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可君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只不過手指還沒全好,本沒有這麼嚴重,但林旭風不放心,所以還纏著紗布。
和林旭風正在屋內說話,忽然就見藍喬昕和司徒勇來了,但見藍喬昕已經面色無常,心裡感慨著,會武功果然好,受了那麼重的傷都能這麼快好。
但是,聽了司徒勇的話之後,蕭可君幾人都吃驚的快要掉下下巴了。——司徒勇要和藍喬昕成親了?這還不算,他們會跟著田歌毅一起去守衛邊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他們倆才多大啊?這個京城,對司徒勇和田歌毅來說都再沒有什麼可以留戀了。
「喂,蕭可君,你別這麼誇張好不好?」司徒勇依舊叫囂著。如果她不是吃驚的表情,而是,心痛,該多好?算了算了,怎麼還在想這些沒影的事!既然決定和藍喬昕在一起,就應該一心一意對她,也不枉她對自己的一片情意。
林旭風倒不像蕭可君那般驚訝,他知道的事畢竟比蕭可君多。因著藍喬昕的事,他去過丞相府,給過警告,所以司徒南明也只能很鬱悶的不再逼迫司徒丹,成全了司徒丹和田歌毅的婚事。
「昕兒才十五歲,你也不過十八九歲,年紀輕輕的就成親,哎,難以理解。」蕭可君邊搖頭、邊歎氣。雖說這是古代,年輕人本就結婚早。但藍喬昕的年紀也太小了吧?怎麼說也得再等個兩三年吧。
「所以我們先去邊境,過些日子再說成親的事。」藍喬昕的口氣很平淡。
蕭可君看著她,總覺得這小姑娘突然間成熟了許多,難道是女人有了愛情就會不由自主的變成熟?
「你們什麼時候出發?」林旭風問道。
「五天後就走。」司徒勇乾脆的答道。其實,他也很矛盾,既想快點走,又有些捨不得。
蕭可君忽然間眼睛有些酸澀,是進沙子了嗎?這屋裡面應該沒有吧。哎,她熟識的人,一個一個的都走了,最後思思也會嫁人,最後的最後,只剩她和林旭風。再最後,她也會離開,只剩林旭風一個人了。想到這兒,鼻子酸酸的,眼睛霧氣朦朧。
「君姐姐,你幹嘛這樣?我們又不是不回來,你再這樣,我也要哭了,我也捨不得你,捨不得旭風哥哥。」藍喬昕見蕭可君那副模樣,也撅著嘴,努力的不哭出來。
「女人,真煩!什麼事都哭哭啼啼的。」司徒勇歪著嘴說道。其實,他也很捨不得。
「我們有哭哭啼啼嗎?是你看錯了吧。我可是聽說,昕兒昏迷不醒的時候,有人就差點哭了喔。」蕭可君忽然笑著說道,有些頑皮。
司徒勇微微臉紅,幹幹的說道:「誰啊?我怎麼不知道。」接著,屋內的人都笑了。
五天後,城門外。幾輛馬車,司徒勇一行人,除了一個漂亮姑娘不認識外,蕭可君都認識,估計那個不認識的姑娘就是司徒勇的妹妹司徒丹了。除此之外,還有幾個太監侍衛,宣了聖旨,大概是說封了他們做將軍,他們一路遠行,守衛邊境,辛苦了!
幾個姑娘都是眼睛紅紅的,這一走,怕是至少也要用年來計算日子才能回來了。如此幾番囑咐,要他們好生照顧自己,好生過日子之後,那太監竟然說時辰到了,該上路了。蕭可君一陣汗顏,怎麼搞得像奔赴刑場似的!
藍喬昕、司徒丹還有蘭蘭上了馬車之後,頻頻回頭張望。捨不得這裡,畢竟還有她們惦記的人,比如林旭風,司徒夫人,還有思思。可是,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時間長了,該散的,終究還是要散。只是還好,這份情還在。
一輛輛馬車漸行漸遠,留下塵土飛揚,那個幾個太監侍衛也早已離去回宮復旨了。思思忍不住,伏在蕭可君肩頭哭了出來。
蕭可君輕輕拍著她的背,沒有說話。其實,她也想哭的。但是,她不能哭,總覺得,兩個姑娘在一起抱頭痛哭,還是在城門處,被那麼多人看著,有些丟臉。
思思只是哭了一會兒,也沒有說什麼。她知道,蕭可君也難受,因為伏在她的肩膀上,她能感覺到蕭可君的微微顫抖,她只是強忍著不哭而已。
回去的路上,林旭風攬著蕭可君的肩,輕輕拍了拍,她總是這樣,心裡苦卻從不說出來,怕別人擔心。
蕭可君沒有看他,怕看到他溫柔的神色,自己忍不住會哭。
又過了幾天,她已經完完全全恢復了,也能再彈琴了,但日子過的總覺得有些冷清,還有些不安,眼皮總是跳啊跳的,雖然這些都不足以說明什麼,但是心裡總是很煩躁。
這天吃過晚飯,思思跟她說蕭府來人說第二天是蕭振剛的壽辰,讓她回去一趟。想想,也是應該的吧,縱然他曾經做了些錯事,但終究還是他爹,他的四十大壽,她是該回去。
第二天一早,蕭可君和思思就準備回去,因為林旭風的不放心,所以跟著兩人一起回了蕭府。回去之後看到滿院子都是喜慶的,來來往往有很多人,都是來祝壽的。
蕭可君三人見過蕭振剛之後,找了個比較角落的地方坐下用餐,對這樣的大型聚會,她是沒什麼興趣,越隱蔽越沒人注意更好。
待到天色很暗的時候,活動才結束,那些客人才盡興離開。在蕭振剛的強烈要求下,蕭可君和思思留下來在家裡歇著,林旭風把她送回她自己的小院後,囑咐了又囑咐一切要小心,才不放心的回酒樓了。
林旭風走後,蕭可君窩在房間內看著書,思思在一旁繡著東西,雖然光線不是特別亮,但這會兒睡覺也太早了,又沒其他事做。
咚咚咚
門被敲響,蕭可君頭也沒抬,淡淡的說:「請進。」
門被打開,蕭可君抬了頭,很驚訝。她爹,面子這麼大?過個壽辰,連皇帝都來祝壽?
「見到朕,很意外嗎?」陸然凱笑著說道,然後很自覺地找了個地方坐下。
思思也抬頭,很納悶,這個皇上怎麼總是神出鬼沒,突然蹦出來嚇死人。但想歸想,禮還是要行的。
「參見皇上。」
「免了,不必如此多禮,坐吧。」陸然凱依舊笑著說道,似乎心情很好。
蕭可君坐下,有些莫名其妙,就算他是來給蕭振剛祝壽的,白天出現不行嗎?為何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了,跑到她屋子來?
「你們都出去吧,朕有話跟可君說。」陸然凱下令趕人了。
蕭可君很鬱悶,好歹這是她家吧!但他是皇帝,說的話就是聖旨,她還沒那個膽量抗旨不尊。
「奴婢(下官)告退。」
門被掩上,陸然凱似乎沒看見蕭可君有些不滿的神色,直白的問道,「朕封你做貴妃如何?」
蕭可君差點噴水!「皇上,您開玩笑的吧?」他還不死心?
陸然凱沉了沉臉,說:「朕會拿這事開玩笑?」
「皇上,民女福薄,沒那個命享受這等尊榮。」蕭可君起身跪下。她就說這兩天怎麼眼皮老是跳,她就覺得蕭振剛過壽辰叫她回來幹什麼,感情是都是因為陸然凱!
陸然凱也站了起來,走到她面前蹲下,足以和她平視,語氣很肯定,「朕說你有你就有,除非你想抗旨,」但見蕭可君神色依然不變,繼續說:「抗旨的下場是誅滅九族。」語調平平的,但很有嚇人的效果。畢竟是皇帝,這種氣場修煉多年,怎能不嚇人?可他面對的偏偏是蕭可君。
蕭可君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倒不是怕,而是被要挾的感覺很不好。略微垂下眼瞼,不想看陸然凱有些「可惡」的嘴臉,語氣同樣堅定,還帶著不屑,「皇上若是對一具屍體感興趣的話,儘管下旨。民女不是妍妍,為了別人而委屈自己,民女一定會抗旨。」
陸然凱很不悅的抬起她的下巴,她寧願死,也不願嫁給自己?「此話當真。」
「民女說到做到。」
好像認命了,陸然凱鬆了手,說道:「起來吧。」
蕭可君有些納悶的看著他,他又這麼輕易的放下了?似乎不大像他!
陸然凱看著她,笑了笑,說:「怎麼?捨不得朕,後悔了?」
蕭可君騰地站了起來,動作之迅速,自己都覺得奇跡,陸然凱看著又是一陣不爽。
「陪朕喝兩杯,總可以吧?放心,度數不高,也不那麼辣,不會醉到你。」
然後蕭可君就看著蕭振剛拿了一壺酒,兩隻酒杯走了進來,放下之後,又退了出去。
陸然凱坐下後,蕭可君也在旁邊坐下,他到了兩杯酒,給蕭可君遞了一杯,說:「喝了這杯之後,過去的事就忘了吧。」
蕭可君點點頭,雖然還是有些疑惑,但仔細想想,他後宮美人無數,對自己不過是一時新鮮,放了自己也是情理之中,便仰頭喝了下去,很清爽的味道,有一點點酒味,和啤酒差不多吧。這樣的酒,她的確不會醉!
喝了三四杯之後,頭腦開始暈乎乎的,眼前的景象也是搖搖晃晃的,啤酒而已,怎麼會醉?然後失去了所有意識,暈了過去。只是她不知道,一直都是她在喝,陸然凱一口都沒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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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先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