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宇軒看了一眼葉暮。
「你真的不過去道個別?」
他和葉暮同時收到短信,然後立刻發來,比凌菲還先趕到了機場。
他原本以為,來都來了,也等了這麼久了,至少,葉暮會過去道個別吧?
哪知人家壓根沒那意思,從頭到尾,都只是遠遠地看著。
葉暮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不用了。」
看著凌菲在人群中頻頻張望,邢宇軒有些急了:
「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葉暮從遠處收回目光,緩緩地瞟了他一眼。
「害怕?也許你說對了!我葉暮,從小到大,不知道什麼叫怕,也不知道什麼叫珍惜,無論是感情還是東西,於我而言,都唾手可得。但凌菲是不一樣的:她從走進我視線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她的與眾不同,她毫不留情地咬我,我反而覺得她好玩;她遠遠地想要逃離我,卻反而更吸引住我的視線……直到我真的陷了進去,我就開始害怕了——我害怕失去她,但我更害怕傷害她,到現在不得不放手了,她都快要離開了,我還是害怕,怕帶給她困擾,怕她的未婚夫吃醋,怕她在這裡看見我並不開心……」
深情的男人,有種非同尋常的魅力,葉暮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連邢宇軒都為之動容。
「那回條短信總行吧?」
「算了!我們還是走吧!」
葉暮最後看了一眼凌菲,她黑亮的長髮和清瘦的影子,都美得讓他心碎!
終於還是狠心地轉頭,快步朝外面走去。
他不願意在這裡多呆一秒,因為他真的害怕會控制不住自己,衝過去將她搶走!
他也不想回那條短信,如果他非要給她一句話作為告別,他寧願是「我愛你」而不是「祝你一路順風」!
邢宇軒回頭,遠遠看了一眼凌菲,也默默地離開了。
只有凌菲,仍然站在那裡,張望,張望……直到終於坐上了飛機,飛向另一個全然陌生的國度。
「宇軒,你知道凌菲去的是哪一個城市嗎?」
「唔,好像聽她說,是臥龍崗……」
「臥龍崗?」葉暮失聲叫道。
「怎麼了?」邢宇軒很是奇怪。
「我媽媽,就在臥龍崗大學任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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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十個小時左右的飛行,飛機在澳大利亞首都悉尼機場降落。
看看時間,此時地國內還是清晨,但在這裡,卻已經是艷陽高照的上午了。
又用了幾個小時,一行三人終於到達了他們在臥龍崗的家。
於家在中國,勉強可以擠進有錢人的行列,但是在澳大利亞,卻只能勉強算個中產資階。
但儘管如此,在那個美麗的城市,他們還是擁有自己的獨立的房子。
於致遠從進入堪培拉大學就讀的那一天開始,就已經開始半獨立。
除了學費由家裡支付,其餘的生活開支,都由他自己打工賺取。
凌菲來澳的開支,完全由於致遠承擔,但作為對兒子即將建立家庭的祝賀,於家的大家長於開泰,給了兩人一筆錢,作為扶持。
因此,在臥龍崗的家中生活了兩天之後,凌菲隨著於致遠一起,搬到了他在堪培拉的公寓。
(週末帶寶寶,更得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