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即使你長得比李浩帥一點,說話聲音好聽一點,好像也是真的關心我,也不能來非禮我吧,好歹在這裡我也是個大皇女,你當真好色不要命了。 葉赫水芯越想越生氣,又踢了這個男人一腳:說,你跑到這脫衣服幹什麼?」
男子全身發抖,戰戰兢兢地說:奴家剛回府就聽男俾說已為夫人您準備好了洗澡水,奴家只是想服侍您洗澡,以前奴家都是這麼服侍您的。」
聽了他的話, 葉赫水芯差點暈倒,皇后在身邊用力扶住了她。她帶著詢問的眼神把頭轉向了皇后:」父後,他說的不是真的?」
皇后連忙說:芯兒,父後還沒來得及跟你講呢,他叫博雅,是你的侍夫。你十三歲納他為侍夫後,你的生活起居都是由他照顧的,以前你只聽他一個人的話,睡覺也要他哄呢。後來你又看上了一個男俾,父後怕博雅平時照顧你太勞累,所以就替你做主又收了這個男俾做小侍,過一會兒我讓他來見你。你還有一個側夫易水寒是你母皇給你選的,因為大婚之夜他嚇著你,所以他到現在還被你母皇關在皇宮的冷宮裡,也沒讓他回芯王府。」
水芯覺得天旋地轉,雙腿一軟,跪坐到了地上,心裡苦笑:只知道這裡有父後,有母皇,有仇人姬妃,媽媽沒告訴我有老公啊,而且聽起來好像還不止一個。
皇后見水芯這副表情,以為她是對博雅不滿意。所以安慰她說:」你不喜歡博雅也沒關係,他只是侍夫,你的一正兩側的夫室還有一正一側是空著的,以後遇到你自己喜歡的你可以再娶,女人有個三夫四侍是很正常的。」
葉赫水芯已經暈了,什麼侍夫小侍,一正兩側,三夫四侍。都不太聽得懂父後在說什麼,只知道是在說男人。
跪在那裡的男子不敢抬頭,聽到皇后說這些,內心酸楚萬分,而且今天他受的驚嚇確實不輕。
雖說男子無才便是德,可他自小喜歡讀書,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在鹿州當地也算是一個才貌雙全的美男子。
他的母親是當地的七品小父母官,因此他勉強也可算是一個大家閨秀。平常他恪守夫道,待在家中不外出拋頭露面。
到了十三歲時,上門提親之人便絡繹不絕,而且大都許諾以正夫之位相娶。但是他的母親都沒有答應,因為他是她所有兒子當中最有才氣的,總覺得不應該隨隨便便嫁到一個普通人家,至少應該嫁一個對母親的仕途有所幫助的人家,所以如果能被知府家的小姐看上娶作偏室,或者那怕被知府大人看上收做暖床小廝都行。
他的爹爹對此敢怒而不敢言,自己本身在家裡就地位低下,是個沒名沒份的暖床小廝而已。爹爹只有在自己心裡暗暗心疼著這紅顏薄命的兒。
知府小姐看了他的畫像甚是滿意,說想要看看本人,再作定奪。於是母親把他打扮得秀色可餐的往知府的府上送,不想半路上遇到了到獅山香林廟為大皇女祈福的皇后和大皇女。
他坐在轎子裡聽到外面有官兵喊叫讓路的嘈雜聲,便掀起轎簾往外看看。不料看這一眼改變了他一生的命運。
呆傻的大皇女看到他立即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攔住了他的轎子,上前拉起他的手再也不肯鬆開。
皇后又驚又喜,大皇女真的長大了,雖有點呆傻卻也懂得思春了。
皇后立馬回京為大皇女請了一道聖旨,納他為大皇女的侍夫,在皇宮外另建芯王府由大皇女入住。
聖旨一到全府喜氣洋洋,張燈結綵。母親感慨真是列祖列宗保佑,菩薩顯靈了,怎的一下子就攀上了皇家,成了皇親國戚了。
只有他的親爹爹拉著他的手,哭泣著說:」兒啊,一入侯門深似海,更何況你的妻主還是個腦筋不好使的,以後你的路要慢慢走好。」
母親立即呵訓他的爹爹:真是頭髮長見識短,此等榮耀之事多少人家燒高香都求不來,你還在這裡哭哭啼啼。」
其他爹爹羨慕加嫉妒地勸慰他的爹爹:博雅如此出息,光宗耀祖,以後妻主定會對你另眼相待,多加恩寵的。」
他就這樣嫁了過來。男子在家從母,嫁人後從妻,妻亡後從女,是古訓。因此過門後他就把呆傻的妻主當作了他的天,妻主的日常生活都由他照料。他本就心細如塵,妻主吃飯穿衣,洗澡,睡覺,如廁等等都由他親自服侍。令人驚奇的是呆傻的大皇女葉赫水芯也很聽他的話,發瘋的時候只要他來一哄立馬變得乖乖的。
這一切皇后看在眼裡喜在心裡,也漸漸地開始有些心疼他。然而有一次他陪著妻主在園子裡玩耍時,男俾碧水從旁經過,妻主上前一把抱住他。
這事傳到皇后耳裡,皇后立即做主替大皇女收了這個男俾做為她的侍郎,說是看他平時比較辛苦讓這個小侍來幫他分擔一些。即使這樣,洗澡如廁這些事他還是親自服侍,雖是個呆傻的妻主他卻也不怎麼的願意與別人分享。
最讓他欣慰的是妻主葉赫水芯每晚要躺在他身邊才能睡得著覺,她乖乖捲縮在他身邊就像一隻可愛的小貓。四年的相處妻主水芯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已是任何人都無法替代的。他原以為就會這樣過一輩子,他雖是侍夫,但正夫是空缺,有一側夫也不在妻主身邊,以妻主這個狀況估計是不會再娶了。
四天前他陪著妻主在後花園散步的時候,一道驚雷突然從天空中劈了下來當場把妻主打暈,她昏迷四天後醒來,就像完全換了一個人,不再是呆呆傻傻,但是只認識皇后卻把他這個侍夫給忘了。
在他想服侍她洗澡時還打了他。她已不再是他原來的妻主水芯了。在知道他是她的侍夫時她還不滿意地跌坐到地上,愛女心切的皇后立即承諾再娶。他想到這裡流下了悲傷的眼淚,可是女人三夫四侍是很正常的,他又有什麼可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