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菲菲……」季楷瑞小心翼翼的扯她的衣袖。
「怎麼啦?是不是不舒服?」從呆怔中回過神,看著那張蒼白的臉,柳菲菲緊張的問。要知道,剛剛劉教授說了,一定要特別注意,不然,傷口惡化了以後,就是好了都會留下疤痕。
她柳菲菲可以傷盡天下人,唯獨就是不能再傷他,具體是什麼……她也不清楚……
也許……是因為他曾經救過她……
也許……是因為她曾經愛過他……
也許……是因為那他們曾相知相伴八年……
「菲菲……和我一起……很難嗎?」
終於,他問出了心底的話,有此小心翼翼!
二十幾天,近一個月的時間,就將他整個人改變!
遊戲花叢,不游了,守著這一株帶刺玫瑰專寵!
只是,這株玫瑰早已被人訂下,屬於別人……
幸好,他們曾擁有八年時間,有那八年為基礎,他就不信奪不回她的那顆芳心!
呆愣一秒,隨即柳菲菲輕輕一笑:「怎麼這麼問?現在,我不是和你在一起嗎?」
「以後呢?以後……你會不會……」
「不會!她不會和你一起!」一個堅決肯定的聲音傳來。
砰的一聲,門被踹開,白衣、白褲、白皮鞋,一張俊逸的臉透出擋不住的怒意——丫的,想不到一來就遇上這一幕!
快步走到病床前,什麼也不說,來人一把抓起柳菲菲的手就向門外走……
「喂!幹嘛?」
「跟我走!」
啪!一把甩掉大手,美麗鳳目惡狠狠剜他:「KAO!你丫的有病!姑奶奶和你熟麼?認識麼?丫的!別以為長了副好皮囊能全天下的女人就會跟在你屁股後面思轉!還有,別有事沒事伸出小雞爪子抓人,禽流感厲害,人家怕!」
「你?」雙拳緊握,楚修澤真有想一把掐死她的衝動,這利嘴,都不知道天喜歡她哪一點?
又野蠻又粗暴,說出的話,能把人氣個半死!
「我?我怎啦?看不慣別看!聽不慣,別聽!再不然,桌上有藥棉花,堵之!」
瀟灑轉身,纖手指向門口:「這裡是醫院,是病房,門口在哪邊,不送!先!生!」
「菲菲,那人是誰?你不認識?」宛若打翻醋罈子,季楷瑞吃味的問。
撇撇唇,再次剜之:「誰認識?丫的有病!病入膏荒!」
她柳菲菲生平最討厭那類自以為是的沙豬男人!不就長得高一點嗎?不就長得好看一點嗎?瞧那一身白,晃的人眼花,多看,鐵定成雪盲,據權威介紹,喜歡白色的人,全是它丫的自戀狂!
第一次被人忽視,而且是被女人忽視,楚修澤那顆自尊心受到極大挑戰——丫的!他這是幹嘛?又不是他的事,瞎摻和什麼?簡直找虐!
「你——跟我走!」
「切!有病!小子,想泡妞?雖然這是個新招,可要是太爛的招,還不如老招!知道不?」
「少爺……小姐……打……打擾了……」穿制服的保全科長向兩人打過招呼後,忙和保和眾保全一起湧進病房,將楚修澤團團住,
「你們在幹嘛?」袁依有些搞不懂,這陣勢,分明就是官兵捉賊。那男人,幹嘛了?
「對不起小姐,驚憂您了,我們是想把他帶走,他竟然不顧阻攔,強行進來……」
柳菲菲終算弄明白了,這傢伙,分明就是專程來找她的岔!
「喂!帥哥!我和你有仇?」
「沒!」
「有怨?」
「沒!」
「那你找我幹嘛?」
「搶你!」
「什……」
麼字還沒說出口,白影一晃,頸間一麻,她瞬間失去知覺……
「菲菲!」季楷瑞驚呼,眾保全也不敢上前,一個個全呆怔住。
抱起柳菲菲,楚修澤挑釁地看著季楷瑞:
「小子!想要人,自己趕緊養好傷,別浪費自己、同浪費別人的寶貴時間!知道什麼叫強扭的瓜不甜不?有本事養好傷,和別人來公平競爭,這樣算個P!」
說完,邁開長腿,抱著已經被麻醉液麻昏的柳菲菲向門口走去……
迷迷糊糊間,似乎有簇火苗從胸前竄向全身,將她燒的忍不住嬌吟出聲——
「嗯……」
驀地,柳菲菲反映過來,鳳目圓睜,垂目,看著一顆黑色腦袋在胸前辛勤勞作……
陌生的空間,陌生的地點,還有這個陌生的人……
丫的!她不是在醫院嗎,怎麼到這裡了……
驀地,昏迷前那一幕在腦海裡浮現,那個男人——具體的說,是那個她想強、後來又沒強成的男人,似乎他用麻醉藥將她麻暈了……
難不成,他到醫院就是劫她的色?
媽媽咪的!這淫、男,竟然還趁她昏迷期間對她如此這般,不僅吻她,還脫她的衣服,咬她的……丫的!一腳踹死他!
快速曲膝,使了十二萬分力道的膝蓋用力頂向某某已經蓄勢待發的昂揚!勢必要將此淫男頂的個斷子絕孫!
風雲突變,正在辛勤勞作的狄傲天如猛獸般嗅到危險的氣息,在柳菲菲行動以前,如獵豹般矯健而迅猛地翻身,直接避過了那不可能避開的一擊。
柳菲菲訝然,鳳目怒瞪——KAO!這世上竟然還有人能夠在如此近的距離躲得開她如此凜冽的攻擊?
還未想清楚弄明白,一雙爪子握緊小蠻腰,一使力,嬌小身體滴溜溜轉一圈,來個一百八十度旋轉,轉的她頭暈眼花,剛想發飆,熟悉的帶著淡淡揶揄的聲音傳來:「寶貝兒……你想謀殺親夫?」
驀地,鳳目微垂,一張熟悉的臉映入眼簾,在她身下那淫、男不是狄傲天還有誰?
心下狂喜,卻也不僅後怕,如果,剛剛他沒快速躲開,那……她後半輩子不就……
倏地,俏臉一紅,忙甩掉那種想法,別開話題——
「天!……你……你怎麼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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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