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掉當皇妃 一入宮門深似海 143
    自玉妃去世後,蕭可君經常悶悶不樂、鬱鬱寡歡,只是陪小公主——妍妍玩耍時,才會展開笑顏。陸然凱只當蕭可君是思念玉妃,才會如此,除了多陪伴她,多去安慰她,也別無他法。好在,蕭可君沒有再抑鬱成疾。

    然而,這只是其一,陸然凱不知道從玉妃去世的那一刻開始,蕭可君的腦海中時常會出現模糊的幻影,雖然蕭可君並不清楚那些幻影是什麼,雖然她以為那些只是以前的蕭可君難過的記憶,但是偶爾半夜在夢中驚醒,都是淚流滿面,心痛難當。再加上來了古代太久,又做了「母親」,每日每夜都在思念家鄉、思念家人。只是這一切,因為陸然凱從不勉強蕭可君而在君儀宮留宿,所以他並不知情。

    妍妍週歲的時候,已經長了兩顆牙,還不會說話,不過會依依呀呀的亂叫了,也能顫顫巍巍的走幾步了,平時很調皮,總喜歡爬來爬去,沒事就把蕭可君當山來爬。這股活潑勁,一點也不像她溫柔的娘。抓周的時候,讓人意外的抓了一把小木劍,小妮子原來年紀小小的就想當俠女了。

    作為皇上的第一個子嗣的週歲,在加上那個時候剛得知皇后也懷有身孕了,陸然凱高興至極,大辦了一場來慶賀,宮裡的嬪妃都給小公主和皇后送了禮物,皇后和太后也給小公主送了。除此之外,皇后說蕭可君養育小公主辛苦了,也給蕭可君送了些禮物。本來蕭可君是對那些珠寶沒什麼興趣的,不過拗不過皇后的好意,在眾多禮物中,瞧著一條黑木檀的佛珠手鏈還順眼,據說是開過光的,就戴上了,除了沐浴的時候,都沒有取下來過。

    禮尚往來的道理蕭可君還是懂的,便讓銀鈴挑了些珍貴的珠寶玩意兒給皇后送了過去。自那以後,皇后說想多瞭解些怎麼帶小孩,便有事沒事的往君儀宮跑。

    姐妹友好相處,後宮妃嬪和睦,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那麼和諧美好。

    兩個月後的某一天,蕭可君正在寢宮裡逗弄妍妍。妍妍長得很快,也很漂亮,已經會叫娘了,經常「娘」啊「娘」的叫,逗得蕭可君好不開心。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陸然凱帶著浩浩蕩蕩的人群怒氣沖沖的來了君儀宮,宮外的太監侍衛都從沒在君儀宮見過這樣的陸然凱,一時間愣的忘了給皇帝行禮。

    「蕭可君。」陸然凱進來看到蕭可君笑呵呵的模樣,怒不可竭,吼道。他這一吼,嚇壞了所有人,誰都知道,君貴妃進宮兩年來,雖沒有被臨幸過,卻是恩寵無人能及,皇帝在君儀宮永遠都是溫和的,別說龍顏大怒,連個不好的臉色都沒有過,這時,怎麼會如此勃然大怒?

    蕭可君不明所以的看著陸然凱,問:「皇上何事這樣生氣?」她好像沒招惹他吧?就算他生氣發怒,也不該衝著自己啊!

    「何事?你自己做過什麼事還要朕親口告訴你嘛?恩?」陸然凱臉色發青,他怎麼都想不到蕭可君會去毒害他的子嗣,還好,只是虛驚一場,皇后並沒有落胎,「都還愣著幹什麼,給朕搜。」

    「是。」

    令下,陸然凱身後的太監和御醫都開始在整個君儀宮內大肆搜查。

    「皇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蕭可君問道。直覺告訴她,她被人陷害了。

    「什麼事?朕以為你心地善良,玉妃的女兒你都可以視如己出,卻沒想到朕看錯了。你可以好好照顧妍妍,只因為她對你構不成威脅,但是皇后不一樣,她若生了皇子,就是朕的嫡長子,你擔心你的地位會受到威脅對不對?朕以為朕給你的一切你都不在意,可是朕錯了,你在意。」陸然凱的神色突然變得很痛苦,雙眼通紅,「既然如此,你想鞏固自己的地位,為何不自己給朕生個皇子,只要是你的孩子,朕一定會讓他繼承大統。可是你不願意侍寢,朕也不強迫你,那你為何要毒害皇后的子嗣,你說!」陸然凱情緒激動的抓著蕭可君的雙肩搖晃著她,搖的她骨架都快散了。

    蕭可君聽明白了,皇后是小產了?然後證據證明是她做的。呵,難怪,以前怎麼看她都不順眼的皇后怎麼會突然間跟她友好起來,原來是有預謀的。可是,她怎麼忍心拿自己的骨肉做賭注,還是說她的懷孕根本就是假的?

    「說話呀,你說話呀!告訴朕,你是無心的,你不知道那些東西是孕婦禁忌的!」

    屋子裡,君儀宮的人跪了一大片,卻是靜悄悄的,喘氣都不敢大聲。從來,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皇上。

    「如果我說不是我做的,你信嗎?」蕭可君只是睜著一雙清澈的眼睛,看著陸然凱,面無表情的問。如果她只是她,她會承認這一切,這樣,她可以從此過上最清淨的日子,哪怕是去冷宮;哪怕陸然凱大怒,要殺了她,也許這樣,她還可以回去。但是,她不能。她不能對不起這個身體,不能讓她被誤會,也許這個身體是愛陸然凱的。

    陸然凱有一片刻的失神,他懷疑過,他的確難相信是她做的。一直以來,她都彷彿與世無爭,她也應該知道,只要她願意,他可以給她她想要的一切。但是……

    「皇上,臣,臣找到了。」一個御醫抱著一個香爐走過來,跪下。

    「說。」

    「貴妃娘娘的這個香爐裡的香灰下全是茴香,茴香是孕婦的大忌。」

    陸然凱旁邊的一個小宮女指著放香爐的那個位置,說:「皇后娘娘每次來都是坐在這個香爐旁的座位,貴妃娘娘,你好狠的心,不僅是在送給娘娘的硯台裡加了麝香,還在這兒用了茴香。虧了皇后娘娘待你那麼好,每天都用你送的硯台研墨練字」

    聽了這話,陸然凱的臉陰的快要刮暴風雨了,證據確鑿,她還能再解釋什麼?!

    蕭可君卻笑了,那個小宮女是皇后身邊的人,她說那句話的時候,很痛心的樣子,但她眼中的得意卻沒能逃過蕭可君的眼。如此的話,每日負責清洗香爐之人也是皇后身邊的了。皇宮——真是個可怕的地方。

    「你笑什麼?你以為朕寵你上天,就會饒恕你?」陸然凱斂了發怒的神色,換成冷漠的面孔。

    「可君自然不會這樣想,但是眼見不一定為實,證據也不一定是真的。你們如何認為是你們的事,可是清者自清,公道自在人心,真正的兇手,老天爺自會去懲罰。」

    啪

    陸然凱怒不可竭,一個衝動,給了她一個耳光。只要她認錯,只要她說她不是有心的,他可以當什麼事都沒發生。可是到了現在,她還是倔強的不說話。

    「你打我?是你心虛了,認為我說的對了?」蕭可君笑著反問,眼裡儘是不屑。

    「你!」陸然凱伸手,還想再打,可是,終究還是不忍心,「君貴妃謀害皇子,有失德行,自今日起,——去其皇貴妃封號,禁足自省,除了銀鈴,所有君儀宮的人都撤走,直到小皇子安然出世。」終究,他還是不忍心罰她,縱然她犯下了這樣不可饒恕的罪。心痛的看了她一眼,拂袖離去。

    皇后身邊的小宮女卻有些不置信,就這麼輕的責罰?!但也無可奈何,狠狠瞪了蕭可君一眼之後,才離開。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之後,銀鈴起身,難過的叫了聲,「小姐!皇上還在氣頭上,等他氣消了,您再跟他解釋清楚吧。」她清楚的知道,蕭可君是冤枉的,她受陸然凱的旨意,蕭可君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眼中,她沒看到過蕭可君做什麼。即便是那些送給皇后的禮物,蕭可君連看都沒看一眼,全是她的送過去的。所以,兇手不是蕭可君,另有他人。

    蕭可君苦笑一下,說不介意是不可能的,被冤枉的滋味真的不好受,而且還苦了這個身體。可是,臉還是火辣辣的疼,陸然凱下手可真夠狠的!為何,眼前的東西變得如此模糊,越來越黑……

    「小姐,小姐……」徹底昏迷前,只聽到銀鈴聲嘶力竭的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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