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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萱,劉文的妹妹,十八歲,休學。
簡歷很簡單,人也很簡單,也很瘋狂。
她是一枚毒藥。
也是一枚解藥。
對於雷洛,的確如此。
她天天會來,風吹雨打,一如即往。她總是坐公車,乘坐地鐵,像一個乖極了的小女生。溫柔溫柔地,可愛可愛地,對誰都很有禮貌,和哪個都打招呼。
納蘭夜很喜歡她,哪怕知道她是劉文的妹妹。
「她是劉文的妹妹。」
「那又怎麼樣?」她微笑反問雷洛:「恩恩怨怨,看得淡了,你這做爹的,也應該長大,砍砍殺殺,也要有個限度。江湖,不應該是這樣,你更不應該是這樣。再說,她對你不是一般的好,我感覺得到,我也有過這樣的感情。女人,總是弱的一面,要變強,就會變成我,不男不女。」
「你是最溫柔的女人。」雷洛抬起她的下巴,她笑嘻嘻。
「她還小,別做得太厲害。」
「我不想,可是她的誘惑太厲害。有時候,不知道是我瘋狂,還是她太瘋狂。」
「瘋狂,有時間性。有一天,她會長大,會溫柔而嫻淑,會變成我這樣。現在回想過去,想起了師傅說的一句話。」
「什麼話?」
「如露如電,似夢似幻,朝霞之珠,終為空境。我追求了那麼久,卻還是變成了一個小女人。」她看著雷洛:「離不開你的小女人。就是這樣,打出來的基業,現在在我眼中,已然什麼都不是,只是後悔,沒有早點遇到你。」
「時間不到。」
「別讓她有這樣的感覺。」
「你不吃醋?」
「吃醋你就不要我了。我一吃醋,就會對你心愛的女人下手。所以我知道,要留你,就要不吃醋,為你幸福,為她們而幸福,這樣就好。那姑娘小,不過機靈,看得懂,所以一直會這樣溫柔的對你。」
雷洛不語。
「說你風流,你不是風流的人。可是卻事事風流。這就是常言所說的命裡桃花四方飄,落於塵埃罷。」
「太哲理,聽不懂。」
「就是這樣,簡單的。」
「不簡單。」
「討厭你。」
「我愛你。」
女人哈哈笑,「你就是嘴兒甜,讓姐親親,好可愛的嘴,要含在嘴裡,不放。」
女孩趕了過來,帶著一個不太大的蛋糕,是著名的蛋糕店錦食名府的蛋糕。她告訴納蘭夜與雷洛,今天是她的生日。這一天,她很開心,說是人生最快樂的一天。
雷洛和納蘭夜唱生日快樂歌的時候,她哭了,像個淚水捏成的人兒。
「謝謝。」她連著說了七次。
晚上的時候,納蘭夜讓雷洛送她回去。雷洛開著車。
「不是這邊。」劉萱輕輕道。
「是哪?」雷洛有些奇怪。
「是另外一個屋子,我們家最早的那一座。」看得出來她們家有不少房。
這是一個很有歷史的別墅群。
在上海,越是這樣的別墅,就越能證明住在此地的人是卓爾不凡。
沒有燈光。
「小時候,我們家就住這。」她輕輕道:「爺爺小時候就會很早幫我去買素鵝,還有燒賣,很好吃。他一大早六點就出門,七點回家,我吃完正好上學,可惜,他後來走了,然後爸爸和媽媽就去了國外。我在國外呆了二年,然後回來。你知道嗎?」她看著雷洛的眼睛,「有一個對我很好的黑人老師,竟然想強|奸我。如果不是我尖叫讓他害怕,如果不是當時正好有一個保安,我可能就被他殺了,也可能被他XX了。」
「那樣的話……」
「我的第一次,就給不了你,也許,我們都不會有機會見面。」
於是雷洛被感動。
兩人很瘋狂地做|愛。
一人像母虎,一個是禽獸。原始的本能,在某些故事的引誘與激素之下,會生猛。
她的身體已然發育完全,至少與雷洛最初的想法不同。
很成熟的身體,充滿了少女的幽香。
她扭曲著,讓自己不停起伏,她大聲的叫喚,是雷洛聽過最大聲的一次。
她很喜歡接吻。
吻得深,吻得用力,吻得雷洛窒息。
她可以連續吻雷洛一個小時而不停,她像一個從來沒有機會愛的女人一樣,突然間,發現了愛的美妙,然後就貪婪的著迷,充滿了渴望,不肯停,不能放,無盡地放縱自己。
身體的愛。
感情的愛。
原始的愛。
失去的愛。
她全部要從雷洛的身邊補償回來。
她問雷洛:「舒服嗎?」
「舒服。」雷洛哂然一笑。
「那就好。我喜歡看你滿足的臉,那種光澤,像個孩子。」
「啊。」
雷洛一愣,她的比喻,經常讓他聽不懂。
「我喜歡看你的幸福的表情,覺得我不是一無是處,覺得我還有用。雖然我的用處,不大,就是陪你睡覺。這樣的事情,哪個女人都可以。」
「不是。」
「還有什麼 ?」她立刻興奮起來,目光炯炯有神,盯著雷洛,想要知道答案。
這下完蛋,雷洛只是安慰她,卻不知她會這樣的高興。
他捧著她的臉,看著她的眼睛,發現她的鼻子很好看,「這樣,會讓我覺得我很幸福,有個傻傻的女人天真地愛上了一個她不能愛上的人,會覺得我很有成就感。而且,你現在給我的感覺,不是一個情人,更像是一個朋友。」
「朋友?」
她認真起來:「是真的嗎?」
「是真的。」
她立刻瘋吻雷洛,「太高興了,你真的當我是你的朋友了,我知道,我會成為你的朋友。」
「呵呵……」
「有一天,你會當我是愛人嗎?」
「不知道。」
「那就是有可能,我太幸福了!!」
於是她再一次燃燒起來,挑起了與雷洛的戰火。
兩個光光的男女在一張紅木的床上,滾動著,把身體的氣味散佈滿整個房間。
「你是一個喜歡挨鞭子的男人。」
「什麼?」
「你只吃軟的,不吃硬的。像施瓦辛格一樣。」
雷洛感覺有點疲憊,眼皮要打架,「哪有。」卻強迫自己不睡得太快,他撫摸著她的皮膚,很滑的感覺,像是塗了肥皂一樣的滑。
少女的清香,身體的清香,唇的清香,就像是迷藥,讓男人沉醉。
她把舌頭伸到雷洛的嘴裡,不讓他睡覺。
「你不可以這樣。」
「真的累了。」
「可是我不累,你說我是情人,我就會滿意地讓你睡,可是朋友,就不行。」
「還有這樣的事?」
她很認真地點頭,「因為情人的話,我就是要你覺得很幸福的睡覺呀,可是朋友,你就要讓我很幸福的睡覺,才是好朋友。」
女人的浪漫,男人有時候難懂。
雷洛強迫自己醒來,然後哄著這妞睡覺,讓她安靜得像個孩子,滿意地抱著雷洛,當他是她的泰迪小熊安穩地睡去。第二天醒來時,女人懶洋洋,不讓雷洛起。
「不讓不讓不讓就是不讓。」
「我有事。」
「不行,今天你要陪我。」
「那不行,我那邊有事。」
「就一個上午,我要做一次飯給你吃。」
「朋友,你不是開玩笑吧。」
「從小我就夢想著有這樣的一天哦。我現在是你的朋友,不是你的情人。」她看著雷洛很認真。
短短的時間,雷洛就發現,自己把她從一個少女,變成了一婦女。
她的胸大了。
她的唇更紅了。
她的身體更有女人味。
只是,她卻顯得更清純了。清純到讓雷洛無法直視她的眼睛,無法拒絕她的要求。
她的手藝不算太難吃,不過雷洛很幸福的用餐,然後告訴她,很不錯,要表揚,這女孩就幸福得直轉圈。女人的幸福太簡單了。
小女孩的幸福,簡直是易如反掌。
對於劉萱而言,她只想要一個朋友,一個懂她的人,一個能夠讓她變乖的男人。
為他變乖,也願意為他變壞。
「你是我的藥,你救了我的靈魂。我現在,好喜歡活下去,以前覺得,生活沒有意義,現在變了。你是我的救命神丹。」
「別這樣說,我肉麻。」
「就是這樣。」她好認真道:「我愛你,愛得要死去的愛你。雷洛,你知道嗎?」
雷洛愣了。
愛得太簡單了。
愛得太快了。
這場愛也很瘋狂。
他與劉文,梁子不了結,是注定無有結果。
「帶我走,去天涯海角,幫你洗衣,幫你做飯菜,幫你生娃,只求你帶我走,去哪都行。我不會妨礙你的人生,就是要跟著你走。」
「這……」
「我們是朋友啊,救我出我的海,就是你的責任。」
「可是,我沒有辦法給你這樣的承諾,男人,如果帶一個女人走,就要讓她幸福。」
「我很幸福。」
她甜蜜地抱緊了雷洛。
雷洛發現,她果然是一顆最可怕的毒藥,她的溫柔,遠勝一切刀槍劍戟。
「但是,你知道,我真不可能帶你走。」
「那麼,你就只能收到我遺書了。」
果然是一個變態的女人,本來以為她的瘋狂已然停息,沒料到,這才是真正的瘋狂已然開始。