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誓,此生絕不負她!如若還有翻身的那天,他會將一切最好的全部給捧到她的眼前。
安世傑緊緊的擁著她:
「淑琴……對不起……」
『對不起』,這三個字,她等了好多年!
淚,終於從眼眶流了下來,單淑琴亦伸手回抱他:
「世傑,別難過,天下沒有過不了的難關,我回去找我父親幫忙,我一定會助你東山再起的!」
「不要!」安世傑把住她的肩,看著她的眼睛認真開口,「淑琴,不要為我去做那樣的事,以前……我那樣對岳父……」
「世傑……」
「你先聽我說完,我不想要你為難,對於岳父……我定地負負荊請罪!」
「可……」
「淑琴,寧兒,你們知道嗎,其實安氏也不是沒有東山再起的可能,雖然現在已經定了案,而且所有的證據無一不證明我做了那樣的事,但經過這幾天的冥思苦想,目前為止,有能力做到這一點的只有一個人,只要他能夠放手,那安氏就可能重新站起來……」
「哪個人是誰?」
安寧和單淑琴異口同聲的開口問道,聲音帶著抑制不了的顫音。
「狄—元—天!」
安寧一愣,喃喃開口:
「狄傲天,難道就是那天安婷婷綁架我的時候前來救我的其中一人?」
安世傑一愣,不由得激動的捏緊安寧的肩膀開口:
「寧兒,你說,婷婷綁架你的時候來救你的人有狄傲天?」
安寧納納的點頭:
「是啊,爹地,怎麼啦?」
手一鬆,安世傑握住單淑琴的手開口:
「淑琴,我知道原因了——那是因為婷婷想綁架的人是他的未婚妻,還記得寧兒哪天被送回來的裝扮嗎,那就是她未婚妻平日裡的打扮,誰都知道他最寵的人就是他的未婚妻,可婷婷卻動了她……」
「難道,我們的一切就是因為婷婷一個人的錯?」
安世傑點頭,輕歎一聲:
「對!肯定是這樣!」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份感情?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而毀掉一個鼎盛的名門旺族?
單淑琴轉眸,睨著安世傑:
「難道你想……那樣做?」
安世傑抬著,看著頭頂的藍天白雲,輕歎一聲開口:
「是!只有那樣做!寧兒說得對,我不能讓安氏就這麼毀在我的手上!無論要我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也要讓安氏重新屹立起來!」
單淑琴微笑著睨著他,眼中,彷彿有點點星光,拉起他的,輕柔卻堅定的開口:
「好!無論刀山火海,我陪你!」
靜,很靜!靜得讓人有些心驚膽寒,特別是在那對紫眸的注視下。
安世傑從來不知到怕為何物,以往,和狄無天的並集不多,對他也不是很熟悉,但對他的所作所為,那可是瞭解得相當透徹,像他這樣的安份守紀的商人,一般都不願和黑道沾上邊,但安家出了一個安婷婷,就是這一個安婷婷,讓安氏幾十年的基業毀於一旦……
看著那個庸懶坐在黑色真皮老闆椅的黑衣男人,安世傑囁喏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
「白總,光臨鄙人的寒舍不會就是坐一下就了事吧?」
紫眸一注視下,安世傑一時之間沒有反映過來,在單淑琴的提醒下才忙不迭的開口:
「不是……不是……當然不是……那個……狄總,今天來,是有事求您……幫幫忙……」
俊眉輕輕一挑,唇角邪魅勾勒,紫眸睨著他,一臉興致盎然:
「哦?白總,您這話怎麼說?」
「狄總……關於貴夫人那件事,是安婷婷兒的錯,我代表她向您致歉,可是……那件事,我們安家確實不知情,而且……」
大手輕輕一舉,狄傲天制止他的說話,臉上的笑意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對不起白總,狄某聽不懂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狄總!那件事我們真的不情,如果知道她敢那麼大膽的話,我們怎麼也會阻止她,狄總,您就高抬貴手,放過安氏吧!」
敵強我弱,說出的話自然而然只能如此卑微,但是,只要能夠挽回安氏,再卑微他安世傑也可以做。
紫眸一閃,狄傲天斜睨著他,性感薄唇輕聲溢出讓他無法接著說下去的三個字——
「她姓白!」
身體一顫,瞬間僵直,聽到這三個字的安世傑大腦一片空白,是呀,安婷婷姓白,誰叫她姓白,誰叫她是安家一份子,誰叫她惹上這麼一個不能惹的人……
看著安世傑那心如死灰的模樣,單淑琴只能用力握住他的手,給予他無言的支持,只是,她很想不通,為何要因一個人而否決一家人,那是否太武斷了?
驀地,挺直脊背,雙眼散發出堅定的光芒:
「狄總,您說得對,的確,安婷婷她姓白,可不能因為她一個人犯錯就將所有姓白的人全體否決吧?令夫人發生那樣的事,也不是我們造成的,而且……」
聲音,倏地止住,在那對如冰如刀的紫眸注視下!
長指,優雅斂過辦公桌上的參茶,輕啄一口後慢慢放開,再次抬眸,紫眸更加冰冷如霜——
「白夫人想說什麼?而且什麼?繼續!」
不是沒見過大季林浪,也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可從來沒有哪個人能夠帶給她那樣大的壓迫感,明明他看上去就好年輕,怎麼會——
「我……我……」
「你什麼?你不是安家一份子?還是那個女人不是安家一份子?她膽敢傷害我的女人,那就要有能接受後果的可能!」
單淑琴身體一僵,喃喃道:
「果真……安氏是你搞垮的?」
唇角,邪魅勾勒,卻讓人更加毛骨悚然,對於她的問題,他一點也不避忌:
「白夫人真是一個聰明人!的確!安氏的是搞垮的!要怪,只能夠怪你是安家人!誰敢碰我的女人,安氏就是最好的例子!」
「你……」
「我怎麼啦?我……」
「天……你幹嘛?老遠就聽見你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