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蕭可君早早的起來,用過了早膳,銀鈴說皇上下朝之後就過來,還說皇上特別下旨,她不用去給太后和皇后請安。這樣也好,省心了,只不過這樣的話,是不是太樹大招風了?——都無所謂了,她還真有些希望有人會對付她,最好能夠弄死她,這樣她的靈魂也許就可以回去了。不過也只是想想而已,畢竟,她還是不能太對不起那個蕭可君了。
剛到院子裡坐下,想要看會兒書,就說玉妃來給她請安了。蕭可君皺了皺眉,既然陸然凱都省了她去請安,何不把別人給她請安也省了?她哪裡知道,其實陸然凱已經免了那些妃子給她請安,只不過玉妃懷有龍種,之前又和蕭可君交好,所以皇上沒有阻攔玉妃,也可讓蕭可君有個人作伴。
正埋怨著,就見一個一身湖藍長裙的女子翩翩然走了過來,站在蕭可君面前盈盈一笑,微微福身,道:「見過皇貴妃娘娘。」
「奴婢參見皇貴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她身後的翠蓉也跟著請安,只不過聲音裡多了些許的不滿。
「都起來吧,不用行此大禮。」蕭可君忙說道。又給她折壽了!
玉妃抬起頭來,蕭可君才打量著她,好一個溫柔的女子,臉上的笑意恰到好處,一身湖藍裙更顯得她成熟穩重。她現在很想知道那個蕭可君是個什麼樣的女子,讓陸然凱都不願去愛這個美麗、溫柔、大方、高貴的女子。
玉妃同樣打量著她,一個多月不見,越來越漂亮了,只不過面對自己,她多了幾分陌生。也是,她聽皇上說了,蕭可君失憶了,所以讓她不要提那些讓人不開心的事,以免蕭可君又生悲哀之意。
「坐吧。銀鈴,看茶。」蕭可君說道。對著這樣一個溫潤的女子,她真不好意思讓人家現在就走。
「謝貴妃娘娘。」玉妃軟聲細語道。
蕭可君皺了皺眉,說:「叫我可君便好,叫貴妃娘娘太累贅了。」
玉妃先是一愣,接著笑了,「好,以前也是這樣叫你的。」
輪到蕭可君愣了,她們以前認識?還好大家都知道她失憶了,她可以毫不避諱的說她不記得了,也免得別人懷疑。
「我們以前認識?那我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蕭可君問道。她是真的有些好奇。
「以前?」玉妃的神色好像飄到了很遠的地方,以前的蕭可君,雖然她也瞭解不多,但卻知道,她是個不喜歡皇宮的人,不喜歡皇上,甚至埋怨過皇上小氣差點把她給殺了,可是這些,她當然不能說。「以前是怎樣的人,都不重要了吧,只要現在過的開開心心的就好,不是嗎?」
的確是不重要,她只是有些好奇,那個蕭可君是怎樣的女子可以打敗眼前溫柔如水的玉妃而已。不過,她也不能直接這樣說,也許,玉妃跟她只是相識而已,並不熟悉。但是又隱約覺得玉妃好像在隱瞞她什麼似的,她剛剛的眼神,明明就有追憶的感覺——莫非是她和玉妃以前鬧過不快?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是不要說什麼了。
隨隨便便聊了幾句之後,蕭可君也覺得無聊,和一個陌生人的確沒有太多的話要說。
「娘娘,這天,涼,還是早些回寢宮吧,免得動了胎氣。」跟在玉妃身旁的翠蓉說道,說到「胎氣」兩字,分明就是衝著蕭可君說的,帶著炫耀。
「玉妃你有身孕了?」蕭可君問道。
玉妃點點頭,手扶上自己的小腹,眼光柔柔的,「快三個月了。」
「那快些回去好好歇著吧。你身子不便,真不用來給我請安,若是有事或者無聊了,派個人來跟我說一聲,我去看你便是。」蕭可君真心說道。雖然和一個不太熟識的人說話不怎麼有意思,但一回生二回熟嘛,況且有人說說話總比自己整天對著銀鈴如冰一樣的臉好。何況,這個玉妃給她的感覺還不錯,至少從目前看來,是個真的善良單純溫柔的女子。
玉妃聞言,笑了笑,很是滿足的笑容,說:「如此,便麻煩你了。」
「不麻煩,反正在宮裡,現在我就認識你一個人。」據電視裡所演,太后和皇后一般都是比較嚴肅的人,她還不是不要去打擾她們的好。
但是有些意外的,玉妃走的時候,蕭可君分明看見翠蓉回頭看她時,眼中帶著很多不滿。不過也能猜到個大概,也許玉妃之前是很受寵的人,不然她也不會有孕,也不會破格來看自己,所以自己出現了,翠蓉可能擔心她家主子會被冷落吧。想來,這丫頭倒是很忠心。再瞅瞅身邊這位銀鈴,你不跟她說話,她是絕對不會主動說一個字的。哪有這樣的貼身丫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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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然凱幾乎每天都會來她的君儀宮坐坐,經常跟她一起用膳,對她無微不至,體貼入微,同時他也很是守信,從未要求過她侍寢,這讓她放心不少。只是偶爾,會看到他無奈甚至難過的樣子,也許他很不甘心,自己怎麼就愛不上他呢?其實她自己也不明白,照理來說,他夠帥,夠溫柔,有權有勢有魄力,這樣的極品男人,就算他身邊有無數的女子,就算明知他喜歡的是另一個蕭可君,但至少對他動心也是人之常情。可偏偏,不知為何,自己對他就是不會有特別的感覺,只是感動於他對她的好,甚至偶爾見到他,還有些不耐煩,是來自心底的不愉快。
隔三差五的去玉妃那坐坐,和玉妃熟識了起來,但她從不提自己過去的事,不知道是為了什麼。看著她的肚子越來越大,當然人也慢慢的有些胖了,經常自己也隔著她的肚皮去聽裡面小傢伙的聲音。翠蓉看到自己的時候,臉色也好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樣帶著敵意了。
皇后也來過幾次,面上笑的很燦爛,但蕭可君能看見她眸底的不甘與恨意。她也是偶爾聽玉妃提起,皇后的宮殿是鳳儀宮,而她住的叫君儀宮,明擺著,就是與皇后抗衡。君,表面上是取自於她的名字,但細想想,何為君也?這裡,當是君主之意。陸然凱此舉,無意是昭顯了自己的特別,昭顯了他對自己的寵愛無與倫比。
太后,她從未見過。據說一心向佛,只是偶爾見見陸然凱和皇后。
除此外,偶爾見過陸然凱的其他妃嬪,她們對她,只是表面上的恭敬,背地裡,還不知道說過她多少壞話呢。不過,她都不介意,因為她都不在乎陸然凱,何苦跟這些妃嬪計較?到時候,苦的只會是她們,而非她。
她不知道本來的後宮該是什麼樣,但自從她來了之後,從未有過所謂的聚會,甚至偶爾,還能看到一些人遠遠的對自己指指點點,看到自己就好像看到了魔鬼似的。好在,她也不是特別的喜歡亂逛,除了去玉妃那兒,再沒去過其他地方,這樣的情況也只是偶爾發生。
這裡的人,除了陸然凱和玉妃,大概都不歡迎她,不過還好,至少沒有那些因為爭寵而發生的一些可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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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皇宮不是主線……所以寫的很簡略……很快就會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