病初癒,以前的事也都不記得。今晚我想聽博雅講一講以前的事」
皇后聽葉赫水芯這麼說,立即喜行於色:」博雅,今晚要好好侍侯你的妻主。」
「是。」博雅低頭露出了羞澀的笑容,內心暗暗竊喜。原來自己在芯兒的心中還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其實葉赫水芯心裡也在打著小算盤。她除了想聽博雅講以前的事外,最重要的是她感覺博雅是安全的,侍侯了她四年都沒有侵犯過她。那個碧水看上去好像就沒有那麼老實了。
只是碧水倍感失落,也沒什麼胃口吃飯了。
晚飯後皇后又交代了博雅幾句關於晚上要好好侍寢的話,就回清水宮了。
葉赫水芯也許是太累了,當博雅沐浴後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走進房後,聽到的是她那熟睡後的均勻呼吸聲。博雅失落地歎了一口氣,幫葉赫水芯理好了被子後在她的身邊躺了下來。
第二天早晨葉赫水芯一睜開眼睛,呈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張禍水臉,嫵媚得好像性別錯亂,美麗得好像帶著罪惡。這張臉的主人還在熟睡, 葉赫水芯翻個身趴在床上,雙手托著下巴靜靜地欣賞著這張美麗的臉。他與只有一面之緣的周雲真的很像,如果這不是在另一個時空,可能會把他們當成同一個人吧。 葉赫水芯情不自禁地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這張臉。一個如此美貌的男子陪她睡了一夜,雖然兩個人什麼也沒有做,卻讓她的心情大好,至少驅散了她心中因吳浩背叛而產生的鬱結。好像這樣她的心理也就平衡了。而且聽父後說他以前整整照顧了她現在這具身體四年,也算是對她有恩,所以以後應當對他與眾不同。 葉赫水芯的手指從博雅的眉毛到眼睛,然後又慢慢的往下滑到鼻子和嘴唇,最後她又俏皮地在他的前額上吹了一口氣。這一口氣吹醒了睡美人,看到突然睜大眼睛看著她的博雅, 葉赫水芯嚇了一跳。博雅是躺在床上, 葉赫水芯是趴在床上,兩個人面對面臉貼得很近,這種曖昧的姿勢讓葉赫水芯感到很尷尬,她立即翻身坐了起來,紅著臉說:」博雅你醒了。」
其實在葉赫水芯的手剛剛碰觸到博雅的臉的時候,博雅就已經醒了,但是他閉著眼睛不動假裝沒有醒。此刻他心頭小鹿直撞,隨著葉赫水芯的手在他臉上慢慢向下滑動他的心也跟著積累了越來越多的甜蜜。他好希望時間就停止在這一刻,讓他永遠留在這溫柔鄉里。誰知葉赫水芯又對著他的臉吹了一口氣,吹得他的眼睛好癢癢,他不得不睜開了眼睛。一睜開眼睛他就看到葉赫水芯的臉幾乎是貼著他的臉了,對於這個姿勢,他是不會感到尷尬的。畢竟他服侍了她那麼多年,比這樣更親密的姿勢他們都有過。他吃驚地看著她尷尬與害羞的表情,又想到昨天想服侍她洗澡時還被她打了一巴掌,他不禁輕輕地笑了。他覺得現在他的芯兒已經是一個正常的女子,對女男之間的事已有感覺,但卻又不是那種好色之女,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喜歡她。以前他服侍她只是因為他是她的侍夫,她是他的妻主,是天經地義他該做的事。但是今天當他的臉被她撫摸時,他體驗了一種他這一生從未有過的感覺。那種慌亂,緊張,甜蜜,幸福參雜在一起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